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终於等到你了。快回去吧,埃撒他病倒了。」
「什麽!」迪特大叫,他走之前埃撒还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病了。难道是埃撒想骗他回去?埃撒为人狡猾也不怪乎迪特会这麽想。
不过这一次确是他想多了──埃撒是真的病了。
……
「你真是的,身体不好就不要逞能嘛。」迪特将手中刚熬好的药吹凉,递到埃撒嘴边。
「还不是你这孩子、咳、咳,尽让我操心。」
「是是是,是我不好。」迪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告诉自己不要和病人争论「快喝药吧,不然要凉了。」
「唉……」躺在床上的埃撒大病了一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你这孩子,怎麽就不想定下来呢?我老了,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能有个人照顾你、保护你,不至於让你这麽辛劳,也就安心了。可你!……唉!」
「谁说你老了!」迪特急得大声嚷嚷。见他一付孱弱的模样不禁难过的掉下眼泪。埃撒为了担负起一族的责任,总是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在族人面前。可他终究是一个老人啊,一个为了部落而日夜操劳的垂暮老人。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去想,骗自己埃撒还能活好久好久……
「傻孩子,我总有一天要去的,别太难过了。」埃撒此时就像个慈爱的爷爷轻拍著撒娇的孙儿。不是一族之长;也不是圣地的守护者,只是一个疼爱孩子的长辈。
「迪特,孩子,告诉我。送你回部落的那个兽人,他是谁?」
「你是说穆法沙吗?他怎麽了?」
穆法沙……穆法沙……这个名字,是森林之王的意思吗?埃撒沈默了会,抬头直视迪特,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以後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为什麽!」迪特猛地站了起来,不能理解埃撒为什麽连这也要阻止。
「唉……」埃撒摇了摇头,目光飘向窗外。
「他那样的人,不是你能驾驭的……尽早断了吧。孩子,感情越深分离的时候也就越痛苦啊……」
「埃撒?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明白!」迪特摇头,他不懂,什麽分离?埃撒究竟想说什麽。
「迪特,听我一句吧。不然……到时候痛苦的可是你啊!」埃撒长叹一声,挥挥手让迪特退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迪特还想说什麽,见埃撒已经闭上了眼也只好作罢,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埃撒并没有睡著,待迪特走後他幽幽叹了口气。早在第一眼他就看出了──穆法沙是最杰出的勇士,体内流淌著最浓郁的兽性之血,有著最强烈的野兽本能。
可以说每一个这样的兽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王者,有著自己的势力范围。流淌在血液中的骄傲令他们无法容忍其他兽人贸然进入自己的领地。比起一般的兽人,他们更接近野兽,也注定了他们独来独往的性格。
这样下去,迪特总要一天要在穆法沙和部落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以那孩子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抛下他身为药师的职责的……埃撒知道就算阻止了迪特也拦不住那个兽人,一切都晚了吗……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吓了迪特一大跳。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去开门。
「谁啊?」迪特四处张望,门口一个人影都没。奇怪了,这麽没人?
「呀──」刚一转身,迪特就撞进一双强壮的臂弯。
「穆法沙!怎麽又是你!」迪特气愤的大喊,这家夥老爱突然冒出来吓唬他「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出现吗!」
「我可是千辛万苦躲开那些烦人的守卫才进来的。」
「是吗?我现在很忙,再麻烦你再‘千辛万苦’的出去吧。」
「那怎麽行!」穆法沙一挑浓眉,嘴角擒著一丝笑轻松将迪特搂进怀中「可别告诉我,你忘了欠我的东西。」
「你!──那些早就还清了!」迪特怒瞪他,想起那些缠绵霸道的吻脸耳根子都红透了,动人的模样看得穆法沙心动不已。
他低下头,毫不犹豫的捕获那张一开一合、不断引诱他的小嘴,半响过後才满意的放开迪特。
「我想想,除去一个月前我送你回部落不算,就是这阵子我天天替你上山采药,这些也不止十个吻了吧。嗯嗯,你大概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这家夥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迪特眯起眼睛,心里默默数了十下,随後露出甜蜜却危险的笑容,几乎可以勾人魂魄。别忘了他可是‘药师’,自个做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可不是摆著好看的!
穆法沙欣赏著迪特瞬息万变的美丽脸孔,不禁心里痒痒的,低下头就像再度品尝柔软的唇舌……就在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迪特,上次的药做好了吗?我来拿了。」
穆法沙‘啧’了一声,快速的夺过一个吻,在来人推门进入的那一刹那迅速消失在屋中──
迪特看了眼还在不停晃动的窗户,心里升起一丝惆怅。穆法沙每次都是这样,为什麽不愿见到他的族人?还有埃撒上次所说的话,就像阴影一般盘踞在他心口久久不散……
不管了,下次再见到穆法沙的时候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溪边,穆法沙撑著脑袋闲闲的躺在草地上。一旁的迪特俯身在河边仔细寻找一种暗紫色的小花。过了一会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穆法沙,你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部落。」
「不要。」穆法沙想也不想就回答,迪特有些气恼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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