果然人不能太清闲,否则这脑子就会胡思乱想。
不过偶尔,他也会想起逝修临行前那幕……
他那别扭又骄傲的模样……
还有他捧着他的脸狠狠亲的那口。
他与逝修的约定,这家伙回来了,是不是就要实现……
他不喜欢和男人做爱,更不喜欢被人上,可是一想到逝修,还有那发红的耳朵,他的脸就也跟着有了点热度……
沉重的心情会在这里缓和很多。
他站在窗前,外面一有脚步声他立即听到了,惟公卿往门口望去,这视线才一定格,那门就被推开了。
梅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他左右看了眼,发现惟公卿在窗边,连忙过去了,“主子,出事了!”
惟公卿眼皮一跳,这个事儿,是江沐带着官兵杀到门口了,还是逝修出问题了。
他让梅管家赶快说。
梅管家走的急了,咽了几口唾沫才道,“咱府前那块地让人买了,今儿我看料都拉来了,直接要盖房子了。”
在听他说话的时候,惟公卿连气儿都不敢喘了,他握着拳头,指节都没了血色,他眼前一片空白,无论是江沐来了还是逝修出事了,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噩耗。
梅管家说完,已经做好会刺激的昏倒的惟公卿的光咣当一声掉进了肚子里,虚惊一场,他连冷汗都出来了。
好在他的心理素质过硬,他抿着嘴唇,做了个深呼吸才将视线转向梅管家,后者根本没发现他的心理变化,只是站在一旁等着答案……
逝修交代了,没有大事不能来找他,可是现在出大事了。
惟公卿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懂门口的地卖了会让梅管家如此大惊小怪,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
他跟着梅管家到逝府门口看了看,对方果然已经把建筑拆料拉了过来,地上也画好了线,大门的位置也有标注,和他们脸对脸,难公卿用眼睛量了量,两家之间的距离也就能停一辆马车,这哪有人盖房子盖这么近的。
就算空间不够,那门口稍微错开也行啊,这么个盖法,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家,贯通起来的。
惟公卿问梅管家对方的底细,后者只是摇头,他不知道这块地卖给了谁,他甚至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卖掉的。
由于过去的逝府有鬼宅一说,所以这周围的土地也跟着贬值,房子没人住,地没人买,大家能隔多远就隔多远,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逝府门前一直空着很大一块地,这规模和逝府不相上下,地皮大,又挨着逝府,没人敢打这块地的主意,如今逝府才有变化,这地这么快就卖出去了,两栋房子又这么‘亲昵’。
梅管家激动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过些时候,你准备点礼物,到对面去串串门,也好打听一下对方的身份,如果可以,和他家主子聊聊,让他们把门往后移移,不然这两家太不方便,也不好看,怎么着以后也是邻居,客气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经过多日的训练,天资聪颖的梅管家已经大致的懂惟公卿的口型,他应了下来,可是当天晚上惟公卿就接到了梅管家的汇报……
他说对面那些人只是雇佣来的工人,他们并不清楚自家主子的身份,姓甚名谁统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东家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把房子盖出来,而这宅子,和逝府不相上下,只比逝府华贵,而不逊色一分。
梅管家想办法看到了图纸,也看到了他们的材料,他对惟公卿说,他觉得对方是来找茬的。
惟公卿让他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
第二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雪,这雪越下越大,洋洋洒洒没完没了。
惟公卿正在涮羊肉,梅管家就跑来了,“爷,对面还在干,没有歇的意思。”
惟公卿夹着羊肉顿了下,不过很快,他就将羊肉放到碗里,沾了沾酱料吃下去了。
这涮羊肉在大洹是个很平常的食物,特别是一到冬天,是许多人家必不可少的驱寒食物,可大洹这着肉,就是扔到锅里和蔬菜一起煮熟,然后配着咸菜等口味略重的食物吃下,可惟公卿这个不一样。
桌上除了新鲜的羊肉与蔬菜外,还有粉丝,鱼肉虾肉捣出的泥等等很多梅管家过去没想过可以放到锅里和羊肉一起涮的东西,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普通的食物罢了,惟公卿吃的那个酱料才让人垂涎。
芝麻酱,放上各种调料,里面又加了他辛苦种植出来的‘赤月’。
自从惟公卿第一闪将他的赤月扔进锅里,日后逝府经常会在菜里看到那红色的身影,不过惟公卿后来没到他那去‘偷’,和他要了一株自己种着,梅管家有时候很郁闷,他精心烙印伺候的赤月,没有惟公卿随便养的长的好,惟公卿的赤月又红又亮,他看着都淌口水……
每每这时梅管家就觉得心酸,明明是那么名贵的花草,竟然被这个恶劣的主人训练的他一看到就想吃……
他这是怎么了……
锅里的汤汁正在翻腾,惟公卿却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一抬头,见梅管家正看着他手里的碗咽唾沫,他已经习惯了这老东西来蹭饭,反正逝修又不在,他示意梅管家坐下一起吃,涮羊肉,就是人多才吃的热闹。
梅管家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盛了碗饭,从配好的酱料里舀出一些,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过去他很排斥,毕竟对那赤月感情不一般,可是现在他发现,这又热又辣的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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