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听不懂。”
“我看他喜欢你。”凌澈笑的一本正经。
薛洛璃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坐姿乖巧:“你怎么能看出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的,凌澈有经验啊?”
被将了一军的凌澈微微一怔,灯下神情有一瞬间凝滞出神,摇曳的灯光很快便把思绪拽了回来,扯开一个笑容道:“那或许是有经验吧。”
“哦我知道了,原来凌澈你也喜欢我。”薛洛璃仰头大笑,眼睛弯弯连精致的鼻子都皱了起来。
凌澈用力抚摸他的头,还留着皂荚清新气味:“洛璃由此及彼的推理能力真是越来越厉害。”
…………
沈思辰一连数日住在天宸殿,虽然不合礼数沈思辰也难免惴惴不安,幸好凌澈平和宽容并未与他计较,还道能有机会与沈思辰道长论道相交原是大幸,惹得他苦笑不停。
凌澈曾私底下问过沈思辰为何一改对薛洛璃态度,若有疑惑可与他说明或许天宸殿也可帮的上忙,而沈思辰总是避而不谈,凌澈也不好再追问。
薛洛璃本想跟着凌澈以避开沈思辰,一整日宛如成了凌澈的小尾巴,乖巧的不行。可沈思辰也这样跟着,保持在他们身后十步距离,默默跟随。
太可怕了。
凌澈把薛洛璃圈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全扒了下来,告知沈思辰若能说服的薛洛璃同意一起走,他绝不阻拦,气的薛洛璃大叫狐朋狗友不可靠。凌澈置若罔闻把两人甩在身后,躲到白修羽处谋个清净。
凌澈一离开,就剩下他与沈思辰二人。沈思辰似乎也不着急规劝,只一直悄无声息目光柔和看着薛洛璃。
薛洛璃去花园抓鸟,他在树下看着。薛洛璃下池子捞鱼,他在池边看着。薛洛璃躺在花丛中睡午觉,他就坐在旁边看着。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薛洛璃怀疑他魔怔了。
所以他才最讨厌与沈思辰独处,有话就说!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个孩子出来?
薛洛璃从水池爬上岸,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朝沈思辰勾了勾手指。沈思辰缓缓的走过来,步履轻盈。薛洛璃又拍拍一旁,示意他坐下,沈思辰犹豫片刻,还是盘腿坐下,身姿端正如打坐一般。
薛洛璃道:“道长,你累不累。”
“不累。”
“可我累,我看到你就头疼,你每次出现就是坏我好事。”
“……”
“哎呀沈念星道长可真舍得派你在这委曲求全的,啧啧。”薛洛璃突然想到另一个克星,忍不住恶心起来。
沈思辰疑惑道:“为何提起念星?”
薛洛璃嘴角勾了勾,也与他一同装傻。
审视了一眼沈思辰正襟危坐的模样,余光扫到一枚剑穗,心下一动,道:“道长,把那剑穗让我看看吧。”
之前薛洛璃一路无聊的时候也曾向沈思辰讨要过,实在是平生罕见的难看,像沈思辰这样克己复礼又晶莹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的人,宝剑竟然配着这样一枚剑穗真是大大的煞风景。
果不其然,沈思辰又拒绝了。
薛洛璃翘起了二郎腿,似漫不经心又似嘲讽威胁道:“道长,这里可是天宸殿。”
意思很明白,天宸殿,薛洛璃的地盘。若是反抗,就让你滚出去。
沈思辰果然变了脸色,咬了咬下唇,半晌解下剑穗放到薛洛璃掌心,指尖触碰掌心的那一瞬间薛洛璃感到他的微微颤抖。
薛洛璃笑眯眯看着他不情不愿的脸,惬意的想唱歌。薛洛璃把那枚剑穗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捉住流苏吊起来迎着阳光看了看,剑穗的结编的歪歪扭扭甚至不对称,有几条流苏已经分叉变形,应当不是什么上好的丝线。
“切,好丑。道长,这么丑的剑穗会不会玷污你的宝剑呀。”
“不可胡说!”沈思辰急了,伸手去抢,“这,这是,师尊相赠,乃我至宝,非寻常物件可及。”
重新将剑穗系回佩剑上,沈思辰或许是陷入了儿时的幸福快乐,无意识嘴角上扬,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薛洛璃柔声道:“其实很好看。”
声音温柔澄澈的仿佛浸满了清晨的甘露。
沈思辰腰间配着一枚玉葫芦,玉质温润通透一看就值钱。剑穗没意思,薛洛璃又打起了这葫芦的主意。趁沈思辰分神之际,突然出手就要去抢。
沈思辰面前来风,急忙侧身避开,一个重心不稳倒在草地上。薛洛璃见状哈哈大笑踩住沈思辰脚踝,俯身去摘他腰间挂饰。
此时,两名天宸殿弟子远远叫着沈思辰的名字跑过来,打断了这两人如顽童打架般的胡闹。薛洛璃啐了一口骂道没劲,松开沈思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泥灰。沈思辰被他一闹也是狼狈,正衣襟的功夫两名弟子已至跟前。
凌澈和白修羽请他们到天星阁一趟。
天星阁是天宸殿招待贵客及处理宗派事务之处,是薛洛璃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之一。
进门看到凌澈白修羽那严肃的脸,蹙起的眉,原本和煦如风的两人周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虑。沈思辰薛洛璃方才得知,又出事了。
这一次是宛陵九霄楼。
九霄楼历任楼主性情孤僻,极少与人来往。修真界盛会也从不参加,凌澈也曾下帖邀约也曾被婉言拒绝。
九霄楼弟子也几乎不出宛陵地界,其他地方无论是有高额悬赏还是罕见邪魔,也都难得请动九霄楼的人,一贯只在宛陵域内镇狩降魔。就这么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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