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康安慰她:“反正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你不用急着上班,人家能过,咱也能过,我来养你。”
李玥明嘴巴撇:“就你,靠你个人的工资,能养得起谁?”
两个人正在斗嘴。女儿麦香却在旁哭了起来,她已经会叫妈妈爸爸了。王安康从床上抱起女儿,对李玥明说:“孩子刚睡起来,肯定饿了,你给她冲些奶喝。”
李玥明答应着,边责怪他:“你这给孩子起的什么名字,麦香,好好个城里人却起了个农村人的名字,还好意思说是为了纪念她的出生。”
王安康见她不讲理了,边摇着女儿,边笑着说:“这多好听的名字啊,况且,如果没有那场麦收,至不住我们现在怀里还没有抱的呢?”
见他那样说,李玥明也禁不住笑了。当时王安康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只是王安康向什么都让着她,唯独在给女儿起名字这件事情不肯让步。他批评李玥明:“你这是典型的小资主义,连都是农民出身,更何况你我二人都是出自农村。”李玥明见说不过他,寻思着先这样,等到了孩子上学的时候再给她起个洋气的名字,也就答应了。
李玥明学的是机械制图。学啥的不爱啥,她也是样。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她就不好好学习专业课。比起画那些曲线直线的没有任何情趣的图形,她更热衷于文字的写作。上学那会,她就不务正业。参加文学社团组织、办校刊,向全国性的报纸杂志投稿。尽管多以失败而告终,但她热度不减。她的理想是当名编辑,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刚参加工作那会,她时常在行业报上发些小豆腐块,尽管挣不了几个稿费。却在行业内开始有了些小小的人气,被贯以才女之称。后来怀了孩子,她放在孩子身上,懒得动笔。
他们是双职工,办公室和住宿都在座楼上。尽管单位有家属楼,但是资历太浅,根本轮不上他们去住单元楼。李玥明休产假这年,王安康每天白天上班,回家就是带孩子。楼头是间不经常用的大会议室,就有喜欢运动的积极分子向工会建议将会议室改成舞厅,丰富职工的文化生活。王安康不知怎么地就迷上了跳舞。有些时候,他会抱着女儿去舞厅跳舞。李玥明见他有点不太顾家,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不久,就从舞厅传来些闲言碎语,办公室的主任李刚和电话室的某某跳出了绯闻。李玥明就责令王安康:“不要再去跳舞了,再跳就跳出人命来了。”
王安康答应着,说肯定听从老婆大人的安排,人却焉了半截。没多久的天晚上,李玥明的邻居王霞家就传来了打架声,两口子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生了个儿子,丈夫最不喜欢男女搂搂抱抱。偏王霞是个性格开朗为人开放的人,背着丈夫去跳舞,竟然闹到了大动干戈的地步。
王安康过去拉架,却被骂了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套,背后套。”
王安康脸上搁不住,阵红阵白地。回到家里,李玥明又埋怨他:“看,人家这是在指搡骂槐呢。你得是老找人家王不霞跳舞了?”
王安康:“那家伙真是书白念了,还名牌大学呢,思想这样封建。”他避开李玥明的话题,不肯正面回答。
李玥明骂他:“你小心他那天打断你的腿。”
王安康说:“不可能,他不至于这样小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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