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光线本就昏暗不明,空气里还到处弥漫着阵阵难以描述的恶臭,这鬼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迟早略显不满的咂了咂牙花子,一脸匪气道:
“我这人向来最不贪心,这样吧!我看你这栋别墅不错,不如就送给我,权当本大师替你治病的谢礼吧!”
迟早话音刚落,还不等流连大发雷霆,方正便忍不住的一阵猛咳,难怪迟早来时一再叮嘱他不许说话,讲真,这么厚颜无耻的话,除了迟早本人外,别人还真不大说得出口。
墨斗早见惯了自家主人这种无耻行径,对于她这种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可怜流连被气得险些当场背过气去,要不是眼下自己小命还攥在人家手里,她早就叫人将这货剁吧剁吧扔到护城河里喂鱼去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迟早居然还有心情继续拉仇恨道:
“不乐意就算了,生意嘛!总免不了要讨价还价的嘛!你要不同意,我走就是了,不过可先说好了,我这人办事最讲规矩,定金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流连一口老血,终于彻底喷了出来,就这还特么讲规矩呢?这尼玛是哪门子的规矩?简直大写的臭不要脸。
见她半天也不言语,迟早当即满脸不耐的抖着腿道:
“行不行?你就给个痛快话吧!不是我跟你吹啊!就你这种情况,除了我,普天之下再没人能帮得了你。”
墨斗默默捂脸,幸好它毛厚,从来不会脸红,不过说好的不吹呢?这尼玛都快吹上天了,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一点最基本的信任了?
流连这会儿已然被气得眼冒金星,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肉瘤更是针扎似的剧痛无比,只疼得她冷汗涔涔,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此时眼见迟早竟然真的起身要走,她顿时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道:
“好!只要你能治好我,这栋别墅就是你的了。”
迟早这会儿倒也不急着就走,反而撩着眼皮,慢悠悠道:
“说实话,你这蛊根本无人能解,而且要我猜得不错的话,给你下蛊那人十有八|九早就死了,我能做的就是利用秘术,延长你的寿命,一栋别墅,多活一年,要不要换,你自己选择。”
流连脸色铁青,心中简直恨死了露露,虽然那贱|人早已死在自己手里,可即便死了又怎么样?她依然只能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想必露露是真的对自己恨之入骨,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逃回来,只为与她同归于尽了,鬼知道露露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想也能猜到,绝对不会是什么美好的经历就是了。
“好,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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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没钱时恨不得拿命去换钱,有钱了又不得不拿钱来换命。
既然是秘术,自然要秘密进行,流连被迟早灌了一粒黑药丸子之后,当即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墨斗前阵子接连吞噬了好几道极为强大的阴魂,体内早积蓄了不少煞气,本来这些都是留给迟早以备不时之需的,不过这家伙儿要钱不要命,已经彻底掉进钱眼里去了。
正所谓以毒攻毒,以煞破煞,天绝蛊确实是无解的,但却可以用更强悍的煞气来暂时压制住蛊毒,当然寻常人是不可能将无形的煞气凝聚成实质,再注入到中蛊者的体内的,是以这种解法也一直只存在于传说中,真正能做到的几乎压根没有,赶巧了,墨斗恰好就有这样的本事,也该着迟早要发这笔横财,所以说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两个小时后,迟早拿着已经更名的房产证,抱着墨斗,领着方正,乐呵呵的出了别墅,话说有钱就是好啊!房产过户这么麻烦的事,流连一个电话打过去,立马就有相关人员及律师上门,分分钟全部搞定,这要是走正规渠道,还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办下来呢!
车子拐出别墅大门后,憋了半天的墨斗终于忍不住道:
“我的煞气,至多能维持她三个月的寿命,你居然张口就是一年,不怕她中途犯病了来找你算账吗?”
迟早哼笑一声,一把轮将车子压入弯道。
“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我赌她根本没机会找我算账。”
墨斗才不跟她打这么无聊的赌,况且它家主人从来不赌没把握的局,它脑袋坏了才会跟她赌!
“主人,将死之人你都敢骗?会不会太不……厚道了点。”
被迟早这般冷飕飕一瞪,墨斗顿时硬生生将‘不要脸’改成了‘不厚道’,迟早倒是丝毫不以为忤,在她看来,劫富济贫,古而有之,区别只在于,古时那些侠盗济的是别人,而她现在济的是自己,反正其实都差不多啦。
“别把我说得好像强盗似的,转让书可是她自己签的,我又没拿刀子逼着她签。”
墨斗无声翻了个白眼,她确实没拿刀子逼人家签,她只是用语言一句句凌迟人家来着,这分明比刀子还更狠吧?
倒是一直跟在后面没吱声儿的方正,这会儿突然开口道:
“迟早,我觉得你这么做似乎…有点…总之,你不该这么做。”
迟早懒洋洋瞟了方正一记。
“怎么?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判我了?我给人看病,收个治病钱没问题吧?至于诊金收多少?那是我的事,觉得不合理她可以选择换个医生啊!况且我也不算骗她,天绝蛊根本无解,只能依靠至亲的血液来延续生命,她三个月前就中了蛊,能活到今天,说明她手上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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