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厮说,太子您要是真喜欢熙涟大人,您就不该辜负了大人的期望。爱残颚疈
身边的侍卫说,太子您要是心里不痛快,您就好好努力,及早上位。
身边的小宫女说,太子您就忘记了熙涟大人吧,您可是棠周未来的国君啊!
小厮哭着又说,太子你喜欢熙涟大人没有关系的,但您总要为棠周留下后啊!
侍卫说,熙涟大人说了,他的身体是棠周的王的,所以,只要太子继位,熙涟大人就是太子您的了。
可是小宫女更加激动,她说,管他什么入幕之宾,太子看上的,先扑了吃完再说。
嗯,这句话,深得太子睿的心,所以小宫女连升n级从扫地小丫头到管事姑姑。
可是太子接下去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绝倒,只见他若有所思,含羞带怯地逗弄着蛐蛐说,嗯,已经扑了。
他们想大吼,太子您丫到底是什么时候扑的。可是他们不敢啊。
而对于这到底是扑了还是吃了,不管他们如何磨,太子睿也不曾多说一句,问的烦躁了,太子睿就大吼一声,顷刻间作鸟兽散不见的人,他很满意。
而那天他在太学院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解罗裳的人影,他想,没事,大概还在为昨天试探他心思,而气恼呢?他继续斗蛐蛐,遛鸟,赏花。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四天,他想,他这一气未免太久了,难道常年不生气的人,会把所有的愤怒聚集在一块,然后一次性爆发。
“熙涟大人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温柔。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熙涟大人刚刚看我了。啊,脸好烫哦。”
“才没有呢,熙涟大人看的是我。”
两个宫女争执着往太子睿这边走来。
呵,原来这几天你都有进宫的,就我还像个傻子般在这里等着你气消。
几步跨上前,神色阴霾地看着两个谈得眉飞色舞的宫女。
“太,太,太子殿下。”其中一个宫女结巴着跪下。
“给,给太子殿下,请,请安。”另一个宫女也立马跪下。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殿下该不会听到她们说的话了吧。
“你们刚才说什么?”他问,语气阴冷。
“没,没说什么。”
“若不想死,最好实话跟本殿说。——熙涟,现在在哪里。”
她们说,熙涟大人现在在帝宫陪着陛下,这几天只要熙涟大人一来,陛下就把帝宫里的人全遣散出去了。
全遣散出去了,父皇你要对我的熙涟做什么?
熙涟你可还记得上个月长安城外温池做过的事?
他罢罢手,让两人下去,那如鬼斧神刀雕刻出的俊脸,此刻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两个宫女颤崴了脚,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他砸了蛐蛐盒,杀了鸟,折了花,摔了琴架,撕了诗词兵法,可又有什么用。
没有用……
他把身体重重地摔进椅子里,他想起了第一次见解罗裳的情景,还有在他的手掌中频临爆发时温柔看着的他眼眸,这一切难道就该这样结束吗?这一切难道就该属于他父皇的吗?
不,他说过,他是属于棠周王的,那么……
第一次,太子睿用太子的眼光开始思考以后该走的每一步。
朝堂上,他开始大展锋芒,手段雷厉不给人后路。熙涟看着,没有说一句。
朝堂下,他杀一儆百,凡是与他对着干的王族不是被有生之年囚禁大牢,就是被他遣出长安。
熙涟说,帝王当以善治天下。
可是太子睿说,我若善,那么死的人就是我。
而对于熙涟,他只一道太子手谕就让他重新回到了太学院,毫不费力。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道手谕他思量了多久。
太学院里,太子睿左,熙涟右各坐着。
仅一个月的时间,太子睿就把身为一个帝王该具备的都学会了,这是不是就是皇家与生俱来的天赋呢?
他已经把该教的都教了,而太子也有了挑起棠周的觉悟,那……是不是到了他该走了时候了。
帝宫门外,熙涟静等通传,他抬头看着这片权利金钱交织的天空,原来在这个地方他已经呆了快半年了啊!真是久啊!
“大人,陛下有请。”
同一时刻,这个消息也到了太子睿的耳里。手里的笔紧握,熙涟,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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