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勾着嘴角,眼带笑意地觑着古以沫,语气戏谑。
刚说完“变态”两个字,古以沫就伸出手趁沈默不备,拧了她纤细的腰。沈默没有防备,被拧得吸了一口凉气。
“那古总觉得我算作哪一类?”沈默替古以沫冲干净了头发,便放开手,拿起地上的洗发露和护发素起了身,被水淋湿的衣裤紧紧地贴在身上,是若隐若现的诱惑。
古以沫将头发在脑后束作一团,露出精致白皙的脖颈,水珠从下巴自颈部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沈默偏开视线,尽量不接触到对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孤独、沧桑、淡然的女子。”古以沫修长的双腿在浴缸伸展开,她微微起身,背脊靠在缸壁上,看着前方站在放各种瓶瓶罐罐的架子前放东西的沈默,恢复清冽的嗓音缠绕着热气,缓缓地传入沈默的双耳,她抬起拿东西的右手猛地僵住了。
沈默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护肤乳,不语。琥珀色的双眸中却是眼波流转,就似一颗阳光下的淡色玻璃,在光照过来时,闪亮一瞬,在光离开时,又归为淡雅沉寂。
你把我看得这么透彻,我会有一种裸奔的感觉的,古总。
沈默在心里无奈的叹口气,将洗发露和护发素放上去,拿下护肤乳后转过身,对上了古以沫看着自己的视线。
“对这类女子,我那个就可以叫做‘在追你’。”古以沫接过沈默递来的护肤乳,仰着头看着站在身边却看向浴室门的沈默,清冷的嗓音夹杂着未散去的几丝妩媚和柔媚,洁白的肌肤被水包裹着,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迷幻的光芒。
似夕阳照在绫波泛起的湖面上,那一块块晃动的金红,美丽迷幻,诱人深陷。
“哦?这又是什么逻辑?”沈默走向花洒处,将浴巾捡起,低头不急不缓的叠着,静雅清冽的嗓音在浴室回荡,别有一番余味。
“我的逻辑。”古以沫将手支起,撑着头靠在缸沿,勾着唇觑着沈默,黝黑的瞳孔中闪着猎人的幽光,那是志在必得的信念。
沈默叠好浴巾,搭在左手臂上便向浴室门走去,薄唇微启:“古总说是,那便就是吧,我就先出去了。”
“等一下,你不说点什么么?”
“古总想要我说些什么?”沈默顿住脚步,也不回身,就盯着浴室门,轻声回问。
“我要追你。”古以沫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默挺直的背脊僵了一瞬。
你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古总真是要追我?我可是女子。”
“沈助理会在乎女子相爱么?”
“自然不会,世间的感情,存在即是合理。”
“那我追你,便也没有什么不妥吧?”古以沫撑着头,唇角微勾,眸光沉寂,暗涌流动。
“自是没什么不妥,不过我只与古总呆了不足一周,古总这是说笑吧?”
你这是花心大萝卜的动情速度。
古以沫:“······”
古以沫忽的从浴缸中站起,沈默听到身后的被搅动的水声,背脊僵硬。
马上,古以沫便抬起修长的腿跨出了浴缸,每走一步身上的水便流下被踏出声,就似人在满地积水的雨天行走,每一步踏下,都会有水被践踏起的声响。
花洒上未流尽的一滴水从最底处滴落,在地面上的积水中打出一片涟漪。
古以沫缓步走到沈默身后,她沉着双眸看着沈默被及腰长发包裹的脊背,那被西裤紧紧包裹的修长双腿,她阖了阖眸子,上前一步,双手从对方的手臂间挤过,拥住了对方被湿透的衬衣紧贴着的腰肢,入手的柔滑,就似若无衣。
古以沫将下巴撑在沈默右肩,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拂过沈默的耳发,古以沫觉得自己甚至看到了沈默耳朵上白亮的绒毛。
沈默僵着背,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背后那人的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自己,她只能祈求对方不要动。
早就发现的孽缘,不过却懒得去管,她的性子里有一大部分是“随遇而安”,还有一大部分便是“随缘”。
“沈默。”
古以沫凑到沈默耳边,是七分温柔三分妩媚的声音。
她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姓名,而不是那个带些报复心理的“沈助理”。
“恩?”沈默心里叹口气,柔着声回应。
罢了罢了。
“沈默。”
“恩。”她淡淡的应着,不多言语。
“沈默。”古以沫收紧了拥着对方腰肢的双手,将对方向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沈默全身都僵硬了,她将自己的注意力极力的转向门外,忽视背后那两团更紧的贴着自己的柔软。
“恩,我在。”沈默对着这个关心自己且又明白自己的女子的亲近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她的肌肤并不让自己生厌,也并不会发怒。
但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什么更为强烈的情绪。
“我喜欢你。”古以沫说出这句话,耳根猛地通红,声音也多了几分的轻柔和羞意。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但是我需要你允许我追你。”古以沫怀里拥着浑身湿透的心爱的人,还能坐怀不乱,实在不易。
“我并没有剥夺她人喜欢我的权力,自然也没有剥夺你追我的权力。”沈默感受到身后人的一丝不自信,心里柔软,轻声说道。
“那你就先出去了吧。”古以沫得到肯定,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沈默,退后几步又缩回了浴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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