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天下午他应该是去拍定妆照?那贱-货好像也在那儿?
管家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道:“少爷,最近您最好不要出门……”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曹危气得已经毫无理智,又打了几个电话让人找人过来引开那群记者,自己趁人不注意从后院车库开了车穿过人群跑了。
还差点撞伤了人。
曹危自己心头清楚得很,那女人之所以能认识那么多人,甚至知道曹家旗下许多机密,都是从自己这儿漏出去的消息。
妈的,不知足的婊-子!
曹危完全没有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理所当然将一切都安在了对方头上,他一路飙车到了学校,早就收到消息的学生们一眼看到他,都诧异地窃窃私语起来。
曹危直接闯入张怀的教室,却得知对方今天有工作没来上课。
曹危踹翻了张怀的课桌,又把里面放得书本用具全都搜出来一股脑丢进了厕所,之前嘲笑过张怀的同班男生凑近过来,觍着脸讨好道:“曹哥,一定是张怀那贱-人设计阴你,这事不用你出手,我找几个弟兄帮你搞定,怎么样?一定让他再也没脸见人!”
暗恋张怀的同班女生苗苗听到了,顿时咬住唇,朝男生瞪了过来。
那男生注意到她的目光,啧了一声,然而瞬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不怀好意道:“曹哥,您消气,您看那个女生她叫王苗,长得不错吧?她跟张怀那小子有一腿,要么您把她收了,让张怀也尝尝被戴绿帽的滋味……啊!”
话音未落,这拍到了马腿上的马屁登时把曹危惹毛了,他回身一拳揍在了男生鼻子上,对方登时就流了满脸的血。
“嗷……啊……”男生一时间只剩下惨叫,捂着脸跪在地上。
曹危又狠狠给了他几脚,唾了口唾沫骂道:“什么东西!”
王苗早被同伴拉到了角落去,见曹危走了,这才松了口气,眼睛瞄到跪在地上的男生,眼里露出几分厌恶和憎恨。
曹危出了教室,看到操场外头又开始围起了记者,知道是追到这边来了。
他点了根烟,一脸狰狞地靠在窗口前,周围路过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很快走廊上就自动清场了。
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了阴测测的笑容。
张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喂?我交代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曹少爷……”那头回答的人有点尴尬,说话结结巴巴的,“那个,您说的福利院地皮的事,可能办不了啊。”
曹危眼睛一眯,烟在墙上直接按出一个黑印来:“什么意思?这么点破事怎么就办不了了?!”
“那地皮……那地皮早就有人买下了,手续早也办好了……”
“买过来!”曹危吼道,“你他妈会不会办事?老子还缺那儿点钱?他要多少都给他!”
“不是钱的事……”对方舔了舔嘴皮,小心翼翼道,“买地皮的人,是,是那个霍家。”
曹危气糊涂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霍家?我还霍元甲呢!你管他是谁买的!让对方开个价!”
对方无语道:“曹少爷,霍家啊,您家老爷子也不敢动的霍家啊,林拂院霍家。”
曹危登时如遭雷击:“你说谁?霍家?!”
“就是霍家啊。”
这两人仿佛成了复读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
霍家啊,就是那个霍家啊,霍家啊,是啊,霍家啊。
曹危喉咙上下动了动,理智总算开始回笼,开始意识到有些事不对劲了。
为什么张怀敢抢自己的广告?为什么被自己欺负成那样还能一脸无所谓地来上学?为什么能把秦泓揍得下不了床?为什么敢曝光自己和那女人的事情,甚至居然有本事把曹家的秘密也公之于众。
老爹或许说得对,他们曹家,可能真得败在自己手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完全不顾早已沸腾的外界,张怀正坐在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被带入了郊区外的一所别墅群里。
霍年与他坐在一起,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两个牛高马大,戴着墨镜和无线耳机的保镖。
张怀半点都不紧张,甚至,他还很期待。
他一手撑着下颚,看着窗外的风景,偌大的别墅群安安静静,只能听到喷泉的声音。
到了最中间的一栋三层别墅前,保镖率先出去,楼梯上的大门打开,几个相同穿着的保镖鱼贯而出,分列两旁,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等待他的光临。
霍年帮张丰,下车时又抬手小心地帮他遮挡了一下头顶,不让他撞到门框。
张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徐徐而来的一个白发老者脸上。
白发老者身后还站了几个年纪不一的男男女女,有的看上去五十多岁了,有的看上去才不过而立之年。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臂上缠着白布,老者见到张怀,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才迎了下来。
“吾儿……”他颤了颤嘴皮,道,“你终于回家了。”
☆、第十九章
口口声声喊张怀为“儿”的,还真就是张怀的亲爹,一个家财万贯却又fēng_liú成性的老男人。
张永道已是古稀之年,张怀是他流落在外最小的一个幺子。
而站在张永道身后的男男女女,则都是他的亲骨肉,最大的那个已经五十多岁,手里还牵着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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