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安稳日子总是难得,王贵人失了孩子,但是却因祸得福得了皇上的怜惜,被封了嫔位。一个宫女出身的小主,却坐到了一宫之主的位置,这纵观大齐妃史之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例外。
好在封了嫔之后,皇上也没有怎么关顾毓秀宫,这才让众人将眼光转开了。皇上不过是怜惜她失去孩子,这才补偿她一二。
一个无宠的嫔,对她们可没有多少威胁。
更多的目光,转移到了泠烟身上。毕竟这宫中无皇后,泠烟是宫中的皇贵妃,又管理六宫,自然是有不少人赶着巴结讨好。而这当中,多出的那个王嫔,也没什么奇怪的。
“娘娘这里的茶可比嫔妾毓秀宫内的茶好得很,嫔妾喝过一次之后,就觉得其他茶无法下口了。醢”
“王嫔若是喜欢,我让祁红装一些给你带回去。”
泠烟嘴角含笑,仍旧是低着头处理宫务,未曾抬头。当年说好,齐元恒若是为帝,自己就做他的盛世贤后。如今,这比肩的皇贵妃,也算是完成了当年诺言的一半。
“娘娘真是大方,不过嫔妾就喜欢您这处的水泡出来的茶。缇”
“王嫔这也喜欢那也喜欢,不如将本宫的宫殿通通搬走,省的日日惦记。”
泠烟语带调侃,可见是没有真正生气。
王嫔一抬头,就看见了泠烟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搬走倒是不必了,不过娘娘要是不介意,那嫔妾搬过来就好。”不待泠烟回话,她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陛下最是爱娘娘不过了,嫔妾要是搬进来倒是扰了你们。看来呀,嫔妾往此处跑的勤快些就好。”
王嫔手持帕子,掩着嘴轻笑。若是有人在此处,必然看不出来她是那个日前才小产的王贵人。
“你肯来,我自然是在欢迎不过了。”
王嫔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歉意。有些事情,她明明知道是错的,但是却不得不做。
世间有千万种无奈,唯独就是不得不为最为痛苦。
“娘娘,陛下让奴才请您去金銮殿。”
女子不得干政,虽说泠烟曾经是齐元恒身边最得力的第一女谋士,但是自从齐元恒登基之后,她就甚少在人前为齐元恒出谋划策。这金銮殿乃是处理政务之地,这伙派人传召,着实是有些奇怪。
“请公公稍后片刻,待本宫换身衣服再随你们过去。”
“不必了,娘娘还是快些随奴才过去。要是耽误了陛下的政事,奴才可是吃罪不起。”
这公公态度一返往常,泠烟绝非是没有察觉到。不过转瞬之间,泠烟就将脸上的诧异藏入心底。
荣宠不惊,这是在后宫之中生存的第一法则。
从后宫到前朝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饶是内侍们抬了小轿,也足足花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将泠烟带到金銮殿内。往常跟着泠烟最紧的心腹祁红和寒月,泠烟一个都没有带上,而是挑了宫中的一个二等丫鬟带在身边服侍。
风雨欲来,泠烟心中仿佛有了预感,只是不知道准不准。
“臣妾见过陛下。”
泠烟身着的并非是皇贵妃的正装,而只是在宫中常见的便装。她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自然是随意的紧。此时从殿外款款而入,倒是颇有几分名士风liu。
这不禁让有些齐元恒身边的老人们想起了泠烟还是安平县主之时,那挥斥方遒的风liu气势。
或许雄鹰,就是不应该拘在后院之中才是。
“免礼。”
齐元恒抬了抬手,用眼神示意泠烟。
担忧?
这情绪泠烟已经很多年没有从齐元恒的眼中看到过了,即便是当年贤王和德王险些夺取了皇位之时,他也不过只是一派淡然的安排,何时有过担忧。
难道是……
齐元恒不开口,泠烟也不主动相问。朝臣就这样干干的站在这里看着这对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妇。
“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说。”
“皇贵妃娘娘来历不明,其身不正,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做皇后?”
王明阳是王瑜瑾的大伯,也是礼部尚书。王家世代为官,此时他一开口,就将气氛都带动起来了。
“为后者,需厚德载物。”
“皇后乃是天下之母,万民之母,此事怎能随意啊!还望陛下三思!”
“……”
“……”
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后位长久空悬也不像个样子。于是晨间早朝之时,齐元恒就提出了要立泠烟为后。谁知此言一发,竟然引来了礼部尚书的反对,还言泠烟其身不正。
齐元恒自然是大怒,可这王明阳利用文官死谏,“胁迫”齐元恒请泠烟出来与他对峙。
立后,涉及到不少家族的利益。齐元恒在提出之时就预料到了肯定会有不少人反驳,但是没想到王家在大齐的势力远远比他想的还要深厚。这王明阳不过是摆出一副忠臣死谏的姿态,就让不少朝臣倒向他那一边。
齐元恒自然是可以用铁血手段镇ya下去,但是却会于泠烟的名声有碍。为后需贤,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就等于是割断了她登上后位的可能。
有些仗,必须让她自己来打。
“王大人还真是一张利嘴。本宫虽然无意于皇后之位,但也觉容不得你们污蔑本宫的名声。其身不正,论身份,我是李家三小姐,先帝爷亲封的安平县主,陛下金印金玺册封的皇贵妃。王大人说本宫其身不正,岂不是说先帝爷和陛下识人不清?”
任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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