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的路就这么一条,所以楚长柯和无双追上来可以说丝毫不费劲,只要顺着路撵马就行了。问题是也不能离得太近,习武之人多敏感好察。
当无双不解问,为什么不直接上争个你死我活把人抢回来,不就什么事儿都了了?楚长柯却只一心觉得小刀是什么把柄在那人手里,一旦自我接受了这个设定,更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只道不能打草惊蛇。
无双在马背后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四人成双,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跑一追尾随到都城里了。等楚长柯与无双牵马踟蹰在西京城下,才恍然竟然跟了这么长的路,竟也没把人给跟丢,实在是有幸。
西京城,繁华之都,商客高人如走鱼龙,大街小巷人声不绝,处处有处处的好,方方有方方的看头,虽不见山水几分,却实在是个好地方。
这里可以有任何机遇,名声,权利,同时也是个不得不和人打交道的地方。
这对于小刀来说,当然是多添了兴奋和喜乐,对楚长柯这种平日里埋头跑风沙,习惯用江湖上那套打交道的人就惨了。
无双却自然是乐得看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平日里看上去人也俊俏,也有风神,遇到大事当机立断不慌不忙,怎的小事上就静犯糊涂,还是个一根筋的呢?
眼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前头走,楚大侠这位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是黑了一张脸,还觉得老板娘不是个好鸟。
只是究竟是不是老板娘尚且不说,正反老板是很开心的。
小刀进了西京,脸上乐开了花一般,市场行情他是懂得多一些,毕竟少年风华,最好的年纪,喜爱热闹,更愿意亲近吵闹。所以两人在前头走着这也一停那也一停的,一条不长的街巷竟然走了有一段时间,闹得后边跟着的两人也不得不走走停停。
楚大侠不耐烦了。
不耐烦了怎么办?
开始说老板娘坏话。
“你看那男人的长相,看一眼就晓得不是什么好鸟,小刀定是中了那人的……”
“行了,一路上把柄这词儿都被你翻来覆去颠了多少遍,姑奶奶耳朵都长疮了!”无双摸出五文钱,抱了个包子吭哧吭哧塞满腮帮子,还不忘道,“再说了,我男人怎么就不是好鸟了?他那长相……他那长相怎么的,你瞧不顺眼,多少姑娘瞧着顺眼呢,人家那叫眉宇轩昂,动不动?”
“眉宇轩昂倒没看出来,就看出来一副讨好的皮相。”楚长柯一向嘴笨,最不喜与人口头争风,今天却出人意外地顶了回来,“再说了,要真是那……那啥关系,怎么一路上连点亲热都不见的?你看你看,小刀连个手都不给他拉。”
说着又对老板娘指指点点。
“再不济人那好歹也是被承认的老板娘,你要争也只能争得个姘头。”似是不爽楚长柯诋毁菜头,无双一边大口朵颐一边反舌。
“谁是姘头了?谁他妈是姘头了?”楚长柯一愣,回过神竟是正儿八经皱起眉来反驳,“我跟掌柜的是有交情,可不是给你涂得这么乌糟的。”
“还装,小样,还他妈装!我以前提的次数可不少,早先乌糟了早做什么去了,现在跳起来反驳,虚情假意!” 无双又想翻白眼给他,奈何这几天翻得有点多,眼睛疼,却也不忘缀了一句,“别他娘学我说话!”
两人在后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前头小刀却忽然见到有人当街演杂耍的,少年心性上来,兴奋地一下就往前冲。人群挤又热,菜头怕小刀给挤散了,等下也不好找,急忙把人一捉:“别乱跑!”
小刀自然不管那么多,只一心要挤到前头去,自然而然就扯着菜头的手掌往前涌去。
无双嚼吧着馍馍,一双眼虽然也电火闪闪,却不忘打旁边人的脸:“看吧。”
楚大侠被打脸,蒙圈了片刻,又马上不屈道:“没事,一会儿就放开了,小刀不喜与人这么亲近。”
一刻钟过去了,杂耍的表演到□□,小刀看得忘我,竟是捉着菜头的手不顾欢呼起来,注意力早就被完全转移了。
无双斜眼看楚长柯,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又掏出一文银子,从旁边接过一支糖葫芦。
无双叹气道:“哎,看你也可怜,第一颗给你吃吧。”
楚长柯大怒:“走开!”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无双没有犹豫地立马咬下一大只山楂来。
“不对啊。”楚长柯转过头,“你不是口口声称这是你男人吗?我怎么看你像个吹凉风的?”
无双咽下山楂,慢条斯理地一点头,觉得有道理:“你却像个哭丧委屈的。”
楚长柯不再理会她,专心羞辱老板娘:“不过这也没用,想用新鲜事把小刀套牢,却不知道小刀最是爱财。我看他模样挺穷酸……”
“人那是风尘仆仆,哪里是穷酸。再说了,你夜行衣一扒,底下不就都这个模样么,谁还会穿锦衣华袍不成?”
无双咔嚓咬掉了冰糖葫芦外头那层脆皮,然后再下个瞬间看到楚大侠一张目瞪口呆的脸。
顺着目光看去,只见老板娘正笑吟吟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银元来,正正放入那杂耍手中,那杂耍自然是又惊又喜,点头哈腰的。
无双瞪着俩眼,给楚长柯半张的嘴里塞了一颗山楂:“日踏,我男人就是有钱。”
楚长柯默默把山楂吞下肚:“操。”
“别学我说话。”
无双和楚长柯只见到老板娘掏钱,却不知菜头这是高兴。本身就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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