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过去坐啊!”陈文昭是个迷糊性子,就算发觉这人不对劲也没怎么深究,起身就拉着男人去客厅坐下,身后大狗堆成了一团,瘫在地上惊悚地望着闯入者,低低嗷呜起来。
“警察同志,怎么称呼啊?”陈文昭给男人倒了一杯茶,坐在他侧面的沙发上,和气的笑。
男人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还在玄关老实趴着的大狗,有点迟疑,转眼看到陈文昭鼓励的笑容,才缓缓开口:“小……小瑞……”
陈文昭瞪大眼睛,反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似的,笑开:“哈哈,原来您叫肖锐啊,我差点听成小瑞了,哈哈哈……肖警官,喝水!”
接过茶杯,男人皱着眉尝试着喝了一口,就听见陈文昭说要去喂狗,抬头就看见人起身走了。
“味道怪怪的……”盯着陈文昭的背影目不转睛,男人声音很小的嘟囔,眼睛里映出陈文昭细心地抱着大狗哄着,然后笑眯眯地去厨房拿狗粮,男人死死捏着玻璃杯,发出咔咔的怪响,玻璃杯开始裂出狭长的纹路。
“主人……”男人张口低低地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毕业事情有点乱,我稍微慢点更新,大概隔两天更一次吧,那个……求谅解……
10、银发 ...
夜幕下的古董店里晕出一片暖黄的光,灯笼造型的古朴台灯微弱的白光只能照亮书桌周围一米见方的地方。坐在书桌后的老板倚着椅背,身子被分割成半明半暗的两部分,一张脸全藏在了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只能看到细长的烟袋探出一头,在光影下香雾缭绕。
“不捉回来么?我们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诶!”小伙计站在书桌前,手里扑棱着足有半人多高的黑色大狗,大狗锥子似的牙齿雪亮雪亮的,蹭着小伙计的手背,嘴里叼着一个张开的锦盒,上面好几处已经破掉了。
“明明还没到能化成人形的修为,偏要逞强,还强行冲破我的结界……就算神兽天生蠢顿也要有个限度!”没了白日里的热情好客,老板的声音音韵优美却好像裹了一层霜:“不听话的就总得给他的苦头吃,也让他长长记性!”
“这也不能全怪神兽,当初那个小研究员冒失,割破手指把血蹭在玉化的神兽上,稀里糊涂的完成了签订血契的步骤,神兽任他做主人,抵死保护也是没办法的事嘛!现在神兽兽性未脱就强行化成人形,完全没有人的意识,要是被那个小研究员发现,当成怪物送去什么地方,就麻烦了……老板,你不是要见死不救吧……”
“做这个结界可费了我不少劲儿呢……”老板不爽地眯眯眼睛,伸手捏起大狗嘴里叼着的锦盒,狭长的锦盒早就破烂不堪,稍稍动一下,就有碎屑掉下来。
他怎么忘了,他家老板最喜欢记仇了,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小伙计一时无话,只得默默看着自家老板捏着锦盒把玩来把玩去,最后伸手一攥,锦盒化成一团灰烬。
“说起来能冲破我这个结界,那小东西也受了不少伤……”
“所以也算罚过了,不如……”
“不如?不如就让我看看他怎么自生自灭,其实那小东西变回原形的样子更可爱些!”
*
“肖警官!”等到陈文昭喂完狗回到客厅,却是找不见肖锐的人了。一边喊着,一边在客厅里转一圈,裤腿忽然被自家大狗叼住,大狗还委屈地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
陈文昭低头一看,就在沙发侧边,铺了小毯子给狗睡觉的地方,一个大男人正倒在那里,头倚着沙发一侧,睡的死沉。
“呜……呜呜……”大狗因着自己的地盘被人侵略,发出不满的呜咽。
“肖警官,醒醒,你这样睡是要着凉的……”陈文昭忍不住去推推肖锐。
“嗯……”迷糊地发出绵绵的声音,肖锐翻个身,直接仰倒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抓抓肚皮。
陈文昭皱起了眉,半天,终究是泄气地叹了一声,俯□拉起肖锐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算了,我扶你去床上睡吧……”
肖锐个头跟自己不相上下,看着也不胖,可是身上死沉死沉的,陈文昭费了牛劲才把他拖到卧室,咚地一声把人扔到床上,肖锐的t恤蹭起来,露出小半个身子,肌肤还挺白。就是因为皮肤浅,身上那些殷红伤口才明显。
陈文昭吓了一跳,凑近去看,一道一道,全像是被鱼线勒出的细口子,伤口是新的,好多地方都还没愈合,碰一下,就能渗出血来。
倒抽一口凉气,陈文昭心想,这当警察的,真是不容易啊……摇着头,人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再回来,倒是抱着个医药箱。
肖锐睡的死,陈文昭摇了半天也不醒,只好由他去。自己上手脱掉他的上衣,看他头上还带着个棒球帽,陈文昭也顺便帮他摘了下来。就是这一瞬间,盘在帽子里的一头长发全都倾泻下来,铺了一床。陈文昭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这头发,竟是银白色的!
陈文昭是迟钝,可也不是傻子,看到这一幕总也能发觉一点不正常了。伸手摸摸那发丝,冰凉如玉的,触感极好,陈文昭叹了口气。不管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总也受伤了,先上了药再说吧!
也许真是今晚上倒霉到家了,上个药也是不顺利,伤口不碰还好,一碰就渗血,肖锐因为疼,睡的不安稳,嘴里呢喃出声,伸手就往陈文昭身上抓。一番折腾下来,倒是陈文昭胳膊上被抓出几道血檩子。
“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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