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唠唠叨叨道,“太医说那藏红花是十分好的,每次三四根泡一杯水喝就行了,也可以炖肉吃。”
季衡冷淡道,“多谢皇上关怀。”
说起正事来,问皇帝召他进宫来是为何事,想正事说完了能够早走就早走。
皇帝说,“朕想给许七郎赐婚,问问你的意思。”
季衡愣了一愣,然后又把手放到暖炉上去烤,道,“七郎只是个小小举人,又没有什么显赫家世,皇上怎么想到为他赐婚呢。”
皇帝冠冕堂皇地说道,“现在南方海患严重,时常有海寇侵扰百姓,以前还是小打小闹,这一年多来,却已经颇具规模,有时候甚至有几百上千人,可以攻下城镇了,海边城镇深受其苦,且出海的商船,也时常遇到打劫,非有水师护航不能出海。如此严重,朕不解决此事,朕就愧坐这个皇位了。但是,你也知道,国库并不充裕,银两不够,朕和大臣们商议后,就说让南方大商贾出银两,到时候给他们降税几年,这是谁都有好处的事。你的大舅当即表示愿意出二十万两银两,朕听后十分舒心,他这是为朕解了危难,也是为国为民之举,朕自然要褒奖他,听闻他只有一个嫡子,就准备为他这个嫡子赐婚。”
季衡心想皇帝这真是一石多鸟呀,他并不表态,只是道,“皇上预备怎么赐婚呢。”
皇帝道,“朕年岁还小,自然是没有女儿赐给他的,也没有妹妹,所以,准备过继齐王的一个女儿到徐太妃膝下,封为公主,赐给你的表哥。”
季衡心想果真如此,这可是要把许七郎害惨了,而许家即使再想提高身份,也不想让许七郎迎一个公主回去,迎回去了只能供奉着,而且许七郎还不能纳妾了,许家指望着许七郎多生孩子绵延香火,而一个被供奉的公主,能够生出多少孩子呢,要是这个公主不能生孩子,恐怕许七郎也不能纳妾。
季衡淡淡看着皇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皇帝知道季衡聪明,所以也没想过自己的心思可以将他瞒住,就又道,“这是朕的打算,但是,朕想也该先同你们通通气,以免到时候反而是好心办了坏事,也是不美。”
季衡心想你既不是好心,也没想过要办好事,嘴上说道,“七郎性子不羁,怕是配不上公主。而且,七郎只是一介商人之子,若是皇上就赐婚公主,怕是要惹朝堂上很多闲话。”
皇帝却不以为然,道,“他们能有什么闲话,若是能拿出二十万两银两来为朕做军饷,朕也给他们赐一个公主。”
季衡觉得皇帝是要犯浑了,知道一般招数对付不了他,就直接上了手去,伸手轻轻抓住了皇帝的手,用他自己的手去捂了他自己的嘴,这要是一般人来做,那绝对是大冒犯,得被杀全家,但季衡这么做,皇帝就能喜滋滋到心坎里去。
季衡轻声道,“皇上,这种话也是能够乱说的吗。”
皇帝道,“朕心意已决了,而且也问过了齐王的意思,齐王很是乐意,朕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这么做了。”
季衡本来还在和皇帝虚与委蛇,此时也不得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说,“皇上,微臣觉得这甚是不妥,您还是三思吧。”
皇帝说,“朕已经想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皇家的公主还配不上你的表哥了。”
季衡看皇帝是要生气,就一言不发地起身跪下了,皇帝更是气得呼呼出气,“你快起来,小心寒气入体了,你又得肚子疼。”
季衡却道,“微臣冒犯了皇上,怎么敢起身。”
皇帝要拉季衡,季衡却稳如磐石地跪着,皇帝是真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故意和朕造反吗。”
季衡道,“臣是更不能起来了,臣怎么敢和皇上造反。”
皇帝直接起了身,到季衡身后胳膊伸过季衡的肋下,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将他抱着蛮横地放到了一边的榻上去,季衡想要挣扎也是无用,直接被皇帝按到了榻上。
皇帝气咻咻地瞪着他,说,“你为什么不要朕为他赐婚,你不过带着私心罢了。”
季衡气得脸色发红,“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私心,我从小和七郎一起长大,他就是我的亲哥哥,虽然皇上赐给他一位公主,那是对他十分地看重和恩赐,但是,他从此要受制于这位公主,日子哪里能舒畅呢。微臣说的这些话都是冒犯的话,但是,皇上,您也知道我是真心,您要治我的罪,我是罪该万死,罪不可恕……”
皇帝跪在榻上按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以为朕不知吗,你那位表哥和你之间的事情,绝对没有清白的,此时你又如此不要他尚公主。”
季衡愣了一下,就狠皱了眉,“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如此侮辱我。”
皇帝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又酸又浑,但是已然说出不能收回了,他就只好继续发狠道,“如果你心里没有鬼,那就让他从此搬出你家,朕可以不给他赐一个公主,但是赶紧让他成婚,不许再粘着你。”
季衡眼神怪异地看了皇帝一眼,说,“皇上,您是不是认为我就该束之高阁,和任何男人都不接触才好,他只是我的表哥,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却如此玷污我和他。你把我当成女人的,是吧?”
皇帝想说你本来就是女人,但是看到季衡眼神又冷又黑,就没说出口,只是嗫嚅着道,“朕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朕心里的确难过,在你心里,许七郎比起朕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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