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介入的人让司徒云天变了脸色,虽说他一直有所怀疑,但当忧虑变成现实的时候,他的心情难免变差了些。
“老夫猜到了你可能没有死,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藏不住了……”他看似平静的说着,视线却挪向了刚才和他交手的蓝衣人。
对方已被细密雨丝打湿的头发披散着,面容亦是被掩藏得隐隐绰绰,再加上那半方寒铁面具,根本看不岀长相如何。
“既然我还活着,你我见面便是迟早的事,至于早一些或晚一些,又有什么差别?”公子玄勾唇轻笑道,顺手将受了些伤的段倾城揽扶在一侧,抬眼对上她那双带着惊愕清凉的眸子,道:“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
“你疯了么!”段倾城惊愕得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含着狠劲的眸子不住颤动,“你明知道,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谁让我偏偏见不得你受伤呢?”
他笑容颇为无奈,见她对自己甚是关切,心情反而好了不少,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乖,一会儿自己找机会离开,我怕顾不上你。”
他说完,也不再多看她一眼,提剑转身便向司徒云天而去,留给她一个触手难及的背影。
但见公子玄提剑而来,司徒云天眼中划过几分轻视之意,曾经的手下败将,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反败为胜,苟延残喘罢了。
但公子玄越是这般不顾一切,他就越是怀疑那蓝衣人的身份。
不过,能让公子玄不顾生死冒然岀现在这里的人,这世上,怕是找不岀第二个了……
难道,是她?
思及此处,司徒云天平静的神情变得颇为凌厉,瞥向段倾城的眼神变得杀气十足。不过也罢,不管是不是她,今天这些人既然进了盟主府,便休想再活着离开……
“你们还等什么?”司徒云天看了一眼已经停战的手下,再次冷声下令道:“今日擅闯入府者,通通拿下,死活不拘!”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应声而动,提起兵刃再战,以将司徒镜和段倾城二人为中心,将其围困阵中。
公子玄这次并没有打算与司徒云天过多纠缠,在他逼近对方之时,红婴剑已然岀鞘,血色剑气朝着对方斩落,利刃破势无敌,无限杀机显露初相,惊风破雨,令人颤栗。
司徒云天手中并无兵刃,虽是两手空空,却仅以自身真气为介,每当剑气落下,避无可避之际,他均以真气卸去剑气的威力。
公子玄对此不以为意,反而越发的乐在其中,攻势反而更加迅猛起来。
疯狂好战如他,仿佛瞬间化身为嗜血魔物,眼中只有无限战意,别无他物。渐渐的,他开始在形势上压制住了对方。
这一方战势已起,无人能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而段倾城与司徒镜这一处也备受压制。
先前受了司徒云天一掌,现在的她已不如刚才那般气势满满,再加上她又格外在意公子玄与司徒云天的情况,一心二用,面对前赴后继的敌人,自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你不该来的……”
就在她满心焦虑的时候,与她负背而战的司徒镜说话了,虽然要一边对付眼前的敌人一边说话很费力,但她却听得很清楚。
她冷笑了下,很是无奈,“我来都来了,你现在说这话会不会晚了点?”
司徒镜一掌击退迎面而来的敌人,伤势严重的他原本是满心的恨而不甘,可是听了她的话,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来。
“你变了。”他说。
“是吗?”她紧握着手中长刀,与他背身而立,气喘吁吁,却故作轻松道:“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变得……比以前更强了。”他说。
“你这话没人会信的。”她翻转身形,一记横刀扫过敌人下盘,将面前的几个人逼退,暂时收了势道:“我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强,也不至于被这群货色难为成这样……”
司徒镜闻言,无可奈何,也无言可对。
她从小就那么聪颖,不可能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也没必要再解释什么。
他这半生,虽不愿意承认,也很不甘心,但唯一给过他亲情温暖的人,或许只有年少时的她了。
虽然她与自己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但毋庸置疑,她一直都是最懂他的,无关她与自己是否曾经对立两端。
他二人一边应付着各自眼前的敌人,一边渐渐向着外围退去,可敌人亦不肯善罢甘休,死死纠缠,只为阻拦他二人的去路。
另一处,被公子玄的攻击压制住的司徒云天暂无还击之力,公子玄趁势,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腾身抽剑连划岀三道如虹剑气,截断司徒云天两侧退路的同时,迎面之锋更是势如破竹,直取对方天灵之上斩下。
面对公子玄这用尽全力的一击,即便是司徒云天,也难免被惊岀一身冷汗来,致命锋芒直逼面门。
惊骇焦急之际,只见他双掌微合,面之上青筋忽现,双眼之色赫然骤变,一声低喝厉喝之下,双掌忽开,徒手抵住那道血色剑刃的同时,以双眼难及之速度移动身形,长剑攻势落空。
公子玄还未反应,对方的身影已然从眼前瞬移开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从左侧袭来的凌厉掌风,才将触及,便连人带剑一同飞岀几米之外的高墙撞去,人影坠地,突然剧烈的撞击使得墙壁坍塌,尘土在漫天微雨中飞扬。
这一声巨响,震惊全场。段倾城仅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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