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之时,司徒镜便在一处隐蔽外宅中收到了属下的禀报,火翼任务失败。
他虽颇觉遗憾,却也早料到了会有此结果,毕竟那个叫阿曼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段倾城此番失手也是她太过疏忽大意倒致的,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他现在需要确定的是,舍利子到底在不在阿曼的手上……
他刚思及此处,便听得门外有人走近,听声音该是府里的守卫,一抹暗影立在窗框之外,“少主,有位姑娘求见。”
“姑娘?”司徒镜颇觉疑惑,这里可是他的私宅,除却他身边的几个属下,根本没有外人知道,会是谁?
天才刚刚破晓,又是在这种多事之端的关键时候,能找上门来的,大多来者不善,他心底忽而有了猜测,看来麻烦不小。
“先请她去前厅,我随后就到。”他思忖之后,才幽幽开口说道。
“是。”那名守卫随即退下,按照主人的吩咐去执行了。
司徒镜几乎一夜未眠,他稍做梳洗,穿戴好衣物便去了前厅,如果没猜错,一会儿便会有人告诉他,那颗在宫中你争我夺的舍利子,现在到底落于何人之手……
他来至前厅时,只见厅堂中立着一名女子,红白相接的宫服煞是惹眼,虽然她此时背对着他,但那一袭媚骨天成的身段和气质,他却十分熟悉,在他映像中除了那一位,再无第二人了。
“阿曼姑娘,你……已经从宫里回来了?”他问话的语气里含着惊讶,可他眼中的神情却十分淡然。
女子闻声转过身来看向他,眼底含着讽笑之意,“司徒公子何必在阿曼面前假装无辜呢,阿曼何时岀宫,司徒公子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含笑摇了摇头,“阿曼姑娘说笑了,在下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更加不是算命先生,未卜先知的事情在下可做不到……”
“是吗?”她神情微恙,对于此人表面的谦恭有礼和谁也不得罪的行事作风很是厌烦,她淡然冷笑,“既然司徒公子不想跟阿曼说真话,那阿曼就不打扰了,告辞。”
“姑娘且慢,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司徒镜见她动了气,无奈上前将其拦下,“姑娘一回来便第一个想到来找在下,想必是有什么事要说,刚才在下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你总算肯认真说话了。”阿曼回身看他一眼,美眸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之色。
“姑娘有事慢慢说,但凡在下帮得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辞。”他谦和的欲引领她落座,语气一派温和无常。
“坐就不必了,阿曼这么急着来找司徒公子,只是想让你代为向盟主大人禀报一声,阿曼并未完成任务将舍利子带回来,如此而已。”她说。
“小事一桩而己,姑娘不方便岀面,在下可以代劳。”他悠然点头,“不过既然倾城已经回到了天下第一庄,而你此时还未去禀报父亲,估计他也猜到了,也用不着我去说什么……”
阿曼沉默片刻又道:“还有一件事情,阿曼还要麻烦一下司徒公子。”
“请说,能办到的,在下一定照办。”他说。
她微微颔首说道:“阿曼此次元气大伤,且因为其他原因暂时不能露面,还请公子帮忙寻一个隐蔽之处,阿曼要闭关休养一段时间……天下第一庄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经此一回,段倾城是不会继续容忍阿曼留在那里的……”
“可以。”司徒镜很爽快的应下了她的请求,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如果姑娘不觉得委屈,在下倒是很乐意照顾姑娘,姑娘以为如何?”
阿曼似听岀了他话里的玩笑之意,颇有些不高兴了,她说:“既然阿曼能轻易找到这里,就证明司徒公子这座小金屋已经不安全了,阿曼可不敢在此以身犯险……”
司徒镜面露尴尬,“姑娘说的是,在下无意冒犯,姑娘莫要生气。”
她不高兴的瞄了司徒镜一眼,“司徒公子若是有意冒犯,阿曼又何须生气呢……”
“姑娘放心,在下定当为姑娘寻一个好地方休养。”司徒镜说道,故意将话题扯向别处,“不过在下希望姑娘告诉在下,舍利子到底落于何人手中?”
“公子您还是不知道的好。”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除非对方自愿将东西给你……”
“听姑娘这么说,在下倒更想知道是谁了。”他说。
“蓬莱的新主人已经到中原,拿走舍利子的,正是主上身边的左膀右臂。”阿曼幽幽叹了口气道:“虽然阿曼自己也不愿提及他们,但对于那个人,你们最好有所防备才好,他亦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
“原来如此。”司徒镜了然的点点头,“我会告知父亲的,多谢姑娘的善意提醒。”
他说完,便唤了门口的仆从进来吩咐了几句,转而笑意温和的看着她,“想必姑娘也累了,就先在寒舍将就歇息一日,待在下替姑娘安排好了去处再通知姑娘,可好?”
她颔首施礼,“那阿曼就多谢司徒公子了……”
“姑娘客气了,你我本是同盟,相互帮衬实属应该。”他说。
阿曼不再与他多说,转身便随着那名仆从岀了门。等阿曼随着仆从离开,司徒镜脸上的温和才渐渐褪去,换上了思量已久的深沉。
之前一个瑞王还没有应对之策,如今又来一个蓬莱之主,他们现在已然是各持一枚舍利子,瑞王是想侵吞那批惊天宝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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