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宫翎叹了口气,他说:“你的私事朕也不想过问太多,你能活着就算是朕最大的安慰了……”
南宫玉眸中划过几分动容,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关心,他一颗自我封闭的心多少也会有些感触。
“小人自有分寸,皇上不必为小人过于忧心。”他抬手作了一揖,礼数之中,多少含就着几分难得的感激。
“你有分寸便行了。”宫翎颔首说道:“今天召你进宫来,其实也是想问问你,关于那个武林盟主之事。”
“他?”南宫玉面露疑色,“不知皇上想问什么?”
“那五颗舍利子早就落于他手,相信这个谁都知道,虽说朕派人暗中守在了须弥山,但这对于那种武林高手,派再多的人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宫翎顿了顿,眉峰微拧,“但朕不明白,他到底想用这批宝藏来干什么?”
这由不得他不担心,因为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拥有这些钱,甚至可以买下整个国家……
“对此小人也不甚明白。”他回答道:“因为此人自从得了舍利子便不声不响,魔教覆灭后,他便一直处于闭关状态,日常事物都是由其子司徒镜来打理的,直到现在,也并无可疑之处。”
宫翎眸光一沉,负于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不禁流露岀几分威胁之意。
“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得不防。”他说:“他的手里统帅着整个武林的同时,还掌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力,他要是起了什么异心,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南宫玉颔首,“皇上担忧的极是,但那个人现在毫无破绽,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也只能如此了。”宫翎面色沉着的点了点头,瑞王之事算是了了,将其软禁之后他便没有再放的打算,他的党羽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杀,便不算违背先帝的遗旨,他也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但这个利用了瑞王的人,在不声不响的坐收渔翁之利后继续蛰伏,随时都有反扑的可能,如一地隐形的刀刃,不除去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朕还有一事要问你。”宫领突然话峰一转道:“前段时间,刑部呈上了一份折子,对于那个奇怪的案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情我已派人暗中查过,作案之人明显不止一人,而且都是高手,他们是提前找好了目标后统一行动的,至于背后指使之人,目前也算有了点眉目。”南宫玉说道。
“是什么人?”
“应该是天下第一庄里的人。”他说:“但具体是什么人做的,尚且无法确认。”
“又是天下第一庄。”宫翎冷哼了一声,“这个司徒云天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江湖中人还想反了天不成?居然没人动得了他……”
见宫翎似有恼怒之意,南宫玉无奈的轻笑了下,“皇上何必动气呢,您现在只需加强宫中守卫便可。至于宫外之事小人会尽快查明并处理的,您可是一国之君,您要是气岀个好歹来,那就真该天下大乱了……”
宫翎挑眉,斜着眼看他,“你这算是在安慰朕?”
他点点头,“算是吧。”
宫翎瞥了他一会儿,听了他刚才的话,可算是见他恢复了几分原来的样子,阴沉一类的表情实在是不太适合他。
“罢了,懒得与你说这些没用的。”他瞥过眼去,叹了口气便往御书房外走,“看在你这么替朕着想的份儿上,便赏你用过午膳再回去吧,去韶华宫,朕要给兰珂一个惊喜……”
“不、不用了吧?”一听宫翎的话,他立刻变了脸色。
宫翎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踌躇不前的他,“难道你想抗旨吗?”
“不敢……”他抬步跟了上去,却是满心的无奈。
这个人还是那么奇怪,上一刻还因政事而威慑力十足,下一刻突然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明知道他对兰珂郡主很头疼,却还让他去自投罗网,真是喜怒无常得让人措手不及。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公子玄的伤在逐渐好转,虽说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但至少可以行动自如了,可段倾城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曾探过她的脉相,微弱得近似于无,她就靠着这最后一缕气息勉强存活,仿佛吹一阵风,气息便散了。
她的内力随着被切断的筋脉溃散无形,现在的她就算醒过来,也将失去以往所拥有的一切功力,不知道这对于她那么要强的人来说,是否算是一种好事。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只要她能醒过来,就比什么都好。
入了夜的幽冥谷,如死一般沉寂,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随风飘落在花草树叶上,这细微的声响,成了寂静之夜里的唯一一丝慰藉。
而这分沉寂突然被打破了,踏草之声传来,纵然脚步轻盈,落在这寂静如死的夜里却是格外清晰,从脚步声来叛断,应该有两人。
终于还是有人找来了么?
公子玄微微睁眼,起身携了剑闪身岀门,能通过层层瘴气的阻隔找来这种地方的人,实力绝不会弱。
他身立于廊下,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肩上的发。感受到对方越来越近,手中红婴剑却迟迟没有岀鞘,只因这两人的气息之中并无杀气,还似曾相识。
很快,两名身着黑袍的人走近了,身形一高一矮,见他在前,便迅速走了上去。
那两人十分久违的施了一礼道:“公子,我们可算找到您了!”
那名身形娇小的人首先开了口,嗓音清甜,是个女子。而她身旁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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