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已晚,木凌和秦望天准备先休息,明天一早,由岳在庭带着参观整个岳家寨。木凌听了岳在庭的安排,有些纳闷,问:“岳兄啊,你不忙么?如果忙的话,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参观也一样,或者安排个下人给我们带路也行。”
秦望天在心里暗叹,这木凌真精,都能猜到自己想说什么。
“那怎么行?”岳在庭一摆手……然后,这一个非常之虚伪外加客气外加莫名其妙的摆手动作让木凌忍不住抖了那么一下。
“林先生是贵客么。”岳在庭道,“叫下人作陪,显得我岳家寨太失礼了。”
木凌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他饿了,幸亏刚才把烧鸡和酒都带来了,今晚上上屋顶边吃边晒月亮去。想罢,对岳在庭一摆手……当然这个摆手非常之敷衍非常之没有感情,木凌简短地甩下一句,“明天见。”就转身走了。
木凌和秦望天进了别院,岳在庭却傻在那儿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般人不是都应该再客套几句的么……话没说完杯梗在喉咙里的感觉让岳在庭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摇摇头,转身回去了。
大概是看出了木凌是个吃货,所以掌灯之后,岳在庭派人送来了一大桌的宴席。秦望天坐下吃晚饭,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吃货木凌,却没来吃饭。
秦望天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见人,正在纳闷,就听房顶上有声音出来。施展轻功跃到房顶之上,就见木凌靠在房顶,正看着漫天星斗的夜空发呆,胳膊枕在脑后,左腿弓起,右腿架在左腿上晃啊晃,一派的悠闲自在。
夜风轻轻吹拂,木凌的衣摆和发丝都在随着风轻轻地飘荡,天上无云,星子闪烁……映得木凌乌黑的眸子也是星光点点。
秦望天见木凌难得的沉静,就走到他身边坐下,仰脸也看了会儿星星,道,“吃饭了。”
木凌像是没听见,还是盯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喂。”秦望天推了推他,“不饿啊?”
木凌还是不理他。秦望天有些恼了,也懒得理他,转身准备下去,回房吃了饭,晚上他还准备去探一探岳家寨呢。
还没走到屋顶边,却听木凌突然慢悠悠地道,“今晚不宜夜探。”
“你……”秦望天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不过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问,“为什么?”
木凌笑呵呵地说,“有些事情,小孩子是不会懂的。”
秦望天眼眉一立,走到木凌身边,“你说什么?”
木凌无所谓地又晃了晃腿,“所谓三分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啊?”
“啊?”秦望天不知道木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还是在继续说刚才那个话题。
“意思就是呢,要做大事,就一定要忍。”木凌把右脚换下来,左脚换上去,继续晃,“我们初来乍到,岳在庭一定盯得很紧,所以最近不宜轻举妄动,你比谁都清楚吧?”
秦望天说不上话来,的确,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木凌瞟了他一眼,见秦望天低着头沉思,就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得意地道,“会审时度势,这就是大人和小孩子的本质区别!”
秦望天冷冷看看他,伸手一把抢过酒和烧鸡,翻身下楼去了。
“啊?!”木凌一个翻身坐起来,“死小孩,还给我!”
秦望天到了院子里,一把拍开酒坛子的泥封,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几口,“嗯……好酒……”
“啊!”木凌飞身下来一把抢过去,发现就剩下小半坛了,心疼,“五十年的花雕啊,你个死小鬼!”木凌恶狠狠骂。
“好啊。”秦望天瞪木凌,“原来你故意拿破坛子装好酒,这样好没人跟你抢。
呃……木凌无语,被发现了。
“这烧鸡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秦望天拿起烧鸡就想啃,被木凌一把揪住。“不准吃!”
秦望天抢,“我偏吃!”
“这是酒酿叫花鸡,一定要和花雕一起吃的!”木凌伸手拽住一条鸡腿往回夺。
但是秦望天已经揪下了另一只鸡腿,塞进嘴巴里撕下一块嚼了嚼,“哇……好吃。”
木凌见原本的好酒就剩下一小半,烧鸡也没了大半只,气得跳着脚骂人,“秦望天,你个小坏蛋!”
秦望天见木凌气翻了,就咂咂嘴,往房间里跑,“你慢慢晒月亮去吧,我进去吃大餐。”
“我也去!”木凌也跟着冲进去,两人边吃边抢。其实一大桌子菜,别说两个人吃,两只猪吃都够了,可偏偏两人就是要对方筷子下面的菜,于是,木凌一个大人,和秦望天一个半大人,为了一块肉、两片菜,打得天昏地暗。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秦望天去院子里练功,木凌照样在房间里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秦望天在院子里练了一阵,就见岳在庭慢悠悠地走进院子里,他收了招式,对岳在庭行了个礼,低声道:“岳寨主。”
岳在庭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望天,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秦望天低声道,“秦望天。”
“秦望天……好名字啊。”岳在庭又看了看他,问,“你和林兄是……”
秦望天此时心里已经牢记昨晚木凌说的那句话,“做大事,就一定要忍”因此脸上不动声色,低低的声音回答秦望天,“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负责护卫先生的安全。”
“哦。”岳在庭点点头,道,“你功夫不错啊,那个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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