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赵璨把人搂紧,挺了挺下身,“我会以为你是在勾引我。”
身体软了,但嘴却不软,平安反唇相讥:“你还有力气?”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也不肯服软,赵璨也算是服了他了,“你就不能稍微说一两句软和的话吗?”
“抱歉,还没学会说这种话。”
“是吗?”赵璨嘴角一勾,“我觉得你学得挺好的,是谁刚刚颤着嗓子求我快一点,嗯?”
嘴硬抵不过流氓,平安的脸红了,狠狠瞪了赵璨一眼,伸出手快很准的抓住了他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地方,意带威胁。
然而赵璨仿佛浑然不觉,还喘着气催促他,“动一下。”
流氓简直太可怕了!
平安没在战争中败下阵来,反而输在了脸皮厚度上,不由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加强一下这个方面的学习了。否则将来岂不是会一直被赵璨给压制着?
耍流氓,自己不应该输啊!
闹了一会儿,赵璨见平安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疲色,才终于生出了体贴的心思,“你歇一会儿,我让人送水进来,沐浴了再睡。”
“现在让人送水进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吗?”平安无语。
赵璨已经坐起身来,闻言看了他一眼,低笑道,“放心,不会有人敢嘲笑你的。”
他说的不是这个好吗?但赵璨的态度如此坦然,似乎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固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人的掌控力足够强,但也说明了他并没有避讳这件事的心思。
多少让平安心气顺了一点。于是也就没有继续跟赵璨对着干。
下床时平安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甚至在微微颤抖,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所以赵璨臭不要脸的凑过来要帮他洗澡,平安都没有拒绝。于是自然又被吃了不少嫩豆腐。当然,他也没有吃亏,一样吃了回来。这你来我往,场面差点儿再次失控。
多亏赵璨刚刚太卖力,此刻正处在不应的状态上,否则还真不好说结果如何。
洗过澡换了衣服,平安扑在床上,立刻睡了过去。赵璨躺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才微微勾唇,含着笑意也睡了过去。
有了亲密关系的两个人之间,似乎连气场都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如果说以前赵璨和平安是亲近,那么如今就是亲昵了。晚上吃饭时,因为平安的身体原因,赵璨只让人给他准备了清粥,似乎是怕平安不愿意吃,于是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平安原本是觉得好笑,故意要看赵璨的笑话。七皇子殿下恐怕有生以来从没做过这种事情。
但意外的,赵璨做得竟然不算糟糕。——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每一勺粥他都用自己的唇试过了温度才喂给平安,而平安只注意盯着他的脸看,根本连粥烫不烫好不好吃都尝不出来。
因为下午睡了很久,所以晚上平安就有些睡不着。
这会儿他正躺在赵璨的大床上发呆。
他本来是打算继续在外面睡的,却被赵璨直接拉了过来。这让平安心里有些高兴。毕竟同床共枕虽然不代表什么,但总比连床都上不了要好。
身体还有些微的不适,赵璨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早上他明明觉得自己跟赵璨的距离太近了,有必要稍微拉开一些,也许这些感情和冲动就会因为距离而消失,回到原本的状态里去。结果还没有等他采取行动,两个人的关系咻的一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太快了。即使平安曾经生活在一个摇一摇就能约的年代,也还是觉得太快了。
但是……转过头看到赵璨,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便很快就从他脑海里清除,一颗心似乎被泡在了水里,跟随着水波不停的流动,俗称:荡漾。
“你在想什么?”原本“睡着”的赵璨忽然睁开了眼睛。
平安一愣,然后微笑,“没什么。”
“真的?”赵璨凑过来,盯着他看,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在说谎。
平安任由他看。
赵璨看了一会儿,自己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只好将平安的头发捏在手里把玩。彼此凝视着,温馨的气氛在帐幔内这小小的空间里流动着。赵璨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过于黏糊的话,又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们都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表现出那种劲头来,恐怕反而会不自在。
这种关系真的很奇妙。他们彼此都没有交流过,却似乎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没有表白,也没有承诺,彼此心照不宣。
是那种平安觉得轻松的、没有负担的关系。
也许在某些时候会显得有些不足,但对他和赵璨来说,够用了。
过了一会儿,赵璨说,“对了,上回有海外的小国前来进宫,送来了一种很漂亮的宝石,有许多种颜色,其他人都不喜欢,我瞧着却挺好的。明天拿来给你看。若是喜欢的话,就都送你。”
“君子不夺人所爱。”平安笑眯眯的说,“殿下喜欢,还是自己留着吧。”
“还叫殿下?”赵璨看着他,似乎太生疏了。
“那叫什么?小七?”平安忍不住笑了。
赵璨虽然很想抗议,然而在他认识的人中,不是叫他殿下的(大臣和宫人),就是叫他小七的(长辈),似乎没有其他的称呼。——不对,他之前在江南上学时,好像还是有别的称呼的。
“你可以称呼我的字,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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