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弦没有问那人的下落,宫离弦却道:【仙谬在外,心系毓灵,危难之时瞒着夫人只身赴死了。】
月离弦放下手中的信笺。
【夫人把出生不久的独子托付给宫主,留下口讯嘱咐,也跟去了。宫主遂他们所愿,把你推了出去,只为毓灵有一线生机。】
月离弦垂眸慢腾腾的收拾好桌面。
【你真该好好想想,谁是仇人。】
“救我的是师尊,只要这点就够。”
宫离弦嗤笑一声:【那是因为他误认你是毓灵族人。】
“你废话太多了。那女人在什么地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眼下看,阡渡教。】
谁曾舍弃他都跟自己没关系,他再不会去为这种无聊的事在乎,真正重要的事太少了,于他而言,重要的人一个就够了。
月离弦捡起那张对他而言最有用的信笺,推开殿门,信步而出。
隔日,修真界已是遍布魍笙宫易主的消息。
不少宗派已是传讯贺喜,而魍笙宫却是一点大摆宴席的意思都无,连“易主”这般大事也表露的极为低调,更有宗派主动提出要前来恭贺,也是被不轻不重的挡回去了,委婉的称择日接待。
表现的太过不痛不痒,吃饭般喝水寻常,处变不惊的叫人有些抓狂。就好像上一任宫主突然离去那般,若不是又生了内乱才引出了更多讯息,外界的人还真不清楚事情有没有影响、能发酵到什么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要灰常努力的赶进度了,百章留言区撒红包红包红包,无论如何都要发粗去已示感谢的辣种。
(ps:应该距完结不远了,应该……上个星期的窝也是这么想的)
☆、第一百零一章
修真界忽然横出一个五毒魔窟,在此般非常时期极嚣张的侵扰附近的宗派。这种情况不仅仅是道修,就连一些魔修也未曾想到,现下紧迫关头,再起动作的不是那些极闻名的魔门魔教,而是这么一个甚小低微更不知何人发起的魔窟。
在这种情况下,这组织在短短时日内就名声大噪,吸引了更多魔修来,不仅不像人料想的那般渐渐销声匿迹,竟是比之前还要愈发壮大起来。
他们渐闹出更大动静,徒扰人心,正道宗门不可能再去忽视,纷纷派出弟子一并去伏魔。那些在外闹事的魔修终究不过是雷声大实力不堪的小喽啰,两方交战不出半个时辰,那魔门组织的人就败下阵来,抓到的皆已就地正法,其余的则使伎俩四散逃了。
道修们搜寻到那魔窟里,竟搜寻出几排整齐列着的傀,诸多道修留意那些傀的动静,不敢轻易妄动,玹青宗云漠身先士卒,上前探看出这傀儡未成火候,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敢大意,当场就把那些傀尸化了,也算顺利。
有一有二,谁知道在哪个角落还有存有多少像这样的傀尸。经此,正道之人愈发留意魔门动静,尤数阡渡教。
而阡渡教,在数下时日只传出与一个教派有联系——魍笙宫。
魍笙宫,立处正邪两道之间,两道皆融,本应是天下之大不韪,被两道排斥其外的命运,却因其修习功法过于难恻,宫内成员俱是修习有素,不存在一个“弱者”这一说,就这么强硬又不起眼的牢牢扎根在了修真界。
谁也摸不准这两个教门私下联系是想做些什么。更何况魍笙宫刚易主不久,没听说跟哪个宗门有牵扯,一上来便是的魔门教派,如何了得?
正道宗门没曾表示,心里已是将魍笙宫划离开了。
……
座下有人小声窃语,封鎏放下茶盏,径直看向他:“你说什么?”
声音不大,满堂听得清楚。
那人显然是个得势的,不卑不亢的站起身,重复道:“这位宫主,倒是有些面熟。”
高座之上,月离弦适才垂眸淡瞥他一眼,似是一刻也不屑停留。
被那眸子晃了一眼,那人气势顿时矮下多半,脊背耸拉下来,胆寒起来,他脑子一阵朦胧,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说了什么,就是跪下讨饶起来。
“宫主恕罪,宫主恕罪,是小人眼拙……”
封鎏率先皱起眉来,嫌他丢人现眼,使了个眼色叫人把他拖出去。
那人犹犹豫豫的被推了出去,回头还想说什么,脸上仍挂着惊惧之色。
那人在封鎏印象中是个懂事性子,封鎏本以为是着了人道,眼下看他眸中除了恐慌,并未有一丝惑色,想是她看人看走了眼,这样的人失了也丝毫不可惜。
表面上的客套已是足够多了,这个小c-h-a曲正好划开了界,封鎏率先屏退下人,魍笙宫的人观宫主旨意,亦跟着一并出去了。
月离弦这才道:“教主此番邀我相商,所为何事?”
封鎏道:“宫主赴约的这般爽快,倒是我意料之外的,我对外界的祸乱不感兴趣,此番邀约一则贺宫主继位之好,二则不过探听一二泫涸真界。”
紫眸静看向她,清和似寂海,封鎏早在初见时便对这位年轻的宫主另眼相看,此时更是有着说不出平静感,绕是有所节制,也是不自觉想对他说出更多。
相传玄涸真界为太古虚子化身落魂入极道之际所创,是修真界佼佼者方有资历踏入的地方,因数久前道魔交战,道修更胜一筹。
先前本是唯有正道之中资历最深的大乘真圣授意,方可有机会得到入界的特许。可真圣们来去无踪,也不知是会滞留在哪处结界、又或是隐匿于哪一方,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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