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氏见是一健朗,目光有神,且步伐沉稳的人,当即心安。张太医笑着见过,江秋氏福了一记,算作回礼。
张太医走至榻边,看了沉睡的男子一眼,转身从身边的药箱里拿了一青花瓷瓶,又给江天远人中之处轻轻扎了,沉声嘱咐:“一日三次轻嗅,毕竟薰麻草还是有副作用的。”
太医说完后,自是知道江玉树等人有话要说,也就笑着告辞。
江秋氏轻摇了江天远好几下,人才悠悠转醒,晕乎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看着江玉树在,不由得有些吃惊。
江玉树适时开口,“父亲睡了三日,终于醒了。”
江天远自三日前收到江玉树书信,知晓江玉树让自己服用薰麻草装病一事,本着一家人至亲,也就应了。但还是不明白江玉树要干嘛,此时,江天远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
“玉儿,你快些说了,到底是甚么事,非要你用这种危险法子?”
江玉树站立,痛心疾首,咬牙沉声:“父亲,母亲,府里居心叵测,有人欲害我命。”
两老吃惊:“这怎么说。”
“成婚那日晚,玉树中了凤和,凤和乃是烈性媚药,一旦交合,力竭而死”
“这?”
“玉树起初也不确定是府里人,可是回门那日孩儿就在抚国公府待过,回宫后又着了道,两次都是从府里走,在宫里中药。这才敢确定,只怕这府里……”后面的江玉树没说,聪明如两人自是慢慢理清思绪。
江天远虽不喜朝廷,但是不笨,思量一番,终于得知这府里有人怕是看着江玉树中选后,知晓赵毅风盛世大婚,双马并行,十里软红之事对江玉树上心了,才想着用那下流手段,欲害江玉树性命。
江玉树一有好歹,大皇子不会放过,皇上也不会放过,追究起来,最多是意外,江玉树身子虚受不住,到时抚国公府只怕记恨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还真是好计策!
“还真是胆大,一群不要命的。”江天远想明白后似是气急。
江秋氏很是心疼儿子,思及这些年江玉树本就身子不好,如果他有个好歹,到时世家排挤,江玉芝担子太大,还有两个庶子也不是省油的,只怕嫡系一脉不保,抚国公府要衰败。
女子的想象总是那么丰富,江秋氏想明白,难得的镇定,没有哭。
“那玉儿希望我们如何做?”
江玉树一笑,见爹娘明了,当即凑近两人耳旁。两老一阵诧异:“这样能行吗?”
“父亲放心,那人自会耐不住。”
两老思索一阵,终是害怕,“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三长两短?”
江玉树笑着安抚:“父亲,母亲安心,玉树自有分寸。”
两老已经是彻底站在儿子身边,有求必应。
江玉树心道老太君还在房里伤怀,自己骗了祖母本意是不想他伤心,累及老人家。这么多年祖母也是疼爱,比对江玉芝还要好些,甚至为自己求了世子之位。如今这般不孝……
旋即利落撩袍去了老太君住处,安抚劝慰,老太君年纪大了,想着自己辛苦这么撑起的府邸,还有孝顺的孙儿,心里很是感动,气色也好了不好,开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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