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时诚房间的门被敲开了。
是付安。
时诚让他进来,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付安进到房间后,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好像要把自己开肠破肚一般。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到了房间的角落,不敢出声。
原本最近频频受挫,时诚整个人就有些暴躁,再加上思路被打断,罪魁祸首又畏畏缩缩,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时诚彻底失去了耐心:“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付安纠结了半天,然后才支支吾吾地出声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听闻付安的话,时诚只感好笑。
假消息也给了,坑自己也坑了,自己还没找这小子的麻烦,他倒装起单纯柔弱来,一副天真无邪我见犹怜,骗谁呢?
时诚的火气不止地上冒:“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装白莲花上瘾了是吗?装不谙世事上瘾了是吗?”
时诚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付安面前。他一把攥住付安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拽离了地,然后狠狠地砸到了付安身后的墙上。
“你就是一个被人骑烂的*,装什么单纯。兰青把你插爽了是吧?把你插得忘乎所以了是吧?连自己真正是谁的人都分不清楚,帮着一夜fēng_liú的对象坑你的主人。付安,你可真有能耐。”
“我没有。”付安辩解道。
“你没有?”时诚轻笑一声,一脚踹在付安的下半身上,“连兰青是个纯受,你都不知道,你还有脸告诉我你没有?还是说,你插兰青插爽了?”
说罢,时诚对着付安最脆弱的地方踩了下去。
“你这东西本就是个摆设,结果现在还用它到处惹一身骚。看来直接废掉,才会让你长点记性。”时诚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时哥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付安一边哭喊一边求饶,但时诚却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
直到血肉模糊,直到付安被巨大的痛楚疼晕了过去,时诚才停下。
付安身上有太多的疑点,联系起兰青像是被封口一样这么突然地死,他不能就这么杀了付安一了百了。
他拿起手机,给盛恢弘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把自己先前给他下的任务,推迟个几天再同付安说一遍。
不管付安到底是真的背叛,还是被人利用,他都不会再相信他。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利用付安,把付安后面那个人找出来。
不是把肢解兰青嫁祸给自己吗?那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肢解是什么好了……
第22章
在收到时诚发来短信,要自己找出时竟越参与拍卖竞价的底价的时候,温润就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温润从自己的门路打听到,时诚放出出售消息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制药公司便找上了门,只是无一例外,开出的收购价格低得不忍直视。甚至有人用质疑药效的方式,向时诚压价。
温润观察了几天,把这些公司的情况都打探了清楚。
他本想和陆昊南透个气,就利用他们刚刚成立的这个公司,找人继续演戏,骗下同时诚的合作。但时诚不是付安,没那么容易上当。万一到时候出现意外,时诚很容易顺藤摸瓜查清楚自己这个公司的合作人,把矛头直接对准时竟越。
纠结中,元庆肃给温润支了招,让温润另外弄个虚假公司。这个公司有必要的时候拿来用,没必要的时候用来做掩护,既掩护温润同陆昊南的公司,又掩护温润暗中的势力。
这是最初温润同陆昊南成立公司的目的之一,但现在这公司有了时竟越的入股,他便不能这么做了。
他暴露了没关系,但他不能把时竟越也拖下水。他亏欠时竟越的已经够多了,不能继续这么问心无愧地利用时竟越。
于是没再多想什么,温润便同意了元庆肃的提议。
成立了这个所谓的皮包公司后,温润正准备联系盛恢弘,却观察到付安也在暗中找人,而且比先前为时诚卖力更积极主动得多。
按理说,经过假消息这么一遭,时诚应当不会给付安什么好日子过。就时诚那个锱铢必较的性格,连兰青这种道上有一方势力的大角色都被立马肢解了泄愤,又怎么会留付安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呢?
除非付安成功洗白了自己,或者,时诚想要反向利用。前者,别说是温润,就算要时诚自己相信都难,也就只有后者勉强能够说通。
不过,时诚这个算盘算是打错了。
无论现在时诚对付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态度,温润确实打算继续利用付安,玩一出相同的把戏。不过这出把戏没有办法如时诚所愿,把付安背后的温润逼出来。
毕竟,要时诚相信付安困难,可要他相信一个货真价实的皮包公司,没有任何的难度。如果温润借着付安连这种摆明的皮包公司都能坑时诚一把,那么时诚无论如何都会处理掉付安。
虽说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没有必要冒着暴露的危险大费周章玩这么一出,但温润还是有些担心,担心离间的力度不大反倒促进了付安的死忠。
就譬如现在这种情况。
温润已经换了不下四五波人前去打探付安的口风,可付安一直咬得很死,就算开的价比其他公司还要高不少,付安也没有明确地表态。
温润开始有些心急。
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张慎站了出来。
他主动担起说服付安的任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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