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隆的雷声,一直在窗外不断回响,屋内水渍晃动,水声哗哗作响,褪去衣衫的司马萧逸,坐在浴桶之中,听这屋外那闷闷的雷声,眉宇不由得微微轻蹩,这一场雨,下了有多久了?好像……有十来天的样子了吧?从他们攻下襄城连夺三关之后便不曾停过,这雨下成了这样,看来又不少地方可能会引发洪灾……
洗净身子,起身跨出浴桶,才刚拿过那挂这一旁屏风上的裘裤穿上,内屋的小厅外却突然传来那细微的异动,司马萧逸一惊,凛了眸,赫然扭头看去,可是除了烛火摇曳,却不见他人的影子,心里狐疑,拿过裘衣穿上,才系上衣袋,随即便又听得小厅外那步履移动的动静,不再怀疑,司马萧逸闪身跃去,自己伸手拔出那挂在墙上的剑,依着那模糊的影子,纵身跃出窗外。
屋外雨声哗啦啦,司马萧逸才刚落下脚步,便听的院子里面那踩水的声响兀然响起,不做犹豫,司马萧逸闪身追赶上去,仅着贴身内衣的他才刚入了雨幕,身体又再次湿透,追逐着一个若有似无的影子,来至这无人的林中,四周又突然没了动静,只有雨珠落下砸在树叶之上的声响,那人呢?去了哪里?
心里狐疑,握紧了剑柄的手未有半丝松懈之向,只有雨声作响的林中,却是忽感身后异动,握紧剑柄司马萧逸扬手一挥,回身之际却看得自己的身后赫然立着一人,身穿黑衣的他,嘴唇发紫,眸中带着一股叫人发寒的讥笑之色,面对司马萧逸的攻击,他身体轻轻后仰,轻易的避了开去。
眼见着自己的剑锋与他这毫米之差的错过,脚步上前一份,剑锋逼近,那人却是出手朝着司马萧逸身上攻来。看清那人的动作,司马萧逸手腕一转,长剑反折,眼看似要将那人断膀之际,那人脚下步子一错,一个旋转便避开了司马萧逸的攻击,错身立于司马萧逸身后,他伸手一掌,拍在司马萧逸的背上,在司马萧逸吃痛之际长臂一伸,欲想夺下司马萧逸手里的兵刃,却被司马萧逸反手一个肘拐打在心口,随即步子一错却是朝前跃去,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剑光在雨珠的折射之下泛着凛冽之气,微微轻眯的双眼,看着那背后偷袭自己之人,司马萧逸开口追问:“你是何人?”
那人一双细长的眼,眸低透着冷笑,面对司马萧逸的追问也不回答,微微一勾嘴角,他却是忽而抬手,只见得他指尖一动,四周的树叶突然像是有了什么意识一般,依着他指尖的动作,宛如变了利剑一般,穿透雨幕直朝着司马萧逸袭去。
司马萧逸一惊,站在原地睁大双眼的样子,弯腰前后左右的闪避这由树叶凝聚而成的剑刃,他身影快,可那些树叶的影像更快,被逼得紧了,司马萧逸提气一运,飞身而起之际,见得那些树叶紧追不放,咬了咬牙,手腕舞动,顿时挥出刷刷的剑气,直将那凝在一起朝自己攻击而来的树叶击得粉碎。
滴答……
雨珠滚落地上的声响,显得有些突兀,腾飞的身影,才刚落了地面,还不等司马萧逸收剑,那人五指一握,就只瞧见原本击碎的树叶顿时忽而停下,转眼之际咻咻咻的又朝着司马萧逸攻去。
司马萧逸大惊,握剑的手才刚一动,就只感觉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凌乱,胸膛,手背,脸颊,膝盖等都有破裂的血迹,尖锐的疼痛叫人有心里不爽,可这都没完,划过他身体的树叶才刚从他身上擦过之际又凝成剑形,目标对着他后背的背心,直攻而去势如破竹要将其贯穿一般。
“这么热闹,怎么可以少了我呢”
被那种紧张的压迫之气所包裹住人,震在原地,本以为该是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可偏偏这突然在自己身后响起的声音,硬生生的将一切危机都化作了无。
不止是司马萧逸,便是那身手诡异之人也有些愣住,两人同时错眸看去,却只瞧见那穿着便衣,长发束扎随意的男人,赫然立在司马萧逸的身后,抬起的手,两指夹住了那凝聚成剑形的树叶,只见得他手腕微微一错,那“剑”却是赫然散开,粉碎落地。
男人的这一动作似乎叫对方有些惊讶,微微挑了眉,他终是开口:“你……叫什么?”
深邃的眸,透着点点碧蓝之色,宛如上好琉璃一般,看了一眼落在地上不再动作的树叶,男人双手环胸,说出的话语透着毫不掩饰的傲烈之气:“在问别人名姓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的规矩你不知道?”
“东方夕墨,你呢?”那人开口回答,没有半丝犹豫。
背对着东方夕墨,男人一身的气息透着的全是从容随意之态:“鹤云霄”
得知男人的名字,东方夕墨眸低透着几分狐疑:“你也懂得玄异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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