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是村子里的一个怪人。
他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小时候有些傻里傻气的,长大后也很少与村子里的人交流,最后还是当时的村长好心帮他娶了一房媳妇,让他过上了好日子。但是他有一个爱好,总是喜欢往祠堂里跑,或者说喜欢去看望住在祠堂里的余东,一年四季天天如此,家里人说他他也不听,反而在这事情上犟的厉害。包括后来余东变为了“老神仙”,祠堂变成了村里人心中的圣地,他也依旧如此,而且余东好像对他也很特殊,其他人说不了几句话,但是和老刘头好像一直都有说不完的话。
余东去世的那年,老刘头不顾子女的反对,在村子的坟地跟前盖了一个小屋坚持要搬进去住,几个孩子看劝阻无果后,也就只能每天给他送送饭顺便照顾一下他。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老顽固,老了老了偏偏要作死,自己一个人住的这么偏,身边没个人照顾,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可偏偏这老头转眼间快90岁了,成了村里的活化石。甚至村里有人开玩笑说老刘头肯定是因为离老神仙住的近,沾了长寿之气,所以活个100多岁没问题。
陆铭几人来到老刘头所住小屋时,老人正在屋里刻石牌,石牌这种东西是当地的一个特色,选取的都是一些有特点的颜色鲜艳且形状扁平的石头,在上面雕刻上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图案、文字,有祝福、保佑、辟邪的含义,样式多种多样,小巧而精美,连梁汉生的爱人祝文莉都忍不住在村子里买了一些。
不过老刘头手里刻得石牌,显然和他们在村里见到的不一样,首先颜色上整体偏暗,大多数显得灰不溜秋。其次在图形和文字上也有所不同,村子里的大多数刻得是一些犹如“平安”“吉祥”“如意”之类的词,图案也多选取的是一些龙、凤、龟等祥瑞之兽。而老刘头刻得却很简单,正中间刻得像是人的名字一般,周围也只是寥寥点缀一下,看起来就普通多了。
祝文莉忍不住就问道:“老大爷,你这个刻得怎么和村里的不太一样啊?”
老人这才仿佛发现有人进来了,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祝文莉,而众人也借着房间仅有的光线将老刘头的样貌看清楚。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整张脸上仿佛没有一丝水分一般,仅有的一层皮紧紧的贴在面颊骨上,如果不是他能说话喘气,估计旁人都快把他当成一具干尸了。天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明明感觉这老头下一秒仿佛就要西归了,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祝文莉被他盯得有些发毛,连忙躲在丈夫背后,露出半个脑袋。
“老爷子,我们是来这旅游的,想跟你打听些事情,不知道您方便不?”陆铭见状忙开口道。
“不方便。”
陆明“”
这老头不按套路出牌啊,陆铭心想。这时还是梁汉生机智,他看老人对刚才自己媳妇的话有反应,便连忙问道:“大爷,您这雕刻的石牌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啊,能不能给我们说说啊,我看还怪好看,想买一些带回去。”
“哼”老刘头一声冷笑“我这当然不一样,我这些刻得是给死人用的,你带回去给谁用?”
梁汉生顿时心中也是直骂娘,这老头也太损了。
“刘大爷,我们跟您直说了吧,我们是想跟您打听一下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老鬼的人,这对我们很重要,说实话,这人能要了我们的命。我们整整在村子里打听了快两天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只能找到您这儿了。还请您老帮帮忙。”陆铭一看老头脾气比较古怪,索性也不说哪些虚的了,而是直接说明来意,梁汉生夫妇这时也是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老刘头,他们也明白另外两组一直没有消息,老鬼那组更是今天早上就联系不上了,所以这个老头或许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也许是说了实话的缘故,也许是三人的真情流露。老刘头竟然出奇的沉默起来,没有再出言挤兑众人,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根皱皱巴巴的香烟放在嘴里,陆铭见状连忙把火递了上去。
老刘头深吸一口烟,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村子里确实没有叫老鬼的,老汉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子还不糊涂。”
陆铭三人听到这,只觉心中一暗,难道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么,现在距离任务时间只剩不到6个小时了,苦苦寻找了快两天了,竟然连一丁点老鬼的线索都没有,众人不禁有些失落。还好,老刘头的下一句又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不过,老汉我想给你们将一个故事,一个埋藏在我心里几十年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会对你们有帮助。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我是疯言乱语,没想到今天这故事只能讲给你们这些外来人听了。也好,也好,总算不用将这些带到棺材里去。”老人一时间仿佛变得很惆怅,话不禁多了起来。
老刘头讲的故事要从他还是一个放羊娃的时候说起。老刘头从小就比较木讷,人也不太会说话,村里人总觉得他有些傻,与他同龄的孩子也不愿意和他玩,仿佛这种傻是会传染一般。但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这人是外村的一个中年男子,三十来岁才倒插门进的村子,平日里也是个闷葫芦,不爱和人交流。但也许正是因为共同的性格,年龄相差近三十岁的两人竟然成了忘年交,每次老刘头放羊都会跟在这中年人身后,而中年人也会给老刘头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此外,中年人还有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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