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银子,今天真是出门踩到狗屎了,完全是走狗屎运了。
虽然楼里还没有热闹起来,但是也已经开始开门做生意了,老鸨捏着手绢上前对着顾惘和顾上铭道:“两位爷来得真早,我看两位小爷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老鸨打扮得并不俗气,华贵而带着风尘中的妩媚,脸上虽然带着细纹,但是精心的保养还是留住了这个美丽女人的余下容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位面生的少年一眼,却有些不好判断情况。
“恩,外地来的。”
老鸨心中计较着,若是和朋友来,相处都会比较随意,但是若是和头顶上的人物来,即使下属气度翩翩,也能一眼看出是谁能说话的。
可是面前的两个人偏就不是,若说是谁管事?乍一看是这位眼下有痣的少年,但若仔细看,以老鸨那么多年的看人本事,觉得这位冷面的少年才是能说上话的人。
一个刹那间,老鸨打量完了两个人,笑道:“外地来的啊!我说怎么不知道我们淮江有那么俊的人物吶!两位快雅间请。”说着请的手势一顺,就引着两人上了楼,一边上楼一边问着顾惘和顾上铭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在这种地方,来就是干这样的事情的,直截了当的问倒也没觉得什么尴尬。
靡靡的丝竹之音在花云楼里轻轻缓缓的回荡,颜色艳丽的纱帐轻飘着,老鸨轻抚着脸颊,笑晏晏的对着顾惘和顾上铭说:“我们花云楼啊!美女如花,花多如云,两位小爷真是来对了~”
顾上铭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也没看是多少数额的,就直接扔给了,老鸨把银票接过怀中,低头看了一眼银票的数额,顿时笑颜如花。顾上铭道:“我要你们这里最好看的花魁。”
老鸨脸色一变,笑道:“我们花云楼的女子,何等姿色的没有?小爷你何必执着一个头衔呢?不过是比其他的姑娘多了几分运气而已。”
一听就是在推脱,顾上铭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顾惘用大拇指推开了一点剑鞘,冷眼看着这个容色渐衰的女人道:“我们公子是姓顾名上铭,花魁能不能来,你自己掂量。”
老鸨被顾惘身上的杀气吓得一震,虽然她不会武功,但是来往的都是江湖上的人,自然也明白面前这个少年的厉害,这样的杀气,也不知道是得心多冷才能练出来的。用手帕抹了抹额上沁出的小汗珠,连声应是,顾惘才跟着顾上铭上了楼。
等顾惘和顾上铭都上了楼,老鸨一咂吧刚才冷面少年说的话,姓顾名上铭,才猛的反应过来,柳絮山庄的新庄主,顾上铭!!!
且不论江湖上的人是怎么看待顾上铭这个二世主的,但是这样的人物可不是她一个开妓院的能得罪的,于是赶忙让人去把花魁叫来。
原先的约只能推掉了,要是闹起来,也不干她的事,让两边自己去斗,她只要顺水推舟,把责任推掉就好了。
顾惘和顾上铭进了雅间,要来了小菜和上好的花雕,互酌了起来。互相举杯,然后喝一口酒,原本相识没有多久的两个少年,现在却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样熟稔。
一桌子精致的吃食,就算是鸭肉,也是切成整齐的片码在玉蝶里,摆那么小小一点,空出大块的地盘,完全是用来看的。
顾惘没有吃晚饭,喝酒前被顾上铭劝着垫了两口吃食,也算果腹了。
不知名的馥郁香味从香炉里冒出来,寥寥轻烟环绕,顾上铭和顾惘知道这个香没有问题,应该是自家调配出来的香,有几分淡薄的催情作用,但是对于两人的内力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等了有一小会,花云楼的花魁就来了,倒是与顾惘以前见识过的花魁不一样,以前顾惘和朋友去逛花楼,就只是喝酒,不干其他的,而且遇见的花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性情还特别高洁,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虽然大家都调笑道‘是不是大家闺秀得上了榻才知道’,但是顾惘对花魁这种生物的印象一直都很是不错的。
每一代花云楼的花魁,都以花云为名。花云来时,脚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曼妙得像是脚下生莲一样,红色的轻纱裹身上,里面穿着一件红色薄布的罗裙,姣好的身形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妩媚无双。
手指上涂着红色凤仙花的丹寇掩在红唇前,巧笑嫣然的道:“花云见过两位公子。”说完就半俯着身,一身好皮肉显露得很撩人。
顾惘看着花云,觉得二十年前是怎么了?花魁怎么是这个调调?原来二十年前是放荡风比较吃得开吗?
顾上铭对着花云招了一下手,花云马上就明白了是要侍奉谁,莲步轻移到顾上铭身边,端起酒壶给顾上铭斟酒,而且……还越挨越紧。
啊喂,那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快离开我爹哟喂!
顾惘心里大约是这样呼喊的,脸上却还是没有表情,就眼神很冷冽的扫了一眼,顿时浑身不自在,强压了下来就开始和顾上铭调情说话。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子,和花云比起来不逞多让,只是不如花云那么大胆放荡,她靠近顾惘身边,给顾惘斟酒夹菜,几次试图靠近顾惘, 都被顾惘不冷不热的挡了回去。
她也明白这个少年对她没有意思,便在一旁乖乖的布菜,偶尔搭上几句话,不在靠近顾惘。
花云雪白纤细的胳膊腿在顾上铭身上若有若无的来回磨蹭,顾上铭眼看就要被勾出火来了,花云半倚在顾上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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