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不让干的事情越喜欢琢磨,接下来的几天,虞周头一次用看待女孩子的目光审视了一番项然。
都说了他们项氏的基因全是浓眉大眼,而浓眉这个特征一般都是毛孔粗大毛发旺盛的表现,就跟项籍现在已有青须一样。
可虞周观察到的项然不是那么回事,眉毛还是一样的粗浓,皮肤却很细腻,带着婴儿肥的小脸都能掐出水,一笑两个酒窝醉人心脾。
最吸引人的是,项然大大的眼睛总透着几分好奇,像个懵懂无知的奶猫,让人不自觉忽略了她的年龄,只从那份眼神的童真认为这依然是个孩子。
现在反应过来了,虞周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心态,项然长长是睫毛每次忽闪,都像直接挠在他心上,似乎以后在一起也挺好?
“子期,你到底怎么了,最近都魂不守舍的。”
“啊,没什么,在想你的束发礼。”
项籍鼻孔朝天:“等你自己回过神我冠礼都完了,说好的礼物呢!”
“呸,束了发你就是半个成人了,问我这个孩子要礼物,羞也不羞?”
“呸!魏老说咱俩一起行礼,你别告诉我忘记了?”
“
那什么,小然和悦悦去哪里了?”
“阿虞说要抓獾入药,小然也就跟去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经常脑筋糊涂,怎么把自己也弄伤了?”
“皮肉小伤不足为道,我觉得你爹给我下药了”
项籍又可气又可笑,无奈道:“你怎么又来了,前几天你们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何情同手足的一家人要说远离的话?”
虞周明显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只是身型长大了,心里还是没觉醒,几句对话之后,他的智商又重新回来一些,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错,而且已经犯了好几年!
本来从没注意的事儿,被项超一提醒自己就成了这样,那项籍呢?虞周以前可是没少说离我妹子远点,这不是摆明了坑啊,太坑了,这反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啊,逆反心理啊。
“羽哥,小然说什么时候回来?”
项籍皱了皱眉头:“那得看阿虞了,她什么时候玩够了,俩人就一起回来了吧。”
“羽哥,过段时日我们重回五湖,去将那里的军士整顿一番可好?卫叔父的买卖又能开始了,正在到处找人手呢。”
项籍大喜过望:“早就在山上呆烦了,此番前去正好散心。”
虞周心说你的心可真野,才刚回来没多久又要散心了,仔细观察之后,他发觉项籍没什么恋恋不舍的神态,暗道多心了,看来这家伙真没觉醒。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四百军士,可以分成四个百人队,分别帮衬卫叔父、戍守水寨还有平时操练,每隔月余轮换一次,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项籍大喜:“如此甚好,子期啊,你以前不是谨小慎微的吗,这次怎么忽然一改作派?”
能不改吗,得给你找点事儿干呐,不能在山上闲下去了,否则早晚把目光对准悦悦不可。
反正也开诚布公的谈过了,短时间内不用想大事了,至于照顾项父亲?比起身边多个闲人,项超更愿看到儿子在外奔波成长。
“我想了一下,上千里路程扔进几百个人一点都不显眼,兵不是养出来的,是磨砺出来的,就算帮卫叔父来回运送也能锻炼耐力,就这样定了。”
“好!此事明日再说,魏老和我爹已经在等着了,先去行束发礼。”
束发,是迈向成人的第一步,二十二岁行冠,二十岁弱冠,其前奏就是十五岁的束发,当然也有不那么按部就班的时候,比如汉景帝病重,为了儿子早登大位,武帝的冠礼就是提前举行的。
可是谁让山上这伙人仓廪足呢,有条件还是要以礼行事的,一路过来的时候,虞周总在琢磨,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还没等他想通,魏辙的老脸已经近在眼前。
“拜见师父。”
“好!好!”
枯瘦的大手绕过耳边,头上的总角已被解开,虞周瞄了项超一眼,等待魏辙训示。
“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履大节,你兄弟二人都是老夫看着长大,多的也就不说了。
项羽,你性情刚烈处事决绝,与老夫也有半师之谊,那我便送你一句箴言: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则据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忧者,则享天下之乐能救天下之祸者,则获天下之福。”
“多谢魏老传道授业之恩,项籍一定谨记心间。”
转过头去,魏辙有点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徒弟了,说这小子聪明吧?他却少了小时候那股子让人惊艳的感觉,虽然也是美玉一块,却没有预想的那样妖孽绝伦。
说他泯然众人那更是冤枉,最近几年,魏辙数不清自己头上到底背了多少锅了,那小子研究出什么新玩意都扣上师父的名,也不知让人哭好还是笑好。
这也是难免的,一个三十岁的灵魂进入七八岁的身体,干出来的事儿肯定让人惊叹,可放在十五岁的身体里就不显得那么逆天了。
前后一对比,是觉得有些差别,起码不像魏辙预期的那样难以控制难知祸福,特别是看透虞周最近的心思之后,老头的童心彻底出来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办。
“子期”
“徒儿在!”
魏老头贴在他的耳畔,轻轻说道:“束发就可以成亲了,看上哪家女公子,为师帮你如何?”
虞周心中一跳,身体有点发热,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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