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低喘着:“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但……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确定……我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
简单瞪着眼睛流泪,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不管她救回来会变成什么样!总之她不能死!”她在外面转了个圈儿,又揪住阿明的脖领子:“阿明,我去捉那个混蛋,在我回来之前,你给我留住她的命!”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阿明看着里面的林澈,重重的叹了口气。
简单消失了两天,两天里林澈被抢救了七次,几乎全身都插满了管子,整个人迅速的瘦了好几圈。陈默面上毫无生气的靠在椅背上,手依旧拉着林澈的手不松开,来来回回的抢救让她现在变得跟惊弓之鸟一般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精神紧张。林澈的手如同干枯的树枝一样,骨节突出,青筋暴露,每看一次陈默就要流一次泪,她想可能她这辈子的眼泪都要流干了,这种噬心一般的折磨让她几乎已经要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陈默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让她辨认不出这是不是她自己的声音,只是说:“澈……你已经闯过好几关了……我陪着你,陪着你一起坚持。阿明说你的情况好转些了,这是好的不是么……”她凑到林澈耳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林澈……你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我已经跟局长辞职了,回去就办手续,然后回鼎盛陪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了,好不好?只要你没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说到这里,咬了咬牙,又流下泪,啜泣着说:“澈……等你醒了,我们补过一个纪念日……”
身后的门打开,简单一身灰土的出现在病房,轻声叫了一句:“陈默,你出来一下。”
陈默怔怔的回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简单:“怎么了……”
简单看着病床上的林澈:“你出来一下。”
陈默有些不舍的放开林澈的手,跟着简单走到了隔壁的办公室里,却赫然看见眼镜蛇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头发蓬乱的沾着零碎的树叶,脸上青紫不分,眼镜也碎了,却仍旧对着陈默和简单嘿嘿的笑。简单掏出枪上了堂:“陈默,这个人,是我来解决还是你来解决。”
陈默看着眼镜蛇发了呆:“把他交给警方。”
“你疯了!”简单瞪视着陈默:“是他联合警方把你和林澈害成这样的,你还要把他交给警察!你疯了吗?”
陈默严肃的说:“我没有疯。杀了他,有很多人得不到报应。小白,我给你一个电话,把他交给这个人,到时候,不仅是他,周全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你相信我。”
简单看着陈默半晌,憋着一肚子的气又狠狠的扇了眼镜蛇一巴掌:“给我电话!”
陈默把电话号码交给简单,转身离开。当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却见阿明带着很多医生把病床围起来,心头一紧跌跌撞撞的冲进去拽住阿明的手臂:“阿明,怎么了……”
阿明拍了拍陈默的手:“没事,我们刚才一起看了看林澈,我想,她应该已经渡过危险期了。”
陈默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明,带着一丝欣喜:“是……是真的?”
阿明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是真的。”
陈默那提了许多天的心终于在此时落回原位,紧接着就是一股巨大的晕眩随之而来,说了一句谢谢便晕了过去。
陆萧潇回到b城之后因着高烧和伤势又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一直处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之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下午。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住床边的李志勇问林澈和陈默的情况。
李志勇满脸的胡子,他不敢找别人来照顾陆萧潇,陈默交代了这件事情在没有处理好之前他们两个去云南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正正经经的给陆萧潇当了好几天的保姆,至于林澈那边,他不敢打电话去问陈默,生怕一问问出什么不能接受的结果来。他对着陆萧潇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不过我觉得林总一定没事儿,她那人平常那么乐观坚强……”
陆萧潇颓然的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李队,过去几天了……”
“从咱们回来到现在,算是第四天了。”李志勇搓了搓手:“当时那医生说七十二个小时,我想……也……应该有消息了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但是……哎……”他叹了口气:“阿潇,我不敢问。要不,要不你……”
陆萧潇微微的摇了摇头,脑海中复又浮现出来那一天的一幕幕,地面的晃动,巨大的爆炸,眼镜男人诡异的笑声,浑身是血的林澈,几近崩溃却又极力隐忍的陈默……她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不可否认,她心里害怕极了,她害怕林澈也好陈默也罢,都会如童莉莉一样迅速的在她的生命之中消失,自己呢?会不会有一天,也就这样消失了?
她坐起身子,手有些发抖的拿过李志勇的手机,尝试去拨陈默的电话,毫无意外的又是提示关机,去拨林澈的,也一样。她吐了口气:“关机。联系不上。”她定了定神,回来之前她为以防万一要了简单的一个号码存在了李志勇的手机里,看了那个号码许久,终于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边响了几声,无人接听。
或许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陆萧潇咬了咬嘴唇:“李队,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师傅交代咱们回来办事。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
“我已经给郭局汇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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