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冯纳队长。”他礼貌地微微颔首。
“祭司大人,您……”对方惊讶地看着他的打扮和腰间挂着的佩剑,“这是去练习剑术了吗?”
“……是的,有问题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礼貌地回问道。
冯纳不住地摇头:“当然没有!”
“那么我先走了,愿女神的光辉护佑你。”
冯纳等他走远了才到训练场看了看,看到那根被弗拉西斯劈砍过的木桩,他在心里估计了一下,觉得非常惊讶。
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平时没什么多余的娱乐,所以他们进餐的时候偶尔会交流一些有趣的事情。这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他们确实有这样的习惯。
也因为这样,还不到半天,几乎整个骑士团都知道了一件事:新上任的fǎ_lún纳德祭司看起来像个长相漂亮的普通施法者,却拥有相当于五阶骑士的近战实力。
☆、交锋
谁也不知道汉普顿和弗拉西斯是什么时候对上的,虽然他们彼此看不顺眼的理由是那么显而易见:汉普顿敌视贵族,而弗拉西斯恰好是个大贵族。
但他们甚至还没有正式交谈过,能做到这样针锋相对也确实挺不容易的——主持晨会的莫西祭司无奈地想。
“我并不认为莽撞地进攻是个好主意,”弗拉西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敌人敢这么大胆地驻扎在城市附近的森林里,一定拥有什么特殊手段可以对付我们。”
“贵族先生害怕的话,就回公爵府去啊,那里有重兵把守,安全得很。”汉普顿毫不留情地刺了他一句。
他说得讽刺,但弗拉西斯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连荆棘城的高级魔族我都正面对抗过,就不劳骑士长替我担心安全问题了。”
莫西祭司悄悄擦了擦额头上淌下的冷汗,然后压低嗓子咳了一声。
“两位,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伙半兽人强盗比较好……”
“您说得对。”弗拉西斯笑着附和,然后补充道,“只要骑士长不要再在语言上对我进行无理的攻击,我就会很乐意和他一起讨论问题了。”
“呵。”汉普顿笑了笑,不再说话。
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稍微缓和下来,莫西祭司松了口气,开始继续会议进程。
虽然晨会因为两人的各退一步得以顺利结束,但汉普顿显然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弗拉西斯,他在会议结束后拦住了年轻的金发祭司,并且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来:“听说贵族先生的剑术不错,切磋一下怎么样?”
这不是在蓄意挑衅还能是什么?弗拉西斯挑了挑眉,柔声道:“骑士长先生,我是个牧师,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法师……但无论我是牧师还是法师,你都不应该对我发起比试剑术的邀请,不是吗?”
他湛蓝的眼睛里有一丝嘲讽,但掩饰得很好,只有近在咫尺的汉普顿看见了。
“……可我就是想看看,剑被握在贵族手里,到底还能不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骑士又欺近了一点,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尊敬的贵族先生,你是把它当作剑,还是当作砍刀?”
弗拉西斯皱起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过度亲近的动作,终于不再有耐心再理会他,转身朝牧师院的方向走去。
他发现自己一向足够的耐心在面对汉普顿布兰登的时候总会变得格外匮乏,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弗拉西斯确定自己清晨到训练场练习剑术的事被传开,是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一个骑士团的见习骑士,看起来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知道被谁推出来当试金石,就那么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问他:“fǎ_lún纳德大人,我……我可以向您请教一下剑术吗?”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别紧张,先站好再说话。”
这名见习骑士身高和他差不多,在同龄的孩子里算是身形非常高大的了,但站在他面前还是像只小狗一样,乖乖听话,一点也没有该有的气势。
“是谁让你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到处宣扬我有修习剑术这件事。”弗拉西斯将目光转向在门外偷听的一群骑士,有些哭笑不得,“把我房间里的光线都挡住了,还指望我发现不了你们吗?”
一群穿着铠甲的骑士悻悻地走进房间,为首的正是那天弗拉西斯遇见的小队长冯纳。冯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声解释道:“很抱歉,大人,小伙子们听说以后非要看看您的剑术……”
“那你就把这孩子赶来当试验品?”弗拉西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看了那名见习骑士一眼,“他的实力有二阶了吗?这样对年轻人不太好,冯纳小队长。”
见习骑士和他家小弟的年龄差不多,弗拉西斯可没有欺负这样的孩子的习惯。
冯纳干笑着承认了小骑士确实只堪堪到达二阶,然后迅速换了另一个人上来。
“嗯,四阶……试试看?我不会施法辅助,所以把握还真的不太大。”弗拉西斯眨了眨眼,“但能不能先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你们对我的近战实力这么好奇?”
这实在不太寻常,一般来说谁会在意一个牧师的近战能力呢?凡是高阶施法者通常都会被默认需要近战者的保护,但这群骑士居然还组了一个小队来试探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弗拉西斯不认为他们对他有敌意,至少从开始到现在,他没有感受到这群骑士对他有任何不好的念头。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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