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只老妖精看待问题要比许多后世人都通透的多,他已经把后世职场上的问题都一句话概括了出来,上司和下属之间,必定得有一个蠢货。
聪明的上司也许更加的有领导力,但他如果滑一跤,肯定比装傻充愣的上司摔得重,因为聪明人都喜欢玩火,就像虞周仗着后世的底气弄了架强弩就敢胡作非为,到现在他都不敢想如果弩箭不奏效会是什么下场。
魏老头说三年不传,是担心他本就心高气傲,多学这些兵法手段,更是不可一世,一路的顺风顺水,锤炼不出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领悟了老师的一片好心,虞周自然感恩戴德,刘邦征战天下时都被项羽打成筛子了,他要是早早自刎,哪儿来的汉室高祖,孙武也是难得胜迹,总结了一生过错才铸就孙子兵法的辉煌,更不用说后来的刘备李广夏侯惇之流
想到这里,虞周又问道:“师父,那您为何又忽然对徒儿安心了呢。”
“傻小子,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让过。你能将兵法看的如同草芥,禁绝非分的**,自然可以避免过失,免除各种牵累。”
见虞周还是满脸不明白,魏澈痛心道:“你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的,道可道,非恒道,还要为师给你指明了不成,只要你谨守本心,未来如何,自有老天来定,再不济,郑人买履的典故你都没听过?”
郑人买履虞周是知道的,总结来说就一句话,鞋子合不合适脚知道,老头是让他别生搬硬套别人的想法和建议,可他道来道去的,本来清晰一点的思路,也彻底迷糊了。
虞周干脆学项籍,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恭敬了施了一礼,回道:“多谢师父指点。”
魏辙嘿嘿一笑:“看看,这就犯了聪明人的第二个毛病了,不懂装懂,哼,老夫今日不欲多说,你现在年纪还日后遇到了,自然会理解的更加通透。”
虞周脸上一红,指着嘴不停歇老头不忿道:“我再不请您住口,这吃食就没我份儿了!”
“哼,我老人家句句金玉良言,区区吃食何足道哉,真是小气!”
老家伙骨头一吐油嘴一擦,面不红心不跳的走了,只留下满场眼睛翻着蚊香圈的少年
龙且掏了掏耳朵,脸都皱成包子了:“小周啊,你这师父可真能说,我觉得哪儿要是再打仗,半夜把他溜下城墙,准能劝动对方退兵。”
虞周会心一笑,两次城下之盟都与楚人有关,只是到了小胖子嘴里,居然演绎成这样,见识了魏老头的嘴炮,他十分好奇项籍过的什么日子,范增又会怎么调教徒弟。
实在被盯的发毛,项籍大声道:“你有什么就说,怎么最近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双异瞳看人都未必像你这么瘆人。”
“给范前辈当徒弟,什么感觉啊。”
一说这个,项籍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别提了,他和魏老一脉相承,也说要给我考验。”
终于有了个难兄难弟,虞周幸灾乐祸的问道:“那范前辈给的是什么考验,你通过没有?”
“若是以武较量倒还好,可他让我每天练一百个大字,我这手拿剑拿戟都稳得很,唯独拿起笔杆就捏不住,我现在看到木杆就哆嗦,看见沙地就头晕”
听了项籍的话,龙且不厚道的笑了,他是见过项大块头捏着木杆在细沙上练字的,跟狗熊跳舞一样,小胖子满意的想着这个比喻,哈哈大笑起来。
项籍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声戛然而止:“我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万人敌的本身还要学写写画画,要不是叔父逼着,我早就扔下不学了。”
虞周收起笑容,努力挤出一副正经模样说道:“其实范老跟我那师父一样的心思,只不过一个用说的,一个是做的,他让你每日练字,就是要磨练你的耐性。”
“那他干脆说出来不就好了,为何要费这番周折。”
虞周心说他说了你能听么,老头最后都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可话不能这么直接,只得说道:“这其实跟你练武是一样的,都需要孜孜不懈的吧,若你连最难的都能坚持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能难得到你?”
项籍点点头表示理解,反过来问道:“那你还不是一样,魏老刚刚还教训过你。”
“所以啊,我打算先跟着义父打三年铁,对你来说写字是难,对我来说打铁最是枯燥了,咱俩不妨比试一番,如果谁半途而废,那就”
虞周想了想,说道:“那就再也不能见对方的妹妹!”
小妹的遗憾已经成了他的心病,反正项籍有不肯坚持完成学业的“前科”,不如借这个机会一语敲定,怎么说都是将来顶天立地的人物,肯定能做到一颗唾沫一颗钉。
少年们古怪的看着虞周,这是什么约定?怎么好好的扯到两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去了,项籍更是连自己的年纪都不顾了:“你说的也太儿戏了,换一个我就跟你比了。”
少年们也纷纷说道:“就是啊,这一个约定至少三年,同在一个屋檐底下,难不成要三年不见?”
虞周心说谁知道三年后什么情况,到时候楚国都不在了,我就是想离开之前让这家伙别接触小妹,省的夜长梦多。
一想到大楚国难将至,虞周又忍不住担心起项然来,到那时项籍有叔父照料,肯定能得脱大难,可一路上带着个不大的女娃总是多拖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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