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尉是周宏的私生子?”薛予深诧异地看着其中一份资料,他想过陈彬尉的身份,原本以为是对周宏有利的人,或者是亲朋好友的子女,完全没料到竟然是私生子,难怪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炒作。
秦梓砚毫不意外地笑笑:“周宏在影视圈混迹了二十几年,过去的十几年一直默默无闻,出品的影视剧不温不火,近几年让他的事业达到了巅峰,尤其是这两年,他绝对是圈内名声最响亮的编剧。”
这一点薛予深赞同,周宏编剧的影视剧尽管争议颇大,但他的成就、收视率、地位、名声也在不断提升,其炒作手段也非同小可,道:“要在娱乐圈里混到这番地位,周宏的背后一定有人脉。”
“陈彬尉是周宏跟一位富婆所生的孩子,对外宣称是那个富婆和前夫的儿子,这个秘密连那富婆的前夫都不知道,有人脉、有资金、有门路,周宏的事业才能一帆风顺,成就了今天的地位。”
薛予深若有所思,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并不少见,当年的沈曼芝就是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唯一不一样的是沈曼芝还是没能闯出一番天地,在这个圈子里待着,要是没有一定的人脉根本没法存活。
薛予深大致翻了一下周宏的资料,周宏家世普通,毕业于戏剧学院,进入影视圈后,跟了当时一位颇有名气的编剧老前辈,前十几年走得还算平稳,但没什么大作为,最近几年才开始风生水起。
根据调查结果,周宏能有今天的成绩,那位富婆功不可没,给他创造了很多机会。
那位富婆也是国内有名的投资商,家大业大,给周宏投资了多部影视剧,在过去的那些影视剧中,周宏兼顾编剧、制片人和导演,正因为如此,周宏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本还想拿下《玉鼎神坛》。
剩下的是周宏买通媒体的交易记录,周宏自然不会亲自出马,而是安排了身边的人几经周转去处理这件事,还有一份详细的名单和交易时间,面对这样一大叠资料,任谁看到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曲墨寒和韩牧泽想要知道的事情,哪怕躲到天涯海角都能被挖掘出来,周宏如果看到这些,一定会后悔招惹了秦梓砚,他原本以为秦梓砚这样的小年轻会沉不住气,到时候还能反咬秦梓砚一口。
除此之外,还有周宏私底下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满满一大堆都是证据,周宏靠富婆爬到今天的地位,一双手能干净到哪里去?被他铲除或想要铲除的人,秦梓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薛予深将资料整理好塞回文件袋,抬头问端着咖啡杯的秦梓砚:“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秦梓砚喝了一口咖啡道:“这一份给你和楚先生,墨寒和牧泽那里还有一份,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周宏怎么对我,我就用同样的方式还给他,他想炒作,我们就帮他一把,绝对能让大家见识到周大编剧别出心裁独具一格的炒作手段,周宏即使怀疑也不会让他查到我们头上。”
秦梓砚说得很淡然,薛予深却听得骇然,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他可以想象未来几天周宏的处境,焦头烂额也不足以形容周宏那时的心情,“帮周宏炒作”这个办法确实不错。
“这还得感谢周宏之前的行事作风,若是换成其他人,我们这么做只会落得两败俱伤,但是周宏不一样,他为了炒作可以不择手段,到时候将消息散布出去,大家也只会以为周大编剧又在发狂了。”
薛予深点头,这绝对是个重要因素,周宏若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们也很难这么做,不过说到底,周宏要是这么安分守己,也不会做出这种欺负晚辈的卑鄙事来,本来一件喜事,非要弄到这般田地。
当然一部影视剧的制作,从制片人、编剧、导演到演员等等,周宏和秦梓砚之间的竞争只是其中之一,演员之间的竞争呢?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而当事人们都睁只眼闭只眼见怪不怪了吧。
“对了,之前那些对你不利的言论呢?虽说这些都是周宏雇佣的水军,多少还是对你造成了一点影响,你打算怎么回击?”薛予深最担心的是这一点,做得太明显一定会引人怀疑。
秦梓砚淡淡一笑:“我们不用大肆雇佣水军跟周宏硬拼,等消息散布出去,我们只要找人不经意地提点一下,一些人自然会想到之前那些所谓的炒作,一传十十传百,会有看热闹的人站出来分析。”
“你都安排好了,我就放心了,《玉鼎神坛》还没开拍,没必要为了周宏这样一个小人抹掉自己的前程,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又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只要周宏查不到,那就无后顾之忧了。”
薛予深完全赞成秦梓砚的做法,这无关“光明磊落、正直勇敢”,秦梓砚在这条路上才刚刚起步,横冲直撞鱼死网破是最愚蠢的行为,料想这件事后,周宏想要翻身继续胡作非为就难了。
秦梓砚稍作思索道:“既然这样,予深,关于阳阳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薛予深轻摇头:“我还是决定让阳阳去试一试,周宏能想到利用阳阳来炒作和对付你,无非就是看到了阳阳背后的竹篱小筑和楚均默,周宏能想到,你就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周宏吗?”
秦梓砚微微一愣,他明白了薛予深的顾虑,周宏中伤他的其中一条,认为他选择薛祁阳的原因是讨楚均默欢心,即使他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说不定以后就有心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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