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济也会给这些人一种心理暗示:平安很厉害。从而让他们的行动束手束脚,为平安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和优势。最妙的是天高皇帝远,到时候他们即便想要转变对待他的态度,也没办法立刻得到背后之人的支持,难免就会犹豫踟蹰。只要平安掌握了弓箭厂,到时候这些人再厉害,那也只能听从他的调派。
想来弓箭厂捞功劳没问题,但是必须要听从自己的派遣,这是平安的底线。
拔出膝盖上的箭,小全继续若无其事的问,“那些有经验的工匠,你要去哪儿挑?”
他自觉跟平安是“自己人”,所以说话做事都更加亲近,尤其是即将面对四个不知道来头的“敌人”时。所以问这句话,的确是存了担忧平安的意思的。
平安道,“挑什么挑?我打算把我手底下的人全都带过去。”
小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这个办法果然不错。而且对于平安来说,带着自己都的班底,总比再去收服挑选出来的人更强。工匠都控制在他手里,那么其他人便都被架起来了。只要他牢牢掌握住生产线,便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其他人上蹿下跳,到底还是只能为他做嫁衣。
这么一想小全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不过再转念一想,平安也是自己人,这才释然。
……
直到平安将离开的准备都做得差不离了,赵璨才终于来找他。
“这几日就要走了?”对于平安决定亲自去秦州这件事,赵璨并不十分意外毕竟事关重大,平安想亲自过去监督,也在意料之中。
平安点头,看着赵璨的眼神颇为复杂。
他决定亲自去,固然是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但平心而论,最后促成他下定决心的,却是赵璨。
无论过去是对是错,但平安对赵璨动心过,这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那种感觉骗不了人,平安也没有装鸵鸟的意思。以前他通过挑赵璨的毛病来压制这种心动,最近才发觉那其实对赵璨不公平。
这种情况下,平安觉得自己应该跟赵璨拉开距离,冷静一段时间。
离开京城自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是当赵璨问起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赵璨并没有发现平安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他笑着问,“听说这几日你那里热闹得很?要不要我帮忙?”
他指的自然是那几个被塞进来的人,显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怎么回事儿。赵璨这样说,开玩笑的意味更重一些,因为他知道平安肯定应付得来。
但是平安太能干了,反而显得他什么都不能替他做,也很让人不爽啊!
平安果然摇头,“不必,只是小事而已。”
“也是。”赵璨爽快的点头,“到底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平安诧异的看着他。要知道赵璨从前可从来不吝使用这样的手段,如今这鄙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赵璨被他看得一窘,“难道我说得不对?”
“自然是对的。”平安道,“只是没想到七殿下也有这样的觉悟。”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
“莫非在你心里,我就只会用这些手段不成?”赵璨哼笑,“手段我自然都有,要用也是信手拈来,不过到底是小道,难成大事。即便不用,难道我就做不成事了?”
他从来都很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必须也只能使用堂皇的手段,方能成功。只不过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使用那些手段罢了。自从之前被平纳指出来之后,赵璨连那样的手段都很少用了。
平安很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不自在。赵璨不无辜,但他坦坦荡荡,拿得起放得下。相较而言,反倒是心中存着那么多杂念的平安显得有些不堪。
他正发愣,赵璨忽然道,“等你走后,我恐怕也很快要离开京城了?”
“什么?”平安惊讶。
赵璨道,“怎么这样吃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要去河北。既然如此,晚去不如早去。总得有点儿时间,让我将那边的事情梳理一遍,免得事到临头,反而措手不及。”
也是,派往西北的人都已经出发了,河北那边,自然也要有人镇守才行。
平安这么想着,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赵璨这是什么意思。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赵璨,“你要开始站到台前来了?”
当初他跟赵璨一起制定的计划,要赵璨韬光养晦,低调发展,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将自己的势力拓展出去。一转眼已经是四年的时间了。
而现在赵璨决定亲自去河北镇守,也就是要真正站到台前来的意思。毕竟如果所料不错,那么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他将会获得一份大功劳,同时也能将河北的军队掌控在手里,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进入了朝臣和天下人的视线之中,就是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接受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了。
虽然明知道赵璨的能力,但平安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真的准备好了吗?”
“这种事准备多久都嫌不够。”赵璨的表情倒是十分轻松,“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放过了着实可惜。”
的确,还有什么比实打实的军功更让人无可非议?
有这份功劳在,平安能够迅速的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况且低调发展虽然好,但却很难招揽到真正有实力的人。毕竟夺嫡之争的惨烈人尽皆知,藏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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