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从包袱里拿出个铜碗,匆匆的出了洞,没一会儿就打了水回来了。很显然,大郎这会儿已经在水里匆匆洗干净了手脸,稍微处理了自己的伤。
他虽然嘴巴角青肿了一大块,却不妨碍这长相俊美的小公子哥样。辛湖一向最爱看美男子,虽然眼前的只是个半大孩子,但她眼里也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大郎根本就没看到辛湖的目光,他直接拿冷水给他娘吃了药,他娘身体本就不好,又受惊受了些小伤,支持不住,很快就半晕半睡去了。
大郎取出包袱里的厚衣服给他娘盖上,又对辛湖说:“我再上去找找其他的包袱,我们还有一包食物。我先前扔下来了。”如果没有食物,想活下去就更难了。
“是不是米糊糊?”辛湖想到自己捡的那包食物,脱口而问。
“是的,炒熟的米与大豆等还加了芝麻和盐一起磨的。”大郎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说。
“哦,原来是你家的啊。我捡到了,我去拿吧。”辛湖说。
大郎见状,突然笑了笑说:“你真的一个人在这里过吗?”刚才他已经仔细的查看过了,附近很荒凉,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大胆呆在荒山野外的。
虽然这里不是大山区,但却也是连绵不断的小山头呢,没有狼虎类的大型猛兽,也说不定会有野猪类的,伤人可是容易之极呢。一个小姑娘如何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本来是我们一家四口的。跟大家一样是逃难的,走到附近时,我和娘都染病了,走不动了。我爹娘就带着我们在这里先安歇下来了。过了三天,我娘病好了,而我却快不行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就走了。”辛湖说着,低下了头。
她心里也为原主有些伤心。这狠心的爹娘居然都等不及女儿咽气,就走了。不过,要不是这样,她也不能放心大胆的占据这个身体了。
“哦,你几岁了。我叫陈大郎,今年九岁了。”陈大郎又问。
“我叫辛湖,八岁了。”辛湖说。这个原身,就叫辛大丫,她给自己取名辛湖,其实是幸福的愿意。而且她前世的名字就陈星湖。大家都叫她星湖。
“我看你力气颇大啊,是天生的吗?你们也是从后土县过来的吗?”陈大郎不动声色的套起话来。
辛湖哪里知道什么后土县啊,原主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只知道跟着父母身边跑。在路上疲惫不堪的逃了几天后,哪里想到,一向身体健康的她居然在淋了一场雨后,发起了高烧。五六天前,下了一场大暴雨,他们一家找不到足够的避雨之地,自然是先紧着她爹与弟弟两个男性,她与她娘只得共同披着一件破旧的蓑衣,最终都发起了高烧,不过她娘挺过去了,而她却换了个芯子。
“我爹是个铁匠,力气好大,我从小也帮着他干活。”辛湖答。这也是辛家的实况。
陈大郎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不过一想到一个八岁的土妞,什么也不懂也很正常。两人沿着山坡往上爬,果然很快就找到那个被辛湖藏起来的包袱与她的水葫芦。
等两人回来时,陈大郎的娘居然发起了烧,辛湖其实一早就发现这个女人不健康了,要不然一个二十多的年轻女人再怎么样柔弱,也不能靠个儿九岁的儿子照顾吧。就比如辛大丫的娘估计和这妇人差不多大年纪,那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这一路可是背着五六十斤的重物呢。
“我娘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路上又吃了不少苦。”陈大郎默默的说,拿打湿的布巾压在他娘的额头上,给她降烧。
接着他又取了铜壶出来,打来水想烧点开水,但看看外面的日头,还是没有烧,怕烟火引起他人的注意。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刚才算是好运遇上了辛湖,要不然两个大汉,他可不一定搞得死呢。说不得,还陪上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无法,当时也是拼死一博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娘受辱吧,其实这件事也给他提个了醒,原本他只以为,会被别人抢夺身边之物,就想架着马车快点赶路,先到达前面的府城,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哪里曾想到,这逃难的路上居然还会遇上这种恶人。其实当时有好几拔路过的人看见他们这边的情景,可却没有伸出援手。最后还是辛湖这个半大的孩子救了他们。现在他看到辛湖孤身一人,又有一把子力气,就起了念头带在身边,也是个帮手。
天黑下来后,陈大郎终于点了火,开始烧开水,同时也拿了碗筷子勺子出来,和辛湖两人各用开水冲了一碗米糊糊吃了。香喷喷的米糊,算是原主这辈子吃到的最好食物了,辛湖也觉得味道很好,这种米糊与她在现代吃过的五谷杂粮米糊差不多,但更加香一些,而且以前吃的都是加糖的,没想到咸味的更加好吃。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现在这具身体太饿了。总之一大碗米糊糊,她吃得一干二净。
陈大郎带着个病歪歪的老娘,居然还能带着三个包袱,辛湖估计了一样,怕是不下于一百斤呢。就这包米糊也有二十多斤呢,另外两个包袱,辛湖虽然不知道都装的是些什么,但见他拿出来的厚衣服,铜壶铜碗等物就知道里面装的东西可不少呢。
象是知道辛湖的疑问一样,陈大郎说:“我和我娘本来是有两个随丛护送的,但是兵荒马乱的,他们丢下我们跑了。不过,他们也不算太坏,知道把东西给我们留下一些来。”
其实随丛哪里是丢下他们跑了,而是被他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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