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桓冲华夏点点头,示意他没有大碍。然后,众人打起精神来,完成了手术最后一步。
彼时,已经过了半夜。
剩下的事情留给助理们处理,华夏和鹿桓先出了手术室,还不等舒口气,就见康康的父母围了上来,问:“怎么样,医生?”
“手术很成功,不用担心。”华夏对他们笑了笑。
夫妇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突然又有些情难自禁,再一次跪在了华夏面前,满脸热泪的说:“谢谢你,医生。”
华夏又被吓到了,赶紧扶起了他们,说:“别这样,救人治病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再说了,主刀医生是他,又不是我。”华夏说着,有些尴尬的指了指鹿桓。
鹿桓耸耸肩,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啊……
安抚了那对夫妇之后,鹿桓和华夏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路上,鹿桓帮华夏摘掉了帽子,说:“没想到会忙到这么晚,累坏了吧?”
“有点。”华夏整理了一下被压扁的头发,问:“这会几点了?”
鹿桓找了一间就近的病房,趴在玻璃门上瞟了一眼,说:“一点了。”
“一点了?”华夏一惊,“华熙该在家里等急了。”
“瞧你说的,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都这个点了,等不着你应该早睡了。再说,咱这工作比较特殊,随时熬到半夜,他又不是不知道。”
华夏想了想,觉得也是。
两人去到了更衣室,华夏换上了衬衣,刚要扣扣子,却听鹿桓大惊小怪的问了句:“你脖子上是什么?”
华夏摸了摸脖子,问:“很明显吗?”
鹿桓眼皮急跳了几下,“这是吻痕吧?你可别告诉我,你偷偷摸摸交女朋友了!”
华夏脸上一黑,“你胡说什么呢。”
“那这是什么?”鹿桓指了指华夏的脖子。
“昨晚可能吃到了刺激性的食物,有点过敏了。”
“过敏?”鹿桓怎么看都觉得不像,这一块一块的,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吸出来的,于是伸出了手,抚上了华夏的脖子,想着为他检查一下,却冷不丁听到了一声质问:“你想对我爸做什么?”
鹿桓一个激灵,回身看向了突然冒出来的华熙,问:“你小子怎么来了?”
“爸爸一直没回家,我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了。”华熙说着,上前了几步,给华夏扣上了扣子。
华夏攥住了他的手,说:“以后不用等我,过了十点,就睡觉吧。”
“你又不给我来个电话,我知道你是加班还是遇上事了。特别到了夏天,犯罪率又高,万一有人——”华熙说着,觉得自己扯远了,便咳嗽了一声,把事带过了。
鹿桓却摆出一副欠抽的嘴脸,笑着说:“怎么着,你还怕你爸长得太貌美,被流氓半路上劫走了?”
华熙甩了他一眼,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就像刚才,某人趁着爸爸换衣服,图谋不轨,动手动脚的,也不知道有几个意思。
换好衣服之后,三人一起出了大厅,华夏原本想带华熙去打车的,却被鹿桓拦下了,听他说:“都这个点了,你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先在附近找地方吃个饭吧。吃完了饭,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华夏看向了华熙,问:“你晚上吃饭了吗?”
“没有。”华熙摇摇头。
“那一起吧。”华夏说着,跟鹿桓在附近找了家菜馆,进去之后,点了两个素菜,便把菜谱让了出去。
“不吃点肉吗?”鹿桓问。
“不吃。”华夏摇摇头,这做了一天的手术,身上还透着一股子血腥味,肉类看着都恶心,更别提吃下去了。
“那你吃点什么?”鹿桓把菜谱递给了华熙。
华熙看向了没什么胃口的华夏,说:“来个紫菜汤吧,再来一个荷塘小炒,一个姜汁菠菜。”
都是清淡爽口的菜肴,估计华夏多少还能吃点。
鹿桓眯着眼睛,带着探究的意味在这对父子身上扫来扫去,突然被华熙凌厉的目光逼了回来,听他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鹿桓咳嗽了一声,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妙。
这父子两人相处的模式怎么看怎么古怪,儿子不像儿子,爸爸不像爸爸。
而且,华熙看向华夏的眼神,根本没有孩子该有的单纯清透,反倒是透着一个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那感觉,就像是一只狼崽子,在打量面前的食物。
等菜的过程中,鹿桓看似无心的问:“华夏,你们昨晚在哪吃的东西,怎么好端端的,说过敏就过敏了呢。”
“在邻居家的饺子馆里。也可能不是食物过敏,是酒精过敏,昨晚喝了不少的酒,连怎么回去的都忘了。”
“你喝酒了?”鹿桓皱了皱眉。
“嗯,喝的白酒。”华夏必须说明一下,觉得自己挺爷们。
鹿桓眼皮跳了跳,“那,过敏之后,身上痒吗?”
“说来也怪,一点都不痒的。”华夏又摸了摸脖子,“我是学临床的,对这些皮肤过敏症不是很了解,应该没事吧?”
事大了!
鹿桓简直要暴跳起来。这得多迟钝啊,被人占尽了便宜,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话说,他身边到底是养了个什么东西啊,平日里看着温顺乖巧,听话的跟只哈士奇似的,感情只是外表长得像啊,其真实的血统根本就是一匹高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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