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扭归别扭,叶帆并没有提出去客房睡觉。兄弟俩好不容易把话说开,正是秉烛夜谈的好时机,叶帆当然不会浪费这么一个好机会。
主卧中的大床比kingsize还要大上一圈,别说睡他们兄弟俩了,一左一右再睡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都没问题。两人上了床分开躺下,只有同时伸直双臂才能触碰到彼此。
叶帆想了想,主动往哥哥那边蹭了蹭,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到一臂范围。
徐盛尧含笑望着他,眼神里装满了令人安心的温柔。徐盛尧在公事中总是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唯有对待他唯一的弟弟才会充满宠溺,几乎称得上予以欲求。
若他用这种态度对待任何一个女人的话,恐怕没有人会从他的西装裤下逃脱。
这么回想起来,叶帆忽然意识到在上一段生命中,从未听过徐盛尧谈起过他的另一半。毕竟兄弟两人一个月才能见上一面、吃上一顿饭,叶帆在桌上摆出“不听不答不在意”的态度,每顿饭都吃的沉闷无比。
哥哥足足比他大上十五岁,他二十八的时候徐盛尧已经四十三,虽然没结婚,但不可能没有固定交往的对象。毕竟他哥哥有才有貌,性格成熟稳重,而且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那一类,打死他他也不信徐盛尧是单身。
想到这里,叶帆很八卦的打听:“哥,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徐盛尧闻言眉毛一抬,微微停顿了几秒钟才开口:“……另一个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当然没有啊。”叶帆无辜的回答:“我上辈子总是和你吵架,这种私人事情你都不会告诉我。上辈子直到我出事,你都没有结婚。”
“结婚不急。”徐盛尧说:“爸爸一生没有结婚,不还是有了咱们了吗?”
叶帆想想也是,徐老总裁五十岁前女友无数,直到抱了徐盛尧回家后才修身养性。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私,但叶帆真的希望徐盛尧能晚一点结婚,至少让他多享受几年亲密的兄弟时光,而不用考虑会有一个陌生的女人来瓜分徐盛尧的宠爱。他已经让徐盛尧独自付出十多年,他至少要双倍报答才行。
之后两人又聊了很多,叶帆困得眼皮打架都舍不得打住话头。但毕竟今天又是“自杀”又是哭闹的,他精神无限、体力有限,他保持着侧躺的姿势,脑袋压在胳臂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徐盛尧见他睡着,依靠着昏暗的床头灯光,静静的欣赏了一阵子叶帆的睡颜,他的心中无比安定,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钓钓粘他粘的像是个小尾巴,每天都要拖着故事书来他房间找他。若他没时间陪他,钓钓就会哭闹,逼得徐盛尧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情,把他抱上床,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低声念童话书哄他入睡。
这么多年过去,现在的钓钓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长得如他母亲一样清秀,又不失男人的俊美,安稳睡在他身旁、打着小呼噜的模样实在令人莞尔。
“晚安。”
徐盛尧轻声道了句晚安,关掉床头灯滑进了被窝中。
说起来,他已经想不清有多久没和一个成年人同床共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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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心情很好。”余知乐没忍住八卦的yù_wàng:“看来昨天和小少爷聊得很好?”
徐盛尧点点头,想要压住嘴角的笑意,但转念一想余知乐不是外人,便放任自己露出了傻哥哥的笑容。
“这次车祸后他变化很大,我和他谈过了,确实是我神经敏感。他改过自新,想要力所能及的帮上我。”徐盛尧并没有和余知乐说叶帆重生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太过神奇,说出去只会让外人多心,所以徐盛尧把事情的全部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余知乐因为一直以来很信任他就相信了他的说辞。
“兄弟俩说开了就好。”余知乐很为他们开心,他们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上司,一个是自己的救蛋恩人,他当然希望他们能够亲密无比。
徐盛尧没有再细谈这个事情,换了个话题说:“对了,你帮我查一个人,他是徐氏的员工,叫星扇。”一边说着他一边把两个字写给余知乐看。
“星扇?姓少见、名也奇怪,他是哪个公司的?”
“‘优品集成’那边的。”徐盛尧沉声说:“他应该进入徐氏四年了,你查一下老员工中有没有这个人。”
这个星扇不是别人,正是徐盛尧昨晚从钓钓嘴里问出的那个撺掇他竞争徐氏继承权的人。徐家人丁稀薄,徐老总裁不屑让没什么本事的远亲进入徐氏工作,宁可提拔没有背景又踏实肯干的员工进入管理层。但是随着徐老总裁逝世,这些元老又把衣钵往下传给他们提拔上来的人才,这就导致现在徐氏集团里有两个势力在角力。
徐氏集团旗下最赚钱的公司有三家,一家是徐氏地产、一家是新贵娱乐、剩下一家就是专门做日用快速消费品的“优品集成”。前两家公司的掌门人都是徐盛尧的亲信,在徐盛尧的计划里,打算再培养余知乐一段时间就把他放到优品集成,先从分区经理开始做起,然后利用十年左右的时间让他爬上去。
但是根据叶帆的叙述,在他所经历的上一辈子中,因为余知乐没有及时查出身体的疾病结果一年后病情恶化英年早逝,他没有心思培养新人,所以优品集成一直是另外一个派系的人在掌控。而这个星扇就是优品集成的执行副总裁,当时他已进入徐氏十二年,换算过来现在应该是四年的老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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