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打算怎么办?”金大人松了一口气,颇为好奇的问。他外放多年,对赵璨这位皇子并不了解,但接触之后,却不免感叹,皇室后继有人啊!心中亲近,态度里自然就带出来了。赵璨哪有不打蛇随棍上的道理?
所以现在彼此之间的关系,算是和谐。金大人自然也愿意多知道一点赵璨的事。
赵璨点了点自己的唇,“人生了一张嘴,自然是用来说话的。只要在适当的时机,用适当的语言,便能激起将士们的血性。”
这一点金大人自然知道。但,“效果恐怕没有那么好。”
“大人就等着看吧。”赵璨信心满满。
他是这几年来才逐渐发现原来语言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种武器。这些东西都是从平安身上学到的,皇城司也好混堂司也好兵仗局也好,平安是走到哪里忽悠到哪里,很快就能将问题给解决掉。
尤其是兵仗局,赵璨听过他忽悠工匠们的热血沸腾的那些“讲话”。他发现只要抓住这些人的某个“点”,就能够很顺利的营造出一种气氛气氛,然后身处其中的人绝大对数都会被带动起来,盲从于他所说的话,并为之热血和激动。
在平安身上看到了这一点,赵璨再去回想自己从前经历过的事,发现大抵都是如此。别说是目不识丁的士兵,就连朝堂上自诩才气纵横的那些官员们,多半也都很容易被煽动起来。
真正能够保持冷静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他们往往都深谙这一招,并且使用得炉火纯青。
所以赵璨非常感兴趣,很想试试效果如何。
河北不过是小试牛刀之地,也许将来有机会跟朝中的老狐狸们比一比这一招。想必到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相当有趣。
当然,赵璨并不准备照搬。因为他的身份本身就对这些将士们起到一定的鼓励作用,所以他不必长篇大论,只要适当引导就足够了。
就在赵璨埋头试验语言的艺术时,长河部落的人在某天深夜悄然出现了。
最初出现的是三人一队的斥候。抓到这些人之后,长河部落的行踪很快也就知道了。赵璨并不知道对方是以什么来判断进攻时间,但他敏锐的察觉到,按照时间来算,恐怕这边有人前往西北支援的消息传到,那边就动起来了。
大楚内部有对方的细作?
这个可能并不是没有。诚如大楚也在对方那边埋了不少钉子,长河部落被大楚赶到草原,困守一隅,再不负当年的张狂。他们对大楚恨之入骨,视为大敌,又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所以赵璨叮嘱人去查,然后就将之放下了。
他要去找河北巡抚金大人,申请前往边境沿线,亲自参与战斗!
这是赵璨上辈子的体悟。在某些时候,语言会失去作用,光是想凭着几句话就让人替你卖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要身先士卒,才能成功营造出那样的气氛来。
金大人闻言险些吓死,“殿下万万不可!若是殿下有个什么闪失,老臣实在担待不起啊!”
同时暗自在心里嘀咕,七皇子好是好,就是胆子也太大了些。之前金大人颇为欣赏他在这个时候到河北来的勇气,这会儿却有些嫌弃了。要是赵璨真的在自己这里出了事,那他可就万死难赎了!
“大人不必担忧。”赵璨轻描淡写的道,“我身为监军,当然要跟军队一起行动。不过我又不会亲自上占城,周围有那么多人护卫,不会出事的。”
金大人一听就知道自己劝不住了,心里又是气又是担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不由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现在只是皇子,形势所逼也就罢了,要是将来赵璨当了皇帝,还是如此胡闹,可怎么好?谁能劝得住他?
赵璨要是知道金大人已经替自己考虑到了如此长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不过最后他还是得偿所愿,带着自己的卫队前往边境,亲临战场。
骑上马时,赵璨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战火和硝烟的味道。这种感觉,真是——
久违了。
……
秦州。平安正跟徐文美和钱成分析三路军队的组成。
实际上,战场上虽然情势瞬息万变,大家都能临机决断,但一场有预谋的战争,事先一定经历过无数次的预演,不是说错就能错的。所以这一次三路军队之间的配合出现问题,很有可能某个环节出错了。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大家就坐在一起商讨一下,看看能不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托冯玉堂在这边辛苦两年的福,再加上钱成这边布下的棋子,皇城司如今在这边的消息还算灵通。今日他们就是收到了最新消息,听说是信州军跟涿州军之间负责传递消息的人出了问题,中间有所延误,以至于涿州没有及时得到放缓速度就地整顿的消息,于猛进,一不小心就走远了。
要说这是一个普通的错误,谁都不会相信。
所以大家不免猜测起来,这究竟是谁的手笔?西戎那边的探子,还是朝中的勾心斗角已经蔓延到了边疆?
前一种也就罢了,战场上无非如此,兵不厌诈,被人骗了也无话可说。可若是后一种,那就令人心寒了。将士们拼了命保卫家园的当口,还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企图左右战争结果,真是可恶之极!
平安在宫里住过,见过不少勾心斗角,个人认为,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甚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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