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没什么意义的话,但楚钦向来都听得津津有味。这也是钟宜彬会在楚钦失踪的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听说当时钟宜彬在家门口没打通楚钦的电话,家门都没进就去找他了。这是个好习惯,值得鼓励。
“工作有没有不记得的东西?”楚钦插上耳机,一边聊一边干活。
“还好,”钟宜彬看了看时间,“今天下班,我不能去接你了,要跟大哥出去应酬。“
“好啊,那我跟同事吃晚饭了。”楚钦随口应着,跟旁边的林笑笑挤挤眼。
林笑笑顿时激动不已,用口型比划“小龙虾”。因为刚住院那天,林笑笑熬了一夜守着他,当时答应了请她吃麻辣小龙虾的,拖到了现在还没兑现。
挂了电话,钟宜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还以为没有自己去接,楚钦会失望呢,结果他还过得挺开心。忍不住又打了个过去。
“怎么了?”楚钦的声音依旧温和而有耐心。
“唔……我有个项目,想让我哥多给拨点钱,怎么管他要?”小气吧啦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改问个正经问题,他不记得以前怎么跟哥哥相处的,不过就这几天的观察看来,哥哥似乎人还不错?
楚钦也不知道兄弟俩以前是怎么相处的,钟宜彬很少提到自己的哥哥,只能提点中肯的意见:“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管他要钱的,不过据我观察,哥哥还是挺疼你的,撒个娇什么的或许……能行?”
失忆之前,钟宜彬偶尔也会跟楚钦撒个娇的,失忆之后就越发肆无忌惮。所以在楚钦看来,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
撒娇……吗?钟宜彬挠头。
“总裁,周小姐等您很久了。”金秘书被周子蒙催了好几次,实在扛不住了,才进来提醒。
钟宜彬已经把周子蒙给忘了,皱了皱眉头,转身去了会客室,见周子蒙还在原地坐着,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还没走?”
“我应该走吗?”周子蒙被气笑了,自己在这里等了快半个小时,这人竟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来喝茶的吗?”钟宜彬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空杯子,意思很明显,你都喝了我两杯速溶咖啡了,还要继续喝?
周子蒙站起身来,生气地瞪着他:“我喝了两杯难喝的要死的速溶咖啡,就为了跟你说句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想说什么?”钟宜彬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神色淡漠。周家的产业如今还是周父在打理,并没有交给周子蒙,她现在完全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并没有什么正事可以跟钟宜彬谈。
“我刚买了条领带想送你。”以前她发脾气,这几个男孩子都会哄,今天钟宜彬似乎没有哄她的意思,周子蒙熄了气焰,坐回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领带。
钟宜彬看也没看那条领带,更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我问你,那天晚上的狗仔,是不是你叫去的。”
“你……你在说什么呀……”周子蒙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迅速镇定下来,面带委屈地看着他,“今天晚上,我得去相亲,你能不能陪我去,冒充一下我男朋友。”
钟宜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静得可怕,冰冷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周子蒙,你越界了。”
她的礼物和不合理要求,越过了异性朋友之间应该遵守的界限;她的肆意妄为,危害楚钦,越过了钟宜彬对朋友容忍的底线。
周子蒙手脚发冷,眼中有泪水在打转,咬牙抬头跟他对视:“小气鬼,不愿意就算了。”然后,低头不再看他,拎着自己的手包,转身跑开了。
晚上,钟宜彬准时开车到盛世集团的楼下等哥哥。钟嘉彬走出来,看了一眼他那花里胡哨的跑车,示意他把钥匙给泊车小弟。
司机开来了低调又华丽的宾利,钟宜彬摸摸鼻子,坐进了哥哥的车里。
旧浪的办公大楼在四环高新科技产业园区,从二环到四环,还有一段距离,兄弟俩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
“今晚带你见的人叫卓远,是我在米国的同学,现在是旧浪的运营总监,权限还可以,”钟嘉彬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中的行程表,“你明天上午到集团一趟,上午十点有个会,一起参加,之后带你认识一下宁叔。”
被钟家大哥称之为宁叔的人,名叫宁泽,是盛世的股东之一,占有2的股份。同时,他也是旧浪的股东,占有4的股份,在旧浪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以说,这才是盛世跟旧浪最大的牵连处。
钟宜彬认真听着哥哥的话,微微点头:“不过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到宁叔吧?”
“有备无患,”钟嘉彬看了一眼满脸乖巧的弟弟,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要保证至少有两个人在为你做这件事,必要时候,他们还可以互相牵制。”
这一番话,是钟家大哥商海浮沉这些年的经验。钟宜彬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我记住了。”
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么乖巧的弟弟了,钟嘉彬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但心中的愉悦却是实实在在的,线条冷硬的嘴角,禁不住弯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跟卓远约的地方,在旧浪公司不远处的帝国酒店。这家酒店非常有格调,外观是类似欧洲城堡的样子,白色的大理石做墙,五彩玻璃做窗,红色的大门足有五米高,由厚重的木头做成。复古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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