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钟宜彬笑着过去跟华家少爷握手。
华家星抬眼看他:“你怎么突然收手了?”
“哎呀,我媳妇突然发了个微信过来,就低头回句话的功夫,锤子已经落下来了,”钟宜彬一脸肉疼的样子,“回去我哥肯定要打死我了。”
华家星可不信他这套说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个价钱拿下来,可有得赚。”
“听说裕华正在收购旧浪呢,不知道资金够不够?”钟宜彬笑眯眯地凑近,用只有两人能挺清楚的声音说,“如果当了裤子还买不起,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接手。”
拍卖地皮的规矩,如果一个月内不能付清款项,项目自动转交给竞价第二高的企业。也就是说,如果这53.8亿交不出来,盛世就可以用最后一次喊出的51.8亿得到这个项目。
华家星眯起眼,顿时明白钟家兄弟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一直竞价下去,盛世就算得到了项目也赚不了多少钱,他们知道裕华在旧浪项目上耽搁了资金,出不起这个价。于是,就假惺惺地让给他,等他付不出钱的时候跳出来捡现成的。
当真是好算计!
回到裕华总部,华家星敲响了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
“告诉他,再查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华家的当家人,华家星的父亲——华中原,正在跟人打电话,口气也不怎么好。说完,挂了电话,眉目间还带着怒气。
“还是为了罗源的事吗?”华家星走过去,坐到父亲对面。
“这小子,捅下这么大的篓子!现在压不住了,叫我怎么收场?”华中原气得摔了手中的金笔,捂着胸口喘气。
华家星赶紧在抽屉里掏了个药瓶子来,给父亲吃了一粒救心丸。华中原有一儿一女,华家星是老来子,大姐比他大很多,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名叫罗源。
华小姐年轻的时候,一意孤行要嫁给一个唱歌的,华中原生气了,就把家族企业的管理权传给了小儿子,只给女儿一部分资产和股份。
“他有父有母,您何苦操这份闲心。”华家星垂眼,遮住眼中的不耐。对那个外甥,他真是一点都看上。
“哎,不说他了,今天的竞拍怎么样?”华中原喝了口水,顺了顺气问道。
华家星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想起钟宜彬那张着嘴等馅饼吃的嘴脸就来气:“爸,这个价钱拿下来,稳赚不赔,这么放弃太可惜了。”
现在帝都的地产业正兴旺,这种黄金地段,买下来盖成什么东西都好卖,基本上没有风险。
“但是现在资金不足,去哪里挪这部分空缺?”华中原也有些犹豫,这块地他真的很想要,原本计划着先买地,等地到手了立时抵出去,资金就回笼了,再去买旧浪两不耽误。
可谁知虞家那小子横插一脚,搅和得他不得不提前入手,现在弄得地也耽搁了。原本能在别的项目再调一部分资金来,现在却是没法。
华家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钟家也不太平,钟嘉彬黑着脸回到家,把一份文件放到钟母面前。
“妈妈,关键证物找到了,您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绑匪的手机里有您的短信吗?”钟嘉彬今天得到消息的时候,简直眼前一黑。
那部手机,是有人花钱想要毁掉的。警署的人收了钱,却只敢扣下来,没敢毁掉也没敢动。毕竟这是个大案,万一闹出去,耽搁证据可能会丢工作,但毁灭证据就要坐牢了。
手机保存完好,是刚到警署就封存起来的,没有任何人动过。检方直接接手了这部分证物,将里面的联系人、通话记录、短息记录统统写在了证物资料中。
钟母拿起那份文件,仔细看了看,脸色渐渐发白。证据栏中,第一条就是短信记录。
【宜彬已经在路上,你们可以去了。】
这条的意思很明白,钟宜彬不会去接楚钦下班了,现在楚钦是一个人,你们可以去绑架他了!
“怎么可能?你确定这是绑匪的手机?不是周家保镖的手机吗?”钟母有些慌张。
这话一出,钟嘉彬脸色骤变,一瞬不瞬地盯着母亲:“这跟周家又有什么关系?”
钟母心慌意乱,把那天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地告诉了大儿子。
那时候,钟宜彬刚跟家里坦白。钟父气得要把他赶出家门,追问他对方是谁。钟宜彬却死活不肯说,只说等他们同意了,再把人领家里来,怕他们吓到人家。
钟母气得哭了两天,恰好周子蒙来看她。周子蒙告诉她,钟宜彬跟家里出柜的那个对象,就是楚钦。楚钦为了在台里混得更好,才勾搭上了钟宜彬,把他教坏了,开始喜欢男人。他们几个作为钟宜彬的朋友,想去单独劝劝楚钦,但又不好把钟宜彬支开。
“所以那天爸爸回来,你才早早地催着宜彬回家?”钟嘉彬揉了揉眉心,“那这条短信是怎么回事?”
“那个……周子蒙说,这是她家保镖的手机,让我发到这上面。”钟母嗫嚅道。其实她隐隐知道,周子蒙他们一群年轻人,可能是想吓唬一下楚钦。钟母正在气头上,也就顺势帮他们一把……
钟嘉彬抿紧了唇,半晌才缓缓道:“妈妈,您要做好准备。现在宜彬只记得楚钦一个人,如果他知道,您参与到了绑架案里,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我没有参与绑架案!”钟母一把抓住长子的胳膊,“你得跟你弟弟说说。”
“妈妈,现在已经不是弟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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