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弈的话,景夫人身体一僵,随后眼中冒出狂喜,又硬生生压制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李小姐真的跟娘很像?”
“嗯,起码也有七八分像。”景弈好似没有发觉景夫人的异样,肯定的回答道。
“弈儿啊,娘还有些事,你先自己回院里去吧。”说完松开了一直抓着景弈的手,转身匆匆走了。
景弈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弯起唇角,这一次就让你们提前相遇吧。
景夫人自然不能仅凭景弈的一句话,就认定李清月是自己女儿,她派人仔细调查了李清月的生辰,丞相未升职之前的事,把事情一一对上之后,满怀期待的装作与李清月偶遇。看见李清月的第一眼,景夫人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她的女儿啊,十几年未见的亲生女儿。
“夫人,你怎么了?”李清月见一个妇人盯着自己哭,不悦的皱了皱眉。
景夫人连忙擦了擦眼泪,笑道:“没事,就是李小姐与我一个故人挺像的,我与她已经好久没见了。还请李小姐不要见怪!”
听到景夫人的解释,李清月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景夫人望着李清月的背影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据她调查,李清月十一岁之前都是被人冷落,被欺负的,她在这好吃好喝的养着那个女人的儿子,可是她的女儿却在受苦,真是不公平,景夫人眼中露出愤恨。
可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她将孩子换了,丞相夫人也不至于被婆婆整日奚落,抑郁而终,景弈本该是丞相嫡子,却被她养成一个废材,还差点因她女儿而死。
景夫人十分想要认回女儿,但是现在很明显不能,先不说丞相府的人相不相信,单说李清月现在与两位皇子纠缠不清,若是再出这么一桩事,李清月可就被皇家嫌弃了。想到这里,景夫人越加恨景弈,似乎没有景弈,她就不会与女儿分离。
“夫人,你这几日怎么了?魂不附体的,是弈儿又惹事了吗?”景东海在景夫人再一次走神之后,忍不住问道。
被景东海的话惊醒,景夫人继续低头绣着手上的东西,掩饰道:“没有,就是想这花样子能不能改改?”
“这都是小事,夫人愿意改就改。”景东海笑道。
景夫人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一声。景东海皱眉,又走神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从得知自己的女儿就是李清月之后,景夫人就每天想着到底怎样认回女儿,还不能让女儿被皇家嫌弃,她没想过,商人之女的身份能不能做皇子妃,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爆出来,景家是要被治罪的。她现在一心想的是认回女儿,补偿这些年女儿所受的苦。
“派人去将李清月请到贵族楼离字号包厢!”景弈坐在乾字号包厢对着躬身站在他面前的陈丁说道,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派人将景夫人也请到离字号包厢,将丞相请到隔壁包厢,将声筒打开。”
“是,奴才这就去办!”陈丁匆匆出了包厢,他虽然心中诧异景弈对景夫人的称呼,但是他没有将疑问问出口,主子做什么自然是有道理的,他只需要按主子的吩咐将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包厢的另一角传过来。
景弈看过去,赵傅宇身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公文,只是目光却落在他身上,他笑了笑,将原主景弈的身世告诉了赵傅宇。
随着景弈讲得越多,赵傅宇的眉心开始皱了起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开始凝聚一股暗涌,最后,他身上浮现了淡淡的杀气,眼中满是寒意,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就向外走。
景弈站起身拉住他,皱眉道:“你要去做什么?”
“帮你教训那个女人。”赵傅宇在看向景弈的时候,缓了缓眼中的寒意。
“现在还不用。”景弈摇摇头,唇角翘起,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松开拉住赵傅宇的手,他又坐回了凳子上,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她会得到报应的,但不是现在。”
至少要将女主拉下马,欺君之罪,李清月还是背一背的好,不然原主让李清月下地狱的愿望怎么实现?当初刚附身原主的身上时,原主的灵魂波动传出的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拉李清月下地狱,就算没有原主这个愿望,景弈也会这样做,对破坏剧情有利的事,他没有理由不做。
赵傅宇压着身上的杀气,坐在了凳子上,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景弈刚刚拉住他的那只修长的手上,却又在景弈看向他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你公文处理完了?”景弈好似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一般,笑着问道。
“嗯!”赵傅宇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赵傅宇身为齐国的九王爷,手中握着重兵,自然公务十分繁忙,但是他每天都坚持来贵族楼,甚至将公文也搬到了这里,这样就可以两不耽误了,只是景弈一来,他就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景弈身上,处理公文的速度一降再降,本来一个时辰就可以处理完,硬生生被拖到了两个时辰。
景弈自然知道他在说谎,忽略心底的那一丝异样,笑了笑,说道:“大名鼎鼎的九王爷也会说谎?”
“没有!”赵傅宇面无表情的否认,但是眼中闪过的僵硬却暴漏了他。
景弈眼中闪过笑意,心底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化。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过后,李清月与景夫人已经到了离字号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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