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看,然后发现,照片上素描的细节真的很像我,他的嘴唇像我,他的大白腿像我,他的臀型也像我。
这分明就是我。
我的眼眶有些热,我开始怀疑,那个东爷,就是我的东子。
——
我去找东子了,保镖拦住了我,我指了指照片,又指了指我自己,保镖把我放了进去。那是一个很大的别墅,管家让我进去等,但我不想进,我不确定东爷到底是不是东子,如果不是,我在门口,正好可以转身走。
我等了差不多两个钟头,终于看见了车的影子,他正在和美女司机谈着什么,等他转过身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是东子,东子是真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他是我的东子啊。
我扑过去抱住他,他的身体反射性僵硬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艳,然后我听见他说,你做我女朋友吧。
我的东子不记得我了,他竟然不记得我了。我告诉他我叫关越,他大概不清楚这两个字怎么写,还夸我名字好听。
我进了大别墅,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等着他进来,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该走,可是,他如果是东子,我走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眼睛瞎了,非说我是个女的,要跟我结婚。我抓着他的手往我的ròu_bàng上压,我说,你摸到了么。他点了头。我又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我说我叫关越,关心的关,越界的越。我开始想,我就这么跑过来找他,是不是一种越界。
他面无表情地重复说,要跟我结婚。我呆愣着被他戴上了戒指,然后听他说完时间转身就离开。
我想说,我还没答应你的求婚呢,我想喊,你给我回来,说清楚,但到了最后,我选择抬起手指,亲吻上他亲过的地方,像是间接接吻。
我一个人太久了,我想跟东子在一起,即使,他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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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我们总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穿着西装,手挽着手,向宾客宣告我们的幸福。所以我没办法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扮成女人,才能跟他一起踏上红毯。我看着我们的结婚证,我名字下面的性别女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我拒绝了我的婚礼,东子回了句哦,然后就没有下文了。我们结成了夫妻,但他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但我想不明白。
我试图跟他解释我的想法,他告诉我如果公开了我男人的性别可能造成的一系列后果,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的家庭和地位会相差这么多,我只能说,怎么这么麻烦。
怎么这么麻烦,我只想跟我的东子在一起,可他现在失忆了,不喜欢我,我们之间除了性别一致外,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性格爱好不同,身份地位不同,成长经历不同,我看不出来,我们有一丝一毫能够相爱的可能。
他对我极好,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让我心惊胆战的隐患,让我辞了工作听他的话去上学。
每一件事都是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想每件事都依赖他,做他包养的金丝雀,我用蹩脚的语言反驳着他的安排,他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对待我像是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可他越这样,我心里越难过。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做个依附着他的人,他不开心,不高兴了,就能把我随手丢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说了很多很多让我事后无比后悔的话,还在气愤之中砸伤了他的额头。
他没有责怪我,他很冷静,冷静得让我绝望,我期盼能打破他的表象,让他漏出柔软的感情,但我用错了方法。
辛东带我去见他的爸妈,可我实在喊不出爸妈,我连我亲生父母的记忆都快磨没了,十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
辛东没有再劝,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思维方式和处理方式。我看似已经成了他最亲密的妻子,但一点也没有走进他圈下的圆圈里。
聚会不欢而散,我以为他会训斥我,但他没有,我以为他会上了我,他也没有。
我想了一晚上,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娶我,如果他不是个gay,他娶我做什么,难道只当一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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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清晨想去找我的朋友,问问这种情形我该怎么办,对了,还要告诉他们我结婚了,一天不见我就结婚了,这速度有点快。
我骑着车,到了酒吧门口,然后我发现酒吧上面贴着大大的封条,我问周围酒吧的员工,他们说我工作的酒吧不知道怎么了,昨天连夜就搬走了,我抹了把脸上的汗,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不接,后来挂断了我的电话。给关岩打电话,则一直是关机提示音,其他泛泛之交的酒吧同事也打了几个电话,大多都是,一夜之间没了工作,又要出去找了,老板连工资都没结,连夜跑了,我听完了第三个同事的抱怨,出门,掉转了自行车的方向,我得去问问辛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进门的时候,辛东正在吃早饭,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的美食,辛东拿着汤匙的样子,可堪赏心悦目。
我的耳边突然回响着同事的话,“干了大半年,马上就到结工资的时候了,谁能想到,老板一晚上就不见了,打他的电话,倒是能打通,直接跟哭丧一样说,身家性命被威胁,直接逃命去了,操他妈啊,逃命前记得把工资给我结了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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