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学丝毫没有感受到陈复的怒气,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
“我说天儿都快黑了,你怎么还不走。”
“哎呀,你等我打完这局啊……什么?天黑了?”
“嗯,都七点多了,你不怕回家挨揍?”
周正信惊悚的退出游戏,看了下时间,果然七点多了,想起他妈凶恶的表情,顿时生无可恋。
陈复幸灾乐祸,“你一天一夜没回家了吧?祝你好运。”
周正信穿好鞋就慌慌张张的想走,被陈复拦住,“反正你回家肯定要挨揍了,先帮忙把这里收拾干净。”
“为什么?!”
“你把这里弄成这样让我晚上怎么睡觉?难道还要让我收拾吗?”
“昨天谁把喝的烂醉的你送回来的?你恩将仇报啊?”
“操,”陈复怒骂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早晨起来你他妈吓我一跳,我睡觉你没帮我脱衣服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睡我床上了?”
周正信悻悻的把鞋脱掉,“小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陈复忍住了想揍他的yù_wàng。
等周正信收拾完,都已经八点了,他收拾好就跑了,慌慌张张的赶回家去。
陈复躺回床上,收起了杂乱的思绪。
人啊,只要一安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充实起来。
暑假炎热的天气没能影响到陈复一颗努力工作的心,高考完好多人都在家里吹空调玩电脑,偏偏他要出来工作,还好这没让他产生什么不平衡的心理,好多同学听说他来这里兼职,出来玩都会来这家店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周正信也经常带着狐朋狗友去,让这家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在月底结工资的时候,老板年多给了陈复好几百块钱,陈复拿了他本来的工资,又把那些钱退给了老板娘,老板娘为此生了陈复的气,好几天遇见他就往他兜里塞钱。
后来陈复拗不过老板娘,收下了那些钱。
通知书来了之后,周正信又拉着陈复搓了一顿,说了很多话,对于即将到来的分离很是不舍。
他们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开过多长时间,小时候因为调皮捣蛋被家长揍的时候都陪伴在彼此的身边,褚佳悦说他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可是其实他们俩在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打架闹着玩了,因为他们曾经是邻居,后来陈复搬离了那里之后他们又在小学的时候成为了同学,两个人的孽缘剪都剪不断,在童年和青春期里一直都陪伴着彼此。
现在他们报考的学校天南海北,距离远的要死。
周正信一直骂陈复报那么远的学校,骂着骂着就想哭,陈复无奈的安慰他,两人闹到了很晚才回去,气氛沉重。
暑假结束后就要去新的城市了,陈复走的那一天,谁都没来送他,因为周正信也要去学校报到了。
在这个城市里,唯一挂心他的只有周正信了。
陈复在火车站站了很久,检票的时候他回头看,人群中一个熟人都没有,可怜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在乎他的竟然也只有周正信一家。
火车发动的时候,陈复也没有再回头看,他知道,他最想见的那个人是不可能来的。
他默默的道了声:“再见了。”
*
陈复知道t大很远,可是有多远,他一直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火车行驶了一天一夜,他又倒了两次车,到了t城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磕磕绊绊的到了t大,校门口还有新生引导员,几个学姐热情的给他带地方去了新生报到处,等他到了宿舍之后,才感觉活了过来。
宿舍是四个人住的,他是最先到的一个,他的那些舍友们都还没有来到。
陈复一个人收拾好行李,大脑放空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好在他无聊了没一会儿就来了个舍友,那个舍友个子和陈复差不多,性格有些腼腆,两个人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我叫马遥,南方人,以后咱就是室友了,你来的可真早啊……”
陈复也介绍过自己,帮马遥收拾好床铺后就又坐到了床上,两个人都不是自来熟,新认识的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只能不尴不尬的坐着。
后来的室友看见这一幕就乐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嘿你俩也不说话,在这坐着表演哑剧呢?”
马遥尴尬的笑着摸鼻子,“你好,我叫马遥。”
“我叫陈复。”
新来的室友惊讶道:“哟呵,你俩名字都是两个字的啊,我叫向振理,以后就是你们的室友了,多多指教。哎过来一个帮我收拾一下呗。”
陈复过去帮他把行李箱放一边了,马遥不好意思闲着,过去想帮他铺床,向振理哈哈的笑,制止住他:“只是让你们帮个忙,又没说让你伺候我,当然如果你想伺候我也不介意啊。”
马遥的脸瞬间烧了个通红,旁边向振理稀奇的看着想继续逗他,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室友。
又来的这个室友性格比较冷淡,长得也很帅,个子也很高,浑身上下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场让向振理啧啧称奇,上来就揽着人家肩膀介绍自己。
“哥们儿挺牛逼嘛,咱以后就是室友了,我叫向振理,你呢?”
那人掰开向振理的胳膊,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邢凯。”
每个人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偏偏这个邢凯一个包都没带,轻松的很,他们宿舍里床是好床,可是被子什么生活用品什么的都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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