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算计了!不只是被范增那个老家伙,肯定连师父也有份!虞周不敢说自己是全知全能,可是如果连项籍都能对他用计,那也不用混了。
不明白魏老头是怎么想的,可是心里这股子气必须出。
“你刚才说我妹妹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龙且他们上次不小心闯了女汤,被阿虞给打出来了。”
再次以眼神威胁项籍不准叫那么亲不准靠近妹妹之后,虞周决定拿小胖子撒撒气,大块头刚刚的话他一句都不信,可谁让他不爽呢。
一顿暴打,龙且还是很抗揍的,刚开始的时候没下狠手,这家伙居然还是酣睡如牛,直到重重的一拳捣到肥肚皮上,他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该吃饭啦?”
“吃吃吃,吃你妹啊,你把我妹怎么了?”
龙且立刻露出大事不好的表情,开口讨饶:“不关我事啊,都是栾布那家伙唆使的,他说带我去看风景,谁知道里面是你妹子,我什么都没看到,就被泼了一脸热水。”
恨恨的又踹两脚,虞周调拨马头:“我回去找栾布算账去!留他在山上,小妹也太危险了,这混蛋,不顾当初的约法三章了么!我非剥了他的皮!”
项籍急忙跳下马背,抓住虞周的马尾开口道:“你先别急,龙且还没说完呢。”
“有什么可说的!我要把他剥皮揎草,挂在女汤门口示众!”
要论打,山上的少年除了项籍就是虞周了,龙且浑身打了个冷战,弱弱的说道:“那天我们不是去看你妹子的,栾布说刘家的大女数次戏耍于他,这才存心去吓唬人的……”
虞周稍微一想,也对,栾布没道理不知道自己把两个妹子看的跟眼珠一样,何况黄毛丫头有什么可看的,就像自己也没发现项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样啊?
“子期,你冷静点,我知道以后已经揍过栾布了,龙且说的确实不假,何况山上还有两位师父在,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心里的火气已然大泻,嘴上依然不饶:“你没把他打死?”
项籍苦笑一下:“你当我上次挑水是为了什么,就是师父罚的,我手上没个轻重,那家伙的肋骨都有些不妥了,两个小妹得知之后都没敢跟你说。”
虞周翻了个白眼:“你也离小妹远一些,我当心你把她们伤着!”
项籍呐呐不言,四个人继续上路,绕湖而行的时候,虞周又有了一个新发现,此时的太湖居然是直接奔流到海的!后世的上海仅有一部分存在,而吴江的称谓就是松江!
舀了一口湖水尝尝,并没有一丝咸味儿,虞周仔细的修改了一下地图,开始寻找渡船。
如果说后世的上海是东方的一颗明珠,那此时的吴县就是大秦的一块碧玉,作为会稽首邑,吴县背靠五湖面朝大海,没有过多的喧嚣反而有一丝温婉的味道。
数百年前,越王勾践灭吴的笠泽之战就发生在这片土地上,以至于浑厚的古朴之风扑面而来,只是被到处征丁修缮城墙的吆喝声破坏殆尽。
眼见一队队的汉子被鞭打脚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项籍怒气勃发就要上前,虞周赶紧拉住。
“别惹事,你救得了一个,也救不下全部,咱们先寻找项叔父,如果真有心,等临走之时再动也不迟。”
项籍恨恨的瞪了几个差役一眼,打马走了,许是迫于他的威势,几个家伙都没敢上前,只是等四人走后才呸了口唾沫,挥舞皮鞭更加不留情。
“子期你看,秦人果然凶恶,若是我有数百精兵,吴县顷刻就能到手……”
自从得到虞周回应,项籍仿佛跟他亲近许多,一转身就絮叨起来,抛开下山时两个老头教给他的三板斧,这家伙直率的可爱,想要用事实来进行忆苦思甜,以期同仇敌忾。
如果说山野之间秦人的管理有着力有不及之处,那进入城池的盘查就要严格许多,一般进出城池的都是些附近的乡民,两年下来,兵丁也都熟悉许多。
四个生人面孔一到城门边就引起了警觉,好在到了近前,发觉还有两个孩子,门卒总算稍微松懈一些。
“呔!干什么的,见着面生,可有编籍简牍!”
到了这时就轮到喜庆的小胖子出场了,龙且笑容可掬的递上一道简牍,开口说道:“这位将军,我们本是同村好友,出来寻亲的,因为不在一户,所以编籍简牍没有带,不过有符致为凭。”
那个兵卒也没纠正龙且称呼的错误,毕竟嘛,谁都喜欢高帽子,再听到满耳童音,顿时放松许多,拿过木牍查看起来。
“更戍卒沛县城里产,长七尺八寸,黑色年廿五岁。”
那家伙一边念叨一边打量钟离眛,确认无误了才继续:“甘八年六月戊申朔乙辰甲移吴县寻亲令。”
把简牍递回之后,门卒的脸色缓和许多:“到了城里不要乱跑,夜间静街不许逗留,还有,你们要找的亲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钟离小心的收起简牍,这才抱拳道:“多谢军士告知,我家亲眷住在何处并不知晓,只是听闻他迁居此处,姓刘名季。”
门卒撇了撇嘴,他也就是顺口一问,既然钟离眛应对的从容有度,应该没什么差池了,打了个哈欠,继续守门去了。
等进了城,龙且眼里的雀跃再也掩饰不住:“子期啊,你这手艺真行嘿,就是字丑了点,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说来寻那什么刘季啊?”
“闭嘴,这还没走多远呢,书写简牍的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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