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一架侦察机。”身边一个同样卧倒在地的战士也探头看过去,“没有下蛋,也没有打枪。”
“那就是说,轰炸机随后就到?”魏承恭从地上爬起来——同时这么做的还有许多同志——拍打身上的尘土。
“不一定。一般来说侦察机来了以后不久,就会有很多飞机飞过来,不过后来这些飞机不一定会下蛋,他们有时候直接就向远处飞去了。”说着话,这个战士看着魏承恭直发愣:“傅先生,您是怎么卧倒的啊,怎么胸口上都是泥?”
“有什么不对吗?”魏承恭看了一下胸口,又拍打了两下。
“卧倒的时候,胸口是不能贴在地上的,如果有炸弹丢下来在附近爆炸,你就会脑袋一懵,然后被震得吐血。”这个战士笑着解释,“最好是用手臂把上半身架起,稍稍脱离地面,同时张大嘴巴。如果有炸弹掉下来爆炸,就大声喊,听教官说,这样可以保护耳朵和肺部——先前看你那个卧倒的动作挺麻溜的,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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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长征开始23
(端午节啊,好想吃清水粽,可惜身在广东,这里只有咸粽和甜粽,拿着这东西我是当糯米饭吃的)
虽然满身的极品装备,不过等级毕竟摆在那里,魏承恭走不多久,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前一两天勉强坚持了下来,等到第三天之后,他就觉得脚上又肿又痛,小腿又胀又重,大腿上还好,肌肉筋骨什么感觉都没有。注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且只是肌肉筋骨感觉不到什么,皮肤上还是有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
脱下靴子袜子,挽起裤脚,把肿胀的脚往木盆里热得发烫的水里一泡,魏承恭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真舒服啊。”
“傅先生,您以前没有走过长路吧?”跟他一个木盆洗脚的战士嘻嘻笑问道。
魏承恭苦笑,“一看就知道了,我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
“您家里是地主吗?还是大资本家?”这个战士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怎么?想要打倒我?”魏承恭笑mī_mī地反问道,“按照你们的阶级划分标准,应该算是城市小资产阶级……嘛,托你们红军的福,现在倒是成长了不少(跨时空贸易,肯定赚钱^-^)。”
“托我们红军的福?”战士莫名其妙,我们红军一直以来都是要打倒资产阶级,怎么还能让人发家致富?
“低买高卖,投机倒把嘛。把你们根据地出产的东西运到外面卖了,把你们红军紧缺的东西从外面运进来,这么不断来回,挣了点儿钱。”
“哦……”战士点点头,转念却又疑惑,“那……傅先生,你怎么又跟我们一起转移呢?你要买卖东西,应该往根据地去啊。”
“这个……”魏承恭想了想,这才答道:“跟你们一起走,有意思。”
“有意思?”战士更不明白了:走路,打仗……这有什么意思?
“不说这个,我们今天走了有一百多里吧?”现代来的魏承恭当然没有估计行程的经验。不过,自己走得这么疲惫,肯定走了不少路,对吧。
这一说周围一圈红军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好笑起来。
“怎么回事?”魏承恭不明白战士们为什么发笑,纳闷道:“没有一百里?”
一个战士摇头。
“九十里?”
这个战士还是摇头。
“八十里……七十……不会连六十里都没有吧?”魏承恭心虚了。
“六十里。我们今天只走了差不多六十里。上午三十,下午三十。”这个红军战士答道:“你看,同志们到了这儿,都轻松得不行。”
魏承恭转回头看看,果然,同志们还有精神围着篝火,讲故事、下棋、温习功课什么的。
这是大部队,不像游击队一样害怕小股敌人的偷袭,而这个年代也没有夜间轰炸,所以点篝火很正常。
“才走了这么点儿啊?”魏承恭傻眼了——同时对飞夺泸定桥,以及后来的三十八军的红军的飞毛腿有了比较直观的印象,“你们还真是铁脚板。”
“没什么,我们早就习惯了。”这个战士回答得很随意,“不过,傅先生,要走长路,你还得练呢。眼下我们走得不快,你就跟得这么累,这要是急行军,你非得掉队不可。”
魏承恭点头,这个确实得练——不过也无需刻意去练,反正自己要跟着红军一起跑一万多里,跑完了估计也就练出来了。
只是,这种速度,跟传说中其疾如风的红军可完全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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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军事指挥这方面自己是绝对插不上手的——一来自己不可能越俎代庖,二来则是因为水平太差(准确地说,该说是没水平^=^)——不过魏承恭依然对于红军的决策很感兴趣。
这也难怪。男孩子么,哪个不向往着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所向披靡?更不用说他还是身处于自己最向往的一支军队之中。
眼下听闻红军的行动如此之慢(其实日行三十公里,按白党军的标准已经不算慢了),虽然知道红军的指挥者都是了不起的军事家,他还是不由得担上了心事:红军不是轻装了吗?为什么还是行动这么慢呢?难道,还要因为行动迟缓,在湘江一役中吃上一个大大的败仗?
“难道是因为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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