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聊间,手机响了,是何小光的电话。
李玥明对张丽莹说:“是我家那位,我去卫生间接一下。”
“去吧,我等你。”张丽莹喝了口茶。
李玥明进了卫生间,捺了接听键:“何局,有事吗?”
何小光问她:“你在哪?”
李玥明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又想到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不在单位,要说在单位岂不是不能自圆其说。不过,她反应很快,笑着说:“我家那位以前有深圳有些遗留问题需要处理,我这会在深圳。”
何小光说:“是吗?今天去你们单位检查工作,不见你人,有些落寞。说实话,检查组分了几个小组,我特意要求去你们单位,其实就是想见见你。”
“见我有什么好?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脸上的皱纹都多几尺深了。”
“也就怪了,我这人可不喜欢那些嫩的,可能只有你才配我吧?”
“瞧你,越说越没正经了。除了想要见我一面,还有别的事吗?”
“我是想告诉你,张局长的情况有些不妙,今天早上我去你单位的时候,看到省纪委的人进了我们办公楼。你自己还是要小心一些,尽量少和他来往。”
“笑话,我一个普通女工,能和人家局长能有什么来往?谢谢你操心。好了,不说了,我正在吃饭。回去聊。”
挂了电话,李玥明心理还是有些紧张,难道他真的要出事?
她用洗手液洗了洗手,不动声色地从卫生间出来。张丽莹从在餐桌前玩手机,等着她。
“你和你老公关系现在不错啊,电话都打了这半天?”
“快别提他了,他一辈子是老给我生事,除了给我惹麻烦,还是惹麻烦。”
“不管怎么样,原配夫妻就是好,不象我这样的,整天心里就没有着落。”
“你说的也对,不过,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对于男人的存在就不会显得很重要。孩子就是全部的精神寄托。”
“我就是这样,亏得有这个儿子在,不然,每天时间都不知要如何打发。以前,我还想出去找事做,但老张不让,我估计他担心我在外面接触的人多了,会发生意外。”
“这也是能理解的,一个男人,分身乏力,你又这么年轻,在社会上混,肯定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还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来。我这次来,也是受他所托,他自己脱不开身,又纠心不下你们母子,就托我来看一看你,顺便带一些孩子的音像资料给他。”
听她这么说,张丽莹委屈地哭了:“我也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将来要如何发展,只是总是感觉对孩子的成长不利,人家都有爸爸陪在身边,而他呢,能和孩子在一起呆几天?这些年,他们父子在一起的时间我搬着指头都能数得日子。以前的时候,儿子还经常问我爸爸什么时间来看他,看了后来,就不再问了。”
李玥明安慰她:“我想,这种情况时间不会太长,你们之间总有好的处理办法。你这么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张局他总得给你有个说法。”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总之,以后我们出国了,离他也更远了。妹子拜托你,有时间多提醒他,不要把我们母子俩忘了。”
“这个你放心,有我在,我总是会想起你们的。而且,张局那种人也不是那种薄情的人,即使对你冷淡,人家还有儿子呢。”
饭毕,张丽莹将她送到罗湖口岸,即将入关返回深圳,两个女人心中的感慨各有不同。关于张成刚的处境李玥明没法向她说,只是提醒她要走赶紧走,不要拖泥带水的。再说了,孩子去了加拿大还要上学,还得好长同时间适应。张丽莹一时泪奔:“早就要走了,总是感觉有些放不下,迟迟没有动身,不过,了了这桩心思,我和孩子很快就会离开。已经替孩子在那边联系好了学校。”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到此别过。”
在深圳,李玥明住了一晚。她突然有些留恋这座城市,王安康曾经为之奋斗过的地方,还有他和杏儿共同生活过的痕迹。她去了一趟杏儿的墓地,献上一束百合花。在她的墓地前坐了很久,她不免想象他们两人一起生活的形情,王安康如何拥抱她?她甚至想到他们的亲密关系?即使有再多的怨恨,她不在了,她那么年轻,还没有亲吻过自己的儿子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她是对不起自己,但是那也不全是她的错。
人生无常,天底下人负人的事情每时每秒都会发生,象二叔的那位相好,包括张丽莹,她们哪一个不是活在对方的阴影里?她们只图了一时痛快,留下的却是岁月长河中的漫漫寂寞。
她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是母亲接的。李玥明简单地问了一下瑞泽的近况,然后要母亲把手机给瑞泽,让他在手机中喊:“妈妈。”瑞泽听到是她的声音,高兴地大喊:“妈妈,妈妈。”李玥明将手机放在杏儿的灵位前,默默地问她:“你听到了吗,你的儿子在叫妈妈。”
麦香从瑞泽的手里抢过手机,问她:“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作业都没有人检查。”
李玥明说:“很快,我明天早上坐火车回去,后天就到家了。”
“买衣服没?我都没有新衣服穿了。”
李玥明告诉她买了,麦香在电话中欢呼起来。
李玥明找到陵园的管理人员,给他留下五百元钱,那中年男人个子不高,一看就是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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