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吃了高放的药,内力全开,一时竟能与信白不相上下。但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从他吃了那药开始,腹内的孩子就闹腾得厉害。如果不是有内力护体,只怕他根本撑不住那要命的阵阵疼痛。
高放静下心来细细看著,等著合适的时机出手。但那信白毕竟不是普通高手,眼看看君书影越来越力不从心,信白却仍是一丝破绽也无。高放不禁有些急了。君书影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纠结的眉宇显示著强压的疼楚。他不愿再等下去。
高放冲散正缠斗的两人,指尖一弹,一片淡淡的烟雾弥漫开来。他拉过君书影,给他吃下一颗紫色药丸。信白虽不知那烟雾是什麽东西,但他方才是见识过高放使毒的厉害的。这个男人只用袖子在信云深面前一拂,便让他不醒人事了。
信白急退了几丈远,不让那烟雾有一丝一毫沾身。而後拂袖一挥,用内力趋散了那轻轻嫋嫋的毒烟。
高放见一击不中,便知无望了。君书影的内力正在散去,阵阵入骨的疼痛让他渐渐意识不清。信白提剑飞身而来,高放直觉地用身体挡住君书影,闭上了眼睛。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清脆的一声,是两剑相击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盖住君书影和高放二人。高放睁开眼睛,面前的背影挺拔周正,玄色的衣襟无风自飘,不是楚飞扬是谁?
六十六章
楚飞扬持剑挡在信白和和君书影高放之间,面前的信白一阵惊愕之後,一向慈祥的脸上涌出滔天怒意。要和一向疼宠他的师父敌对,楚飞扬满心歉意,但却不得不如此。
信白脸色阴沈著,勉强压制住怒气,开口道:“飞扬,你难道不知这两人是天一邪教的恶贼?!快些过来,同为师一起为武林除害。”
楚飞扬收了剑,跪了下来,满面哀恳之色,道:“师父,飞扬不孝。但这两人并不是奸恶之人,我不能让他们死。”
“你!”信白气到脸色发白,“他们是不是奸恶,为师看得出来。是你被蒙骗了。快些起来,同为师一起杀了他们,为师不计较你一时糊涂。”
楚飞扬仍旧跪著,道:“对不起师父,我不能让您杀他们。”
信白瞪圆了眼睛,也不管挡在中间的楚飞扬,持剑杀向向君书影和高放二人。楚飞扬横剑挑开了信白的攻击,一跃而起,挡住信白,继续恳求道:“师父,您信我一次。他二人从未行过大奸大恶之事,即使有罪也万万罪不至死。”
“你是想指责为师不分黑白滥杀无辜麽?!”信白怒道,“你很好啊飞扬,翅膀长硬了啊,为师也说不算你了。快些让开,你不杀我自己来杀!”说完又举剑攻去,依旧被楚飞扬挡了下来。信白顿时怒气冲天,也不管那君书影和高放,招招攻向楚飞扬。
楚飞扬勉力挡住。他的武功在信白之上,但他自然不敢对信白拔剑,只能见招拆招,挡著信白不让他靠近君书影和高放。信白怒火越来越盛,招式越来越急,却始终过不了楚飞扬,楚飞扬却也无法摆脱信白,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如此下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夜色中传来细微的破空声,虽然那声音极小,被掩在四周虫鸣之中,难以察觉。但楚飞扬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直指信白。而正在气头上的信白根本一无所觉。楚飞扬大喝一声:“师父小心!”转身背对著信白将他挡在身後,锵一声拔剑出鞘,将内力灌注在剑身上,叮地几声轻响,冷冽的剑身上吸住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明白的光辉下泛著淡淡的荧荧绿光。
楚飞扬抬头怒视君书影,君书影捂住胸口,也在望向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被人撞破险心的愧疚。楚飞扬心底腾地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信白是他的师父,更是将他抚养成人如同父亲一般的亲人。他为君书影伤了他向来最敬的师父一颗疼他爱他的心,君书影居然还想暗算信白。
楚飞扬将剑一甩,几根银针钉入旁边的树身。他看向君书影的眼神冷冽起来,带著明显的怪责。君书影似有不适,压制不住地轻咳一声,转过脸去,斜过的眼神却带著不屑,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楚飞扬的怒气轰地爆发,他想也不想地抬起手猛地一挥,强大内力凝成的劲气凌空飞过。君书影根本躲无可躲,被这气击在胸前,猛地吐了一口血,歪倒下去。高放忙扶住君书影靠在自己身上,看向楚飞扬的眼神带著些哀恳之色。
他知道君书影居然想对信白不利是触了楚飞扬的逆鳞。若是以前,君书影断不会在生死关头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但对楚飞扬,他却总要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底线。他不知道楚飞扬和君书影这些日子以来发生过什麽,让君书影变得如此。他却是记得的,一身杀气的楚飞扬有多恐怖。如果可以,他这辈子也不想再面对那样的楚飞扬。
信白从楚飞扬身後走出来,眼神柔和了些,道:“你看到了,这恶人根本歹毒成性。你莫要再被他骗了。”
楚飞扬转身面向信白,微微弯了弯身,歉疚道:“师父,对不起,我不能。”说完突然点了信白的穴道。信白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没有躲开,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飞扬。楚飞扬在他身前跪下,低头道:“师父,我不能让他们死。以您的功力不过一刻便能解开穴道。徒弟不孝,日後再来向您请罪。”说完便起了身,抓起君书影和高放飞身离去。信白在原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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