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略头疼,觉得韩跃把头疼的毛病传给自己了。
“等你销假上班,你把楼下的房子退了,跟我住在一起,这总行了吧。”
“我等不及。”
韩跃撅着个大嘴。
“两天我在家里就烦得要死,我就打算在家里住一个礼拜,然后去你那里住。咋样!就这么定了吧。”
“在家里住满一个月。”
“你们就是太小心翼翼的,你看我,恢复得多好,其实我现在上班都可以,这点伤不算个啥。住一个月那时间都浪费了,我是这么琢磨的,今天十号吧,我到你那住,住到二十号,我就去上班。其实没多大工作量,扫街巡逻抓个小偷通个下水道的,简单得很,用不了一个月的。”
“二子,医生让你休养一个月。”
陶略皱着眉头,这小子有些太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儿了。
“就在家里养膘啊,才不要咧,就这么定了。”
手一挥,他做了决定。
“你要这么早上班,那你也别去我那里住了。”
“为什么?我们是两口子!”
陶略捏着他的腮帮,用力捏了捏。
“你还知道我们是恋人啊,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啊,你现在逞能,落下病根,老了成个药罐子,三五天地上医院,那时候我们都老了,我都成老头子了,我还要背着你去医院?你到老了还折腾我是吧?这么不长脑子呢,身体不是你的?这么爱岗敬业。给你涨工资啊。”
“派出所人手不够啊。”
“不差你一个。你要是坚持过早上班,好,你递交辞职信,我养你。”
韩跃一拍床。
“陶略,你比我哥还恨啊。”
“两条路,第一,按着你的计划上班,你就辞职之后住进我那里。第二,在家里住到销假,上班前一天搬到我那里。说吧,你走哪条路?”
兔崽子不知道谁对他好,工作忙,你是先进工作者,你日夜部分天天加班,有什么用?你翘了辫子老板能很快找到接替你工作的人。身体要紧,怎么就这么回家?躺在血泊里呼吸很弱的,不是他啊。
流了那么多血,手术挺长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属耗子啊,撂爪就忘。
“哪条路我也不走,你跟我哥一样是个暴君!”
陶略眯起眼睛。
“这几天,我对你太好了,把你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是吧。”
“你妨碍我工作。”
坚决不向恶势力妥协,陶略有时候太霸道了,不听他的不行,但是他们派出所就那么几个人,管理范围还挺大,他都好了,再在家里赖着不上班,哪有这样的。
陶略点了点额头,想起点事儿。
“哎,我记得你住院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一句,我就是你的光,是你的信仰。你说过这样的话。”
啊?说过吗?平时他话多了,这样的话他都说过?
陶略站起来。把他的鞋子踢过来。
“穿鞋,赶紧的。”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要穿鞋啊?干嘛去?老实地穿了鞋子,陶略捏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不走就推着他,把他拖到门外,墙角那边,他家是第一家,墙上有标语,支持计划生育,只生一个好,这条标语一直存在。
不过呢,还有其他的标语。
陶略把他推到一条标语的面前。
“念!”
韩跃都快哭了,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界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用这一招治他!
“快点念!”
阴沉下声音,不怒自威。韩跃逼不得已,念着。
“坚决贯彻党的方针政策。”
陶略憋着笑,脸上不带出来。
“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我听你的话,我不早早的上班了,我在家里把身体养好了,月底的时候再搬去你那里。”
韩跃耷拉着脑袋。他这辈子算完了,一辈子别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被他哥,陶略,管制一辈子。
陶略咳嗽了一下,暗笑得他肚子快打结了,这个二小子啊,咋就这么好玩,能让人笑得下巴都脱臼了。
服了。
狠狠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韩跃抬眼看他,委屈得要命,比三姑娘看不见爸爸更可怜。
陶略的心呐,被他搞得软软的。哎,这个二小子啊,这个活魔怔啊,咋就这么牵动自己的心呢。
受不了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
拿出自己的钥匙串,从上面解下一个防盗门的钥匙,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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