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待会吃完了,睡一觉。起来好好洗洗,和朕回宫。”最后,父皇将头放置我肩膀上,道:“好不好?”我愣了愣,道:“儿臣想去兵部,想去从军。”我决定说实话,“我不想被这样困在宫里,什么也不做。”
父皇点头,“好,只要你不再抛下父皇一个人走了,朕什么都答应你。”又过了一时,父皇道:“开元节后,朕就放你从军。”
“嗯。”我淡淡道:“父皇,莫要再骗我。”我有限的信任,只有这么一次了。
“父皇,从今日起,永不骗你。”
天亮的时候,我才和父皇用膳,大哥和太子昨日便各自回去了。父皇最后还是决定,在纯阳再留一日,接了大哥一块回宫过年。不管怎么说,大年,必须一个不落下的在一起聚聚。我,这次私逃,被父皇敷衍成了去纯阳接大哥的一次前哨行为,父皇并没有过多的给我惩罚。
我有种感觉,父皇对我的这种宠爱,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可我乐得消受。但,也就这么一次了,我的身份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用膳完后,疲惫不堪,父皇也是。李冬来准备要去布置另一张床给我休息,父皇说等着都烦了,反正不是没一起睡过,我也凑合的和父皇睡在了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和父皇睡一块,感觉很舒服,也很安全。而父皇则是牢牢地搂着我的背,看来这次真的把他吓坏了。
“三儿。”
“嗯?”
“不许再这样了。”
“……”我不回答,你若还是待我不好,利用我,我还是会再跑的。
“朕绝对不会再给你跑的机会和借口。”
“拭目以待。”我嚣张了。看吧,时间会证明一切。我心里盘算着,上元节今年有百朝觐见,之后我便能回到军营。享受着幽幽檀香味,我不到片刻便睡着了。
一日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咳,多多打赏。
诅咒君,又名:墩儿七,苏瑟。
诅咒君是专用笔名。
墩儿七是画集专用画名。
苏瑟是常用马甲。
若是以后看见了什么图或是什么文的图,若是有这三个名字——麻烦不要再黑我了!都是我自己!不存在什么版权问题!
云开月显,量思愁
可笑父皇一路颠簸而来追我,不曾病倒,然我却在这一觉之后发起了高烧。
全身的力气却仅仅只够我睁开眼睛。微微的偏了偏头,看向自己所在的房内,很是古朴简单,但是红木桌,香檀木,宫漆香炉这些宫中所有的摆设却一样都没少。
对了,这里是玄机楼,父皇在纯阳便住在这里。我头昏沉沉的,一团乱麻不说一种难言的眩晕感让我差点没吐出来。估计是怕我受寒病情再度严重,这大冬天的床帐也未曾放下,一个小小的童子正坐在正对着床铺的地方,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道服,用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着瞌睡。
看到这个道童,我顿时有点傻眼。他是谁?李冬来呢?父皇呢?
我张了张口,顿时嘴唇上的就传来了撕裂的疼痛,口腔里也干燥的吓人。嘶哑的我根本叫不出一丝声音,无奈只能费尽力气的想要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虚弱的实在是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次病的太厉害了……
纯阳的道长说我大病初愈再加上心情郁结,然后奔波劳累和身体虚弱,造就了这次的大病,需要好好地修养生息,在调节身体,不然很容易烙下病根。不过,好在发病的样子看起来的确相当吓人,但是病情并不是非常严重。当日病倒之后,父皇便心疼我,让我留在了这里,回京的日子不得不再度延后。所有的奏章军报一律百八里加急的送往纯阳,供给父皇批阅。
此时房间门突然打开,门口的风夹着大大雪花儿,吹得房间的暖炉中的火炭均是一阵阵的发红发亮。我只能斜过眼睛看着,耳朵里对那刚刚开门的声音也听得不是非常清楚,总是觉得左耳朵闷闷的,仿佛被什么给堵上了一样。
“……玄亭。”此时进来的人走了过来,我躺在床上看不清楚,眼睛都是花花的。只是看到了那一抹靛蓝色的道袍和青墨色的发冠。此人步伐轻盈速度极快,立刻冲到了我的面前,对着和他一起进来一声朱红色衣服的人道:“李公公!玄亭他醒了。”
李公公?李冬来么?父皇呢?
我气息虚弱的闭了闭眼睛,却抑制不住自己头脑里仿佛在转着圈儿得眩晕感,两眼也发花的看着这个人,只是看清楚了他手中的浮尘,和那身上的道袍。
“玄亭,玄亭?”那人伸出手,抚摸在我脸上,声音哽咽,激动道:“玄亭,你怎么了?怎么好好地就病了?”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是此时我已经明白了这人是谁,可是口渴难耐居然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大哥……别说话我头晕啊。
我想要抓住大哥,却全身无力,可是大哥却一把搂住我狠狠的抱在了怀里。他不断地抚摸着我的发顶,不断地哽咽道:“是不是,是不是皇帝他训斥你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当日父皇将我扣押在这里,我不能回去,待我见你被侍卫押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不曾想你居然被父皇罚的病了……”
我一动都不能动,可是此时我真的很想告诉大哥,不是的,你担心了。七年光阴,我和大哥就这么见了几天,此时真的很想好好看看他。然而与此,我病的一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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