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吓得连忙伸手去拿徐福手中的姻缘符,口中念道:“这东西……哎哟,囊么这么可怕?得扔了……得扔了……都怪我……”大娘自责不已。
徐福却抬起手,躲开了大娘伸来的手臂,“不必,当初诚心所求,上面也是带着灵气的。不如由我处置?”
大娘收回手,连连点头,丝毫不怀疑徐福的话,“好、好……那便给先生处置……”
徐福将那姻缘符拿在手里,转头问柏舟:“你要吗?”
柏舟冷着脸摇头。
他又问桑中:“你要吗?”
桑中也忙摇头。
这谁敢要啊?见了方才那一幕,就算知道那冲煞是如何形成的,但他们如今看着这姻缘符,也总觉得诡异得很。
徐福无奈,“这本是个好东西。”那做符的人应当也是有些水平的,而且这姻缘符乃是诚心所求的,效用自然是比较强的。只是用错了地方而已。
徐福可惜之下,便顺手将那姻缘符悬在了自己的腰上。
柏舟忍不住道:“先生,这……这不会有事吗?”
徐福摇头,“不会。”
柏舟和桑中对视一眼,不由得同时心道,依他们看来,徐先生的桃花那才叫甚为茂盛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为他迷醉,就是这样的先生,竟然还要悬挂姻缘符在腰间。难道先生就不会有冲煞吗?
他们却不知,徐福巴不得没有桃花来。
他一人潇洒,在大秦度过短暂一辈子,那便足够了。若是日后秦始皇不会娶那么多小老婆,不会生那么多小崽子,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他可以在王宫中过一辈子呢。那生活想必是十分安逸舒适的。
解决了姻缘符的事,那大娘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忙热情地招呼徐福快回去躺着好好休息,说完又转身去给徐福熬药了。
徐福也不客气,他本来身子也还有些疲软,于是就回去躺着休息了,过了会儿喝点药,裹着被子发点汗,第二日应当就会觉得舒服许多了。
一夜睡去,翌日清晨徐福便醒来了,原本堵塞的鼻子也疏通了,喉咙也没那么干哑发痒了,只是头还有些重,但等坐起来后便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哪怕他平时看上去再神棍,再出尘如神仙,他发起高热来,也得跟常人一样,要靠喝药才能解决。
桑中推门进来,走到了徐福跟前来。
徐福抬起头,见桑中一脸犹豫的模样。
与他们四人同行也有一段时日了,早不如刚开始那样疏离了,徐福不由得问道:“可是有事找我?”
桑中抿了抿唇,却问道:“那大娘的儿子,也没见娶个媳妇回来啊。”
“嗯?”徐福没听明白桑中是何意。
桑中又抿了抿唇,再道:“姻缘符已经取走,为何那大娘的儿子还没带个媳妇回来?难道要等先生带着姻缘符一起离开了,才不会再对他造成影响?”
徐福瞬间明白过来为何桑中会如此问他了。
都怪之前他开口说那女子有祸,人家第二日便死了,于是桑中便当他是铁口直断,开口说什么,当即便应验什么了。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功力再深厚的人,也难以做到如此吧。除非他是个乌鸦嘴或者吉嘴,说什么,不用等到第二日都会马上来什么。
“你见过谁马上就能捡到媳妇的吗?”徐福斜睨了他一眼,“等着吧。”
桑中尴尬地笑笑,闭了嘴。也是最近几日徐先生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所以才不自觉地将徐先生神化了一些。
徐福披上外袍往外走,“外面还在下雨吗?”
桑中点头,“雨小了一些,但仍旧在下着。”
徐福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我们还能前行吗?”他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若是大雨连绵不绝,那不发大水才奇怪。万一他还未到都江堰,便发了大水,那便什么也来不及了。
桑中犹豫一阵,见柏舟从那头走来,忙开口问柏舟:“我们今日还走吗?”
柏舟看向徐福,“徐先生,雨小了些,如今便是离开的最佳时机,若是等迟了,万一雨再大起来,我们想走也走不成了,总不能一直借宿在大娘家中的。”
大娘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恰好听见柏舟这话,还忙笑着摆手道:“不怕不怕,在大娘这里留着也没事的……”
在别人家借宿太久确实不好,而且徐福心中也有些焦躁,哪怕他如今还未痊愈,外面也还仍旧下着雨,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徐福点了点头,“那便走吧。”
大娘还有些失望。
贵人留在这里,说不定还可以多指点她一些咧。不过贵人要走,她自然也是不能拦的。
大娘往柏舟的包袱里塞了些草药,随后才送着他们出了门。
外面的雨下得淅淅沥沥的,听在耳中难免令人心烦。他们的马车被牵了出来,那马儿休整两日,精神也好了不少,直撅蹄子,恨不得马上跑动一番。
徐福上了马车,手里抱着小炉子,炉子里的炭火是那大娘加的,虽然将小炉子放在马车内,会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总算暖和不少。徐福上去之后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桑中就坐在马车一角盯着他,防止徐福再不知不觉发起热来。而马车外的两人顶着风雨,驾着马车前行。
徐福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等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住了。
“怎么了?”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徐福醒来后察觉到不对劲,马上出声问道。
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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