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正要说话,只见一个老人已经从木屋里走了出来。说是老人,那人也不过五十多岁,只是衣衫脏乱,满面的胡须,模样跟谷雨心里想的简直查了十万八千里。谷雨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急忙躬身道:“老先生。”
云烟急忙道:“我师父名号静远。”
谷雨急忙又躬身道:“静远师父。”
静远这才心满意足,看着一旁的林道,抬起了眉毛道:“赶快把人扶进来。”
谷雨和云烟急忙将林道扶了进去,那屋子里却很干净,只是有些潮湿。静远将林道腿上的布条解开道:“伤得不轻啊。”
谷雨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求师父一定要救他。”
静远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看这伤势,还不至于致命,云烟,赶快去烧点热水。”
云烟应了一声匆匆跑了出去。谷雨在旁边看了一会,实在不忍心,便道:“我去给云烟帮忙。”
他不等静远回答便跑了出来。云烟正在生火,看见他吓了一跳,站起来道:“你怎么跑过来了?”
谷雨淡淡一笑,蹲下来看了看道:“我帮你烧水。”
云烟一笑道:“不用了,看你的手我就知道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哪里会干这个?”他见谷雨红了脸,便道:“你脸上都是泥,赶紧去洗一洗吧。‘
谷雨见他指向远处的小溪,不由有些害怕,他打小便十分怕蛇,刚才留下了阴影。云烟笑道:“放心,这里种的都是那种驱蛇的药草,不会有事的”。
谷雨被他看出了心思,不由尴尬地一笑,跑到溪边洗了脸,透过溪水,他看到自己额头上的伤痕已经结疤,只留下深红色的一道血痕,他也不敢轻易触碰,便草草洗了一把。云烟正鼓着腮帮吹火,看到他的样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谷雨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怎么了?又流血了?”
云烟摇了摇头,愣了半天才道:“你长得真好看啊!”
谷雨面色一红,但他反应敏捷,随即蹲下身来,从云烟手中接过梧桐做的吹管道:“我来吹吧。‘”
云烟也不计较,自己从锅里舀了一勺温水送进了屋里面。谷雨凑到锅炉边学着云烟刚才的样子使劲吹了一下,忽觉得眼前一黑,霎时被浓烟呛得满面通红,咳嗽几乎掉下泪来。云烟哈哈一笑,从他手里夺过吹管道:“就说你不行了吧,还是赶紧给我吧。”
谷雨揉着眼睛退到一边,咳嗽着埋怨道:“怎么这么呛人!”
云烟眯着眼睛一笑,道:“你不用问了,赶紧去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谷雨喔了一声,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没用,便又咬着牙走了进去。静远已经将林道的伤口作了包扎,伸手指了指一边的铜盆道:“把这盆水倒了吧。”
谷雨急忙走过去端起盆子,见里面一片鲜红,心里又是一酸,跑到门口泼了出去,自己终究觉得内疚,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林道直到第四日早晨才醒过来。那时候谷雨正在跟着云烟在外面采野菜,忽然听到静远兴高采烈次喊他回来,心里一急,扔下手里的东西便跑了回来。林道含笑坐在床榻上,叫道:“谷雨。”
谷雨一下子就掉下泪来,跑到他身边哭道:“吓死我了,我多怕你醒不了了。”
林道抬起手替他擦了泪道:“我这不是醒了么,别哭了。”
谷雨哭着咧嘴一笑:“疼不疼啊?”
林道笑着摇了摇头道:“还行,就是有一点痒。”
谷雨这才笑了起来,慌里慌张地问他饿不饿,渴不渴,一旁的静远笑道:“你瞧瞧你的样子,活像一个欣喜若狂的小媳妇儿。”
这句话说的林道和谷雨都红了脸。云烟眨了眨眼道:“师父知道谷雨容易脸红还老逗他。”
谷雨面色潮红,看到林道满目温情地看着自己,不由也有些讪讪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林道的腿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留下了极大的一个伤疤。两个人怕外面的人担心他们,也不敢久留,等到林道能下地的时候,谷雨便琢磨着出谷回林府。
“啊?”云烟露出了极失望的神色,他从小生活在深谷里,静远又不准许他随便外出,从小到大一个朋友也没有,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与谷雨几乎无话不谈,如今遽然离别,心里十分伤感。谷雨心里也难受,但想到耶律昊坚不知已经急成了什么样子,也不能再在这逗留,便道:“你有空了可以到林府去找我们啊”。
云烟嘟着嘴道:“你又不是林府的人。又不能天天呆在林府里。”
谷雨沉默了一会,道:“那我有空来看你。”
云烟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谷雨迟早都要离开。他跑进屋里帮谷雨和林道拿了些草药出来,红着眼眶道:“把这个带在身上,我送你们出去。”
谷雨点点头,又和林道一块去拜谢了静远师父。静远昨日就知道了林道是林府的三少爷,心里一直赌气不肯理睬他们,见他们前来辞行,也不回头看,只背着身子道:“知道了。”
林道踌躇了一会,拱手道:“静远师父的救命之恩,林道毕生铭记,日后若有什么嘱咐,林道一定竭力相助。”
静远依旧没有说话,谷雨看了云烟一眼,鼓足了勇气道:“请恕谷雨多嘴,师父隐居修行,自然让人敬仰。只是云烟年纪还小,若是一辈子困在这山谷里,实在是可惜了。人生一世,总要见一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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