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尔回过神,浅笑了下,淡泊透亮的眼眸里不见了往日柔和的光彩,变得有丝冷硬,“艾里,你知道上一任白衣主教是谁吗?”
上一任?艾里盖利搜刮了番记忆里对于贝加尼帝国皇家教会的八卦,斟酌着开口:“传闻那一位是个非常优秀的人物,优秀且神秘,他几乎没有在公共场合中露过面,甚至教会内部对他也讳莫如深。听说他在盛年之时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听着他的描述,哈克尔失神地笑了下,迷离地呓语着:“他是我的导师、我的领袖、我的精神支柱,比起至高无上的神,我更乐意膜拜他。”他又笑了下,食指抵在嘴唇中间诙谐地说,“这种说法不要透出这个车窗户,不然我要被罢黜的。”
艾里盖利试探地问:“阁下,为什么您要跟我提起您的导师?难道你在会场上见到他了?”
“你真是个敏锐的人。”哈克尔顿了顿,皱起的眉头间多了几分犹疑,“其实我知道那人不是他,他俩的年龄对不上号,但是那人长得很像……”
“很像您的导师在您记忆中的样子?”
“是的,五官几乎一模一样。”
“那阁下您单独叫我过来谈是不是有什么安排呢?”艾里盖利此时已经明白了哈克尔的意图,但依然还在恭敬得询问他。
哈克尔叹了好大一口气,甘拜下风似的说,“我现在相信你洞悉人心的本事了,难怪道尔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干。”
怎么扯到道尔身上了?难道主教阁下要一口气说两个八卦?艾里盖利挑了挑眉,静心等待下文,结果哈克尔只是感慨了一句,随即正色道:“艾里先生,我现在有个私人任务向你单独发布,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希望你能在游历星际的过程中帮我调查一个人的下落。”
艾里盖利问:“阁下想找到导师的下落么?”
哈克尔毫不隐晦地点了点头,“这件事必须隐秘,被教会知道恐怕会对你的行动造成阻挠,而我也会受到监视,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发生。”
“阁下的意思是……教会在您导师失踪的这件事上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我自然希望教会的责任越小越好,但是……”哈克尔沉默了会儿,压抑着情绪说,“理智永远和情感背道而驰。”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也不能像我的团员透露吗?哪怕是道尔?”
哈克尔踌躇片刻,说:“这个请你自行考量,我相信你选人的眼光,但请切记,一切隐秘,我会定期往你们的账户上存一笔款项作为行动经费,请尽情使用,有其他需要可以直接打我的内线通讯,即使我不在,我的护卫官也会给你反馈的。”
艾里盖利反问了句:“您的护卫官,可靠吗?”
哈克尔莞尔道:“他是a.i.机器人,只听我的命令。”
可道尔说过世上没有不能攻克的机器人。艾里盖利腹诽了句,心想罢了,回头让道尔试探一下那个机器人好了。他爽快地记录了哈克尔的私人通讯号,郑重承诺:“请放心吧主教阁下,我会尽力完成你的嘱托。”
“拜托了。”
就在艾里盖利一行护送哈克尔前往入住酒店的时候,蓝图和青鸟刚刚离开展会现场,原本在演讲中心看上去半死不活的青鸟已经恢复如初,冷冷清清地睥睨着一切,唯独面对蓝图会稍微客气点。
而蓝图则在抱怨青鸟的不给力:“我说早不舒服晚不舒服,为啥偏偏在人家主教演讲的时候不舒服,你知不知道那是星际第一向导,我还打算等他退场要个签名呢,结果都被你给搅合了。之前在向导学院的展台也是,死活不让我去,我说你是不是跟向导犯冲啊?”
青鸟爽快地承认了:“是啊,我跟向导犯冲,那你能不跟他们接触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乌木交换通讯号的事了?”
“……他勉强例外。”青鸟补充了句,“除了他其他一概不许接触。”
搞毛线,我他妈又不是哨兵,谁没事儿老想接触向导?不就好奇一下嘛。蓝图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懒得继续争辩,戳开id环开始查阅回程的船票,没过一会儿他抬起头幽怨地说:“今天直达瑟隆的星际船票已经卖完了,现在我们怎么办,我可没有准备多余的旅费。”
青鸟瞪了眼没出息的蓝图,一针见血地说:“你就是想回去蹭佣兵的船对不对?”
蓝图也挺起了胸膛,“我可以做饭抵扣旅费!”
“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就回去,万一他们不走呢?”
“那也可以直接睡他们船上啊,不是有空舱室嘛……”
“想也不要想,跟我走!”
“喂,你带我去哪儿?”
“赚钱!”
青鸟拉着蓝图上了空铁,倒了两班空铁后拉着他步行。全程跟随状态的蓝图被他的熟稔所震惊,情不自禁地问:“你以前来过?你以前来过之前出港的时候你还装模作样当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查地图?”
“我看你那么高兴,总该给你点表现的机会。”
“表现你大爷!青鸟你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蓝图喋喋不休,忽然他又被青鸟捂住了嘴。
“好了,安静点,我们到了。”
青鸟松开手,蓝图顺着他目光望去,表情变得更狐疑了。在他前方数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栋圣域般的白色建筑,流线建筑外观形同一柄指向天空的纯白剑刃,披挂着粼粼耀眼的光芒。
“这是哪儿?”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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