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陆良生有些哭笑不得,他摆了摆手,无视这两人的调侃,接着说了下去:“我每日传信,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你们却始终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正当我考虑是否需要进去找你们的时候,我看到了杜宇明和余望舒夫妇。”
“他们是何时到的?”沈清汜问道。
“大约四五天前。”
“四五天……也就是说,当时身处现实的,应该是我,”沈清汜点点头,“他们夫妇的到来是时寅意料之外的,或许同时应对我与夏征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加上另外两个本事不弱的送葬人,时寅便显得有些顾此失彼,在我们兵分两路之后,他在望镇的部下的循环就开始出现纰漏,被我捡了个‘便宜’。”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夏征听他说到这里,心中也已明了,“还记得在刚进入望镇时,你曾提到的那种排斥感么?你纯阳的体质本就与九天相关,你与望镇中那已经污浊的九天之力,大概从一开始就格格不入,这导致原本很小的破绽,在你面前,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之后,那个让人无法察觉的循环在我们重新会合之后就已经不再圆满,直到杜宇明夫妇想要离开望镇,时寅大概是被他们激怒,终于下了杀手,后来面对我们的质疑,时寅选择不再隐瞒。”
陆良生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嗯,在他们夫妇进镇,以及我去找你们之前不久,望镇的幻阵确实曾经出现过两次动摇……当我来到望镇出口附近时,恰好赶上沈公子动用九天之力造成的第三次破绽。”
“之后你便陷入昏迷,多亏了陆兄出手,我们这才成功离开望镇。”夏征接话道。
全过程便是这样了……就在沈清汜低头沉吟时,陆良生又把话题引了回来:“望镇如今情况如何?”
“望镇的九天泉水被浊气入侵,给整个望镇乃至其周边的阴阳之力都造成不小的影响,进而改变了望镇中原有的法则。”沈清汜俯身,拾起一截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圆,“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便由混沌中,有了阴阳清浊之分,其中清上升为天、浊下沉为地,由此而划分出天、地、人三界。”
说着,他在圆的旁边,由上至下依次写了“天、地、人”三字:“在此之间,又有阴阳两极,化生万物,所谓的‘天道’,便是阴阳转化万物运行的规律与法则——现在望镇发生改变的正是这一点。”
紧接着,沈清汜又在象征着三界的大圆中圈出一个小圆,点了点那个小圆,而后抬头看了看陆良生,道:“九天作为阳脉,其作用不必多说,望镇从前本与别处并无不同,但如今,望镇之中的至阳之力已经受到浊气影响,浊气偏阴寒,再加上望镇原有的、与至阳之力相衡的至阴之力,望镇之中的法则已经遭到了破坏。这两个月以来,望镇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这也给了它充足的时间,将混沌的阴阳之力充足,重新形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形态……如此一来,望镇与外界的法则便出现了改变,那里与我们现在所处的,可以说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
“……”陆良生沉默半晌之后,皱了皱眉,取出匕首又在手臂上划下一刀,他这样突然的举动已经不是第一次,夏征和沈清汜默默地看着他拔刀收刀,没有多言。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无不表现出他此时心中并不平静,在此之前,他虽然对望镇的情况有诸多猜测,但从未想过会与九天有关,像九天这样的力量,早就被人视为亘古不变的象征,夏征告诉他关于九天异常消息,不止是陆良生,说给谁听,估计都会把这当做一句玩笑话。
见他一直不开口,沈清汜问道:“你精神如何?若方才不曾听清,我可以重新说一遍。”
“我还好,”陆良生摆了摆手,“你继续说吧。”
“关于此事,你可有什么建议?”夏征突然插了一句。
沈清汜愣了一下,发觉夏征是在问他后,皱着眉摇头:“方法未必没有,只是对于你们来说,恐怕很难接受。”
“说来听听?”
“望镇的新法则已经基本定型,单凭我们三人,绝对无法控制。最可行的,无非是我们远离这里,在望镇附近布下禁锢之阵,将它完全与外界分离,然后任其自生自灭,”说到这里,沈清汜看了他二人一眼,“若运气够好,用不了多久,望镇这个特殊的所在便会被人界原有的秩序影响,要么被天道排斥,就此化作齑粉,要么被其强行融合,重新恢复正常。”
“若是我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这样的处理方式也可以为我们争取到足够时间,之后我们自己想办法也好,向人求援也罢,总归不会再像现在这么被动。”沈清汜看了看另外两人犹豫的神情,然后接着说道,“可是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就算明知这是最可行的方式,因为望镇里有个时寅,你们宁可冒险,也绝不会按照这个方法去做。”
“……”夏征和陆良生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沈清汜说的并没有错。
夏征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目光飘向别处:“……可还有其他法子?”
沈清汜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夏征也知道这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一时间也没好意思继续要求。在陆良生眼里,夏征和沈清汜应该还是挺熟的,此时见夏征都有些不好开口了,他也只能皱着眉自己思考对策。
三个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
“你们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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