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杯遥祝,小眉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便告了退。
都说一人饮地是闷酒,楚狸倒是喝得欢。他也不是什么好酒量,两壶西京春慢慢酌到了傍晚,人也醉了。说来,楚狸好就好在酒品好,醉了也不发疯,只是脸贴着紫檀木桌,空洞洞的看着自己那把小木剑。
“呸,我呸。”
忽的,楚狸口中冒出两句词儿,眼前隐隐约约看到齐子佩的羽鹤袍。他醉醺醺的抬头,齐子佩的脸隐隐约约的在面前晃悠,楚狸伸手便是一抓,想要将那张脸撕开去。
一面张牙舞爪,一面还嚷嚷着说:“你个瓜娃子,劳资稀罕你的时候不要劳资,冷到起了才自个儿贴上来。”
楚狸是真的醉了,忍不住开始冒川普。他说着说着,喉中一恶,本就空荡荡的胃抽搐起来,酸水儿便吐在了那影子身上。看到影子的衣服被呕吐物染的乱七八糟,楚狸傻呵呵的开始呆笑。
他晃晃悠悠间只觉得床铺吸引人极了,脚步乱晃着便朝床扑去,只是身子有些沉,好像还扯到了什么。
昨夜,楚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床,只知道的是,现在光溜溜的自己身边睡着光裸的齐子佩!
几乎是被阳光刺得不得不睁眼,楚狸才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翻个身,却发现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腻滑的东西。再伸手摸了摸,好像还是个人形,想到昨晚自己醉成了傻逼,他一瞬间便清醒过来。
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顿感身上一阵凉意,低头一看,自己......没穿衣服!!!
手中还残有腻滑的感觉,楚狸僵直转头,这这这,这不是齐子佩么!他他他,他怎么连里衣都没穿,他楚狸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可置信的楚狸慌忙掀开被子,果然,什么都没穿。而他们那些衣物,被散乱的扔在地上,楚狸心头一暗,顿时就想起身离开。谁知齐子佩一声“唔嗯”,吓得他连滚带爬的滚下床,这一下床,楚狸尴尬癌都要犯了,他的小兄弟怎么立着,而且,他的老腰怎么那么疼!!!
不会,是酒后乱【性】吧?搂起衣服揉了揉老腰,楚狸脑中冒出这般想法。
咦?腰上什么东西黏黏的......
楚狸闭着眼,颤巍巍的将手伸到面前,做了半晌心理准备,正准备面对现实,却听——
“你做什么呢?”齐子佩刚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些别样的勾魂味儿。
楚狸下意识将手藏到衣服后面,睁眼便看见齐子佩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正在揉太阳穴,眼眶下面隐隐泛黑,一幅没睡好的样子。他低下头,心中不断os,难道昨晚真的没控制住,难道真的乱性了?
他小心翼翼道:“你,你,我,我们昨晚没做什么吧?”
齐子佩皱了皱眉头:“你昨晚太能了,我一宿没睡。”
“太太太,太能了?”楚狸结巴道,“你一宿都干嘛了?”
“整治你个醉鬼啊。”
“噼啪——”,无形的闪电劈中楚狸。他,他——妈妈,他没脸活了啊!见楚狸搂着衣服一幅低落的模样,齐子佩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楚狸下意识想闭眼,却看到齐子佩穿着底裤。
齐子佩站至他面前:“还搂着这衣服作甚,都被你糟蹋的没法穿了。”
只见他伸手虚空一抓,两套羽鹤袍便出现在他手中,正要递来一套,楚狸像炸了毛一般吼道:“你,你他娘的给我出去!”
齐子佩悻悻的收回手,将一套羽鹤袍放在床上,匆匆穿了衣物,担忧的看了眼楚狸,最后也没说什么,径自出了门。
楚狸将藏在衣服后的手伸了出来,一把丢掉怀中衣物,看了眼自己已经软下来的小兄弟,哀声叹道:“妈妈,我梦遗了。”
一早便是个大乌龙,楚狸有气无力的将溯雪扔进包裹净化,拿着浴布匆匆擦洗,这才取出破军,红着脸穿上。更完衣,他坐在床上,盯着那套羽鹤袍,最后还是伸手放入了包裹之中。
定下心来,楚狸取出包中解毒丹配方。
这丹药讲道理,就是咱们平常用的东西。同《蒲辅周医疗经验》中的解毒丸炼制配方一般,取当归30克,赤豆卷90克,肉苁蓉90克,山萸肉30克,川牛膝30克,香附30克,土茯苓30克,银花30克,银花叶30克,共为细末,炼蜜为丸,每丸重9克。楚狸倒是不用斤斤计较,这些材料他基本都有,只要合在一起按着配方炼制便成。
从包裹中取出材料和药臼,只是半柱香,便成了一瓶解毒丸。楚狸取出一颗放进一个紫金匣子里,其余皆收入包裹之中,心想,怕是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其实他要三日时间,不为别的,只为炼制唤情。
非情深之人,不可用......
☆、第四十五章
唤情,入情之毒,以情为引,为情而死,非情深之人不可用。
药方之上记载道,此药初始为试情之用,古时有仙侣相用以试真心,若情不深,则毒不剧。
此毒非一日便可毙命,其毒性缠绵,中毒之后尝相思之苦,虽不损修为,却是会让人日益虚弱,最终死在钟情之梦中。
而这情毒的创造者,正是夺舍了千万年的老妖怪柳芙洵。
楚狸无暇细思柳芙洵创毒用意,只是盯着“真心”二字,他捏着药方的手不断颤抖,心中挣扎不已,这唤情,正的能换情么?
虽然他心中有所动摇,但决定了的事,便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咬了咬牙,楚狸取出包裹中的药材一一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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