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他几乎都分不清自己是离陌,还是姜玄晔了。
“烈酒来了。”就在门口准备着的魏德胜掐着尖利的嗓音喊道,调子在推开殿门的一刹,不知是因着心虚还是怎么的,猛然升至最高。软底的鞋子因为急促,头一次在这样平滑的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声响。
姜玄晔接过对方手中整坛酒后,嫌弃直接使用不够顺手,便抄了旁边的铜盆,将整坛子的东西直接倒入里面。情急之下,铜盆原有的清水也□□脆地泼在了暗绿带深青色的地面。
老太监被这风风火火的动作搞得心惊肉跳,招呼几个无事的小太监去寻些抹布擦拭擦拭,继而便健步到了姜玄晔旁边。
“睿王,可要老奴来?”
魏德胜看姜玄晔这份着急模样,自己老怀欣慰的同时,也暗暗为帝王感到开心——他的弟弟,并不是不关心他。不过,在老太监看来,睿王毕竟是王爷,很多事情做得并不如他们这些太监细心,故而,贴心的他有这一询问。
“不用。”只见姜玄晔回答得果断,手中动作不停,用烈酒浸湿手巾以后,便从帝王的额头开始,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对方的皮肤。因为原主记忆的影响,此刻的他,专注而认真,连一位老迈太医踩着那滩水而摔倒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魏德胜见状,连忙叫人上前帮着扶起那位等待已久却莫名遭殃的太医。
姜玄晔的手很是灵活,在擦拭完□□的皮肤过后便开始着手褪去帝王的衣物。
帝王明黄色的中衣被轻轻褪去,露出的肌肤晶莹剔透。姜玄晔正在擦拭的指尖难免会不经意触碰下,却只觉细润如脂,舍不得移开。姜玄晔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喉结在脖颈处上下滚动了一番,最后却是回到原位,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魏德胜就在旁边看着,见姜玄晔为帝王脱衣的手势生涩,并不娴熟,习惯性就要去帮忙,却冷不防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摁压住。
“魏德胜,你下去吧!”姜玄晔的声音有些嘶哑,但却更显磁性。
老太监为难地看了看床上似乎正难受的帝王,脑海想过很多东西,最后却是一咬牙,直接应了。
“王爷,如此那么接下来便劳烦您了。”
姜玄晔一边细心擦拭,闻言只是轻微点头,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对方。
还未完全擦拭完地面的小太监也被魏德胜带了出去,连带着把了脉,吩咐了几声的太医。
这样看来,一切怕是都要麻烦姜玄晔了。
老人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贴心地将拉开的淡黄帘布解开,任其自然垂落,遮掩住了内殿的一片温馨。
小太监不解,待得离内殿二人远些,才轻声询问道:“干爹,怎么出来了?”
魏德胜笑得如同狐狸一般,整个老眼都眯缝了起来:“顺子啊!干爹与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就该急主人之所急,他们要什么我们做什么。这样,主子高兴了,我们呀,日子也就好过了。”
小太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魏德胜扫兴地摇了摇脑袋,心道真是个不开窍的。
能让帝王烧得这么厉害,这不明摆着是为了睿王么?
此刻,魏德胜站在养心殿门口,旁边是一群拿着药箱的太医,他们各个老态龙钟,白发白须,一看便是极有经验的。此刻,他们与刚出来的太医聚在一起,嘟嘟囔囔,也不晓得在谈什么。
魏德胜心中暗戳戳揣测,约莫是对于皇帝的做法的不解与不赞同吧。
然而,殿外翘首以盼的众人不知,现下殿内的场景是何等的……暧昧。
擦拭完上半身的姜玄晔已然满身大汗,布满额头的汗珠随着脸颊的水迹滑落,与身下的床单融为一体。
在他颀长的双指灵活地转、扭、拉、拽下,亵裤被轻易退去,没有穿内/裤的帝王直接露出了胯\下\雄\伟\的象\征以及两条笔直而又匀称的腿。在姜玄晔手掌的移动下,沾湿的手巾顺着滑腻似酥的肌肤,来到粉红圆润的脚趾。此刻,姜玄晔脸颊酡红,眼神飘忽,活像被灌了两大瓶上好的女儿红。
帝王肌肤之上残余下的小水珠好似都带了无与伦比的香气一般,在其浸染之下,连空气,都醇香得令人陶醉。
姜玄晔结束了第三轮的擦拭,轻触对方额头的时候,觉查对方的体温似乎降下了不少。
他勾唇浅笑的同时,却无意间瞥见对方冰肌莹彻的大腿之间,淡红色的胎记若隐若现。
姜玄晔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微微分/开对方修长的双腿,仔仔细细看那所谓的胎记,却是一个歪扭的‘玄’。
姜玄晔如遭雷击,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把头又低了几分,细细再看了几眼。
这一次再清楚不过了。
的的确确便是一个‘玄’。
这一刻,他的脑子一片轰隆声。
生活如影院老旧黑白的片子,而记忆则是那古老的放映机,将往事一针一针清晰展现在眼前。
那年春分,姜玄晔与那人同在一个池子沐浴,彼时尚且青涩懵懂的他惊讶地指着对方腿\间胎记,万分不敢置信。
那人肆意调笑的话语回荡耳尖:“这字便是‘玄’,嘿,可不就是徒儿你的名字?这表示本座与徒儿有缘!”
兴许是记忆太过深刻,兴许是画面太过繁杂,也兴许是气氛太过温馨,姜玄晔沉溺于那些过往难以自拔。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退了烧的帝王已然睁开惺忪睡眼,此刻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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